分卷閱讀49
的是安子和,而安子和不知怎么又不痛快了,黑著臉都沒進來,把她丟給酒樓另外一個管事叫安志的,就不知跑哪兒去了,這大管事當(dāng)?shù)煤喼本褪撬κ执笳乒?什么都不管。 安然發(fā)現(xiàn)安志這個人真挺適合在這里當(dāng)差,別看年紀(jì)不大,卻是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只不過,從自己進來就若有若無的盯著自己,不知什么意思?莫非是沒見過女廚子,應(yīng)該不至于,古代的廚子有不少都是女的,雖說有名的大廚御廚都是男的,可說起私房菜還是廚娘居多,就是安府大廚房,除了自己倆師兄,二火三火也都是廚娘,只不過年紀(jì)都跟干娘差不多大了,像自己這么年輕的幾乎沒有。 估計安志不知自己的手藝如何,心里沒底才這般盯著自己看,但這種事兒安然也不想費嘴皮子解釋,能不能勝任,上了灶就知道,,爺爺常說,廚子的手藝做不得半點假,成不成的,一出手就見了真章。 安志這心里真跟裝了十五桶水似的七上八下,甭提多忐忑了,雖說哪兒都講個人情,可就是這后廚不成啊,爺往哪兒塞個人都不怕,哪怕當(dāng)祖宗供著都成,可就是這后廚沒戲,尤其這位還是來當(dāng)大廚的,這大廚可得有真本事才行啊,說白了,手底下得有硬貨。 本來自己是想著大廚老孫頭病了,就先讓他徒弟李大勺頂上,雖說李大勺的手藝比不上老孫頭,好歹學(xué)了半拉架兒,總不能耽誤買賣,倒不曾想爺帶了這么個小丫頭過來,瞅年紀(jì)不過十六七,便從娘胎里開始學(xué)手藝,也成不了大廚啊,偏偏這位還不能得罪這叫什么事兒啊。實在不行就讓這位在旁邊歇著,接著讓李大勺上吧。 想到此嘿嘿一笑:”那個,安然姑娘,咱們這后廚呢其實沒什么活兒,您就指點指點他們就成,一會兒您也別進去了,里頭煙熏火燎的,看熏了姑娘,柱子還不趕緊搬把椅子出來,把茶水給姑娘沏上端過來,這進了五月,天一天比著一天熱,姑娘走了這大半天,不定早渴了?!?/br> 安志一句話,后廚里剛扒頭的一個小子嗖一下,腦袋縮了回去,蹬蹬搬出把椅子來,放到后院的樹蔭兒下,又跑進去挪了張小桌,過會兒再出來,手里提了一把青花提梁壺跟一只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后嗖又跑回廚房,躲在窗戶邊兒上扒頭去了。 安志咳嗽了一聲:”那個姑娘莫怪,這些小子在外頭待的日子長了,野慣了,比不得府里有規(guī)矩,姑娘多擔(dān)待,姑娘您這邊兒坐,這兒樹蔭底下涼快。“讓著安然做到椅子上。 安然倒是也沒說什么,初來乍到的,沒必要跟管事擰著來,也想看看,安子和到底想怎么安置自己,當(dāng)個擺設(shè)?他還真干得出來啊,。 坐下看了安志一眼:“安管事的意思,我坐在這兒就成了,倒不成想,咱們安記酒樓的大廚這么清閑啊?!?/br> 安志心說,大廚能清閑的了嗎,也就您姑奶奶來了才清閑,嘴里卻笑道:“姑娘是大廚,哪用自己上灶,您坐這兒瞧著就成,哪兒不對隨便指撥兩下,他們就受益匪淺了。”說著沖里頭喊了一聲:“李大勺出來給安姑娘見個禮?!?/br> 半天從里頭出來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年紀(jì)得有三十上下了,瞧著不像廚子,倒像打手,當(dāng)著安志的面兒,臉色都不好看,瞥了安然兩眼,換了一副輕浮的神色:“安管事,就這丫頭就是新來的大廚?