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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通判大人的夫人也來了?!?/br> 女眷就蘇夫人一位,可見這位夫人的確是個愛熱鬧的,攜眷出席的也只有蘇大人一位。 雖說忙亂卻跟安然沒太大關(guān)系,這幾天安然本還想尋安子和問問,六位大廚都有誰?卻一直見不著人,想來他一個大管事需調(diào)度各處,正忙著也就算了,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心里想著廚藝大賽,安然這幾天覺都不踏實(shí),到了七月初七一早,剛說早些過去尋個妥帖的地方,一會兒好觀看比賽,不想師傅跟大師兄來了。 安然高興的不行,這一晃可有一個月不見師傅了,忙上前扶著師傅進(jìn)了自己的小院,招呼大師兄也坐,倒了茶來:“師傅怎么來了?” 大師兄笑道:“冀州的廚藝大賽,怎能沒有師傅?!?/br> 安然恍然,可不嘛,在這冀州府無論廚藝還是資格,她師傅都是絕對的頭一份,畢竟是廚藝大賽,知府大人,大老爺,蘇通判這些人不是當(dāng)官就是做買賣的,即便懂些,到底不是內(nèi)行,這廚藝大賽的評委,若沒個舉足輕重的內(nèi)行坐鎮(zhèn),豈不成了笑話。 老爺子看了看她的小院,點(diǎn)點(diǎn)頭:“這里倒是比府里清靜?!?/br> 安然想起上回的素包子:“師傅,上回的素包子您老人家可喜歡?” 大師兄接過去:“豈止喜歡,師傅吃了包子之后,折騰了好幾天素餡兒呢?!?/br> 安然忙道:”師傅調(diào)出來了?“ 老爺子搖搖頭:”那個素餡兒不一般,我調(diào)了幾天,總覺得差些什么,卻又不知差在何處,到底老了,我這次來也是想問問你,在哪兒買的包子,那素餡兒的味道,倒讓師傅想起了一個故人,師傅想了很久,能調(diào)出這樣的素餡兒,除非是他絕無可能有第二人?!?/br> 安然剛要問是誰,就見安壽急巴巴的跑了進(jìn)來:“我說老爺子,您可真穩(wěn)當(dāng),那邊兒幾位大人可都入席了,就等您老了。” 老爺子哼了一聲:“既到齊了,等我做什么。” 安壽抹了把汗:“您這話說的,沒有您坐鎮(zhèn)哪成啊?!?/br> 老爺子不大痛快的站起來:“搶孝帽子呢,至于這么著急嗎?!闭f著,卻也站了起來。 安壽忙上前扶著,老爺子看了看安然:“丫頭,你跟我過去瞧熱鬧吧?!?/br> 安然忙搖搖頭:“師傅,您坐的可是評委席,我在您旁邊不合適?!?/br> 大師兄想起她跟大老爺前頭的事兒,低聲道:“師傅,席上人多,又有些遠(yuǎn),倒不如在下頭看的真切?!?/br> 老爺子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板著臉去了。安然不禁好笑,師傅不喜廚藝大賽,估計(jì)會格外挑剔,別人安然不知道,就師傅這關(guān)卻難過。 安然等師傅跟師兄走了,才出去,本想尋個近處的山石洞子看,不想自己先頭看好的石洞,如今都是人,在別院待了一個多月,都沒發(fā)現(xiàn)原來別院有這么多人。 安然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著合適的地兒,正著急,忽身后有個人喚了她:“安姑娘?!?/br> 安然回身見是蘇夫人跟前的婆子,那婆子給安然見了禮:“我們夫人叫老奴來請姑娘,說有日子沒見姑娘,正好可以說說話兒,姑娘快跟老奴去吧,夫人還等著呢。 安然倒是高興了,這時候蘇夫人找自己過去,哪是為了說話,怕是想讓自己跟她一起看比賽呢,倒正合了自己的心意,便跟著婆子去了。 荷香榭旁邊不遠(yuǎn)有個八角小涼亭,叫沁芳亭,因只有蘇夫人一個女眷,正好安置在此處,離著荷香榭不遠(yuǎn),卻也不近,能瞧見荷香榭里的人,卻聽不見說話。 安然一進(jìn)涼亭就愣了一下,亭子里卻不止蘇夫人,還有上次見過的崔誠之,仍是那個裝扮,只不過…… 安然卻注意到他手上的扇子又換了一把,這一把恐比上一次那把更難得,可見這位絕對是位富家大少,卻怎么裝的如此低調(diào)作甚…… ? ☆、第 34 章 油爆雙脆 ? 不等安然見禮,蘇夫人就先一步拉住了她:“咱們前頭可是說了,不用這么多客套的虛禮兒,又不是外人,今兒叫你來是指望著你呢,這做菜我可是外行,你才是內(nèi)行,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才看門道,沒你這個內(nèi)行,怕我連熱鬧都瞧不出呢?!闭f著,按了安然坐下。 安然對蘇夫人熱情有些吃不消,只能跟崔誠之略點(diǎn)頭表示有禮,卻聽蘇夫人道:“瞧見最左邊那個廚娘了不,那就是我府里的廚子阮四娘,我今兒本說不過來的,不想,她這次倒?fàn)帤?竟闖進(jìn)了最后的決賽,好歹是我府里的人,怎么也得過來捧捧場,我瞧她廚藝尋常,倒是這運(yùn)氣不差,別說跟人家御廚比,就跟你這丫頭比,也差遠(yuǎn)了呢?!?/br> 安然順著她說的看過去,果見有個婦人,看上去有四十上下,頗為壯碩,不是穿著青花藍(lán)布衫裙,頭上挽著發(fā)髻,真以為是個男的呢??磥硗ㄅ懈彩巧畈夭宦?能闖進(jìn)決賽,這阮四娘又豈是尋常之輩。 阮四娘旁邊是個矮胖子,黑膛臉,脖子又粗又短,個子尤其矮,站在那兒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像個大王八,安然不認(rèn)識此人,可看到幫他收拾臺面的李大勺,頓時就明白過來,這矮胖子大概就