您快得了吧,這模樣兒,這身段,倒是比前兒廣和樓唱小生的那個小戲子還標(biāo)志幾分呢,是不是走錯地兒了?!?/br> 安志臉色一變,忙喝道:“李大勺,滿嘴胡沁什么呢,又吃醉了不成?!?/br> 李大勺卻哼了一聲:“你別跟俺大小聲,俺李大勺這輩子就服有本事的,不指望府里那位當(dāng)過御廚的老爺子出來,便老爺子那兩位徒弟出來一位,俺也服氣,這弄來個丫頭,模樣兒再好有屁用,咱這后廚講究的是個真本事,不看模樣兒?!?/br> “就是說,得有真本事才行?!崩畲笊滓痪湓?后頭出來好幾個附和的。 安志臉色越發(fā)不好看:“怎么著,反了啊,要是不想干,現(xiàn)在就給老子滾出去,本事沒長多少,倒學(xué)會起哄架秧子了。” 安志一句話,別人都不敢言聲了,李大勺卻仍道,:“俺說的是個理兒,沒的來個大廚當(dāng)擺設(shè)的,若是哪位管事的相好兒,外頭那么多鋪子,隨便哪兒不能賽個人不行,唯獨咱這后廚沒說養(yǎng)個閑人的?!?/br> 安然這會兒倒是明白了,這李大勺估摸是前頭那位大廚的徒弟,生怕自己頂了他師傅的差事,等他師傅好了,想回都回不來了,才這般擠兌自己,給自己下馬威,其,實這家伙是個沒腦子的,自己越?jīng)]本事,他師傅才越不會丟了差事,不過,自己既然來了就會讓他們心服口服。 想到此,安然開口:“你叫李大勺?” 那漢子哼了一聲:“俺是,怎么著吧,想吹枕邊風(fēng)告狀,俺接著就是?!?/br> 安然也不理會他嘴里不干不凈的,直接道:“你剛說就服有本事的,那你說說,怎么才算有本事?” 李大勺一愣,卻道:“自然是真正的大廚,手里有硬貨的?!?/br> 安然點點頭,側(cè)頭問安志:“今兒包桌的宴席是什么時辰?” 安志忙道:“定的晌午,還有半個時辰開席。” 安然點點頭:“”拿席上的菜單我瞧。“ 安志雖覺多此一舉,卻也知道這位不能得罪,便叫人去拿了來,遞給安然,安然大略看了一遍,大多是南菜,便指了指菜牌:”這么著,我就挑一道簡單的來做好了,就是這道扣三絲,如何?“ 不說安志,所有人楞在當(dāng)場,說到扣三絲,安志正發(fā)愁呢,今兒包席的是冀州府通判蘇大人,為了給他夫人做生日,他夫人是南邊人,特意點了這道扣三絲,偏趕上大廚老孫病了,李大勺的手藝,別的勉強能應(yīng)承過去,這道扣三絲卻難,聽說蘇夫人家里就是開館子,是個內(nèi)行,這菜一上去,不說嘗,一長眼便知地不地道,就李大勺那刀工,弄不好就把安記酒樓的招牌砸了。 本來安志指望著府里兩位大廚來一位,自己也就不用發(fā)愁了,誰知道來了個小丫頭,還不知這一關(guān)怎么過呢,不想,這丫頭卻要做扣三絲。 安志心里立時轉(zhuǎn)了幾個彎,暗道莫非這丫頭以為這道菜簡單,所以挑來做,不對,這丫頭既然這時候敢冒頭,必是為了服眾,若想服眾,這道扣三絲卻挑的正好。 內(nèi)行都知道,這道菜看似簡單,食材只是筍絲,火腿絲,rou絲三樣,卻是一道最考刀工的菜,便是最厲害的頂級大廚,做這道菜至少也需半個時辰,每一樣都是先片后切絲,片需薄如紙片,絲需絲絲均勻,便最有天份的學(xué)徒,至少得苦練五年刀工,做出這道扣三絲來,才勉強上得了臺面,若想做地道了,沒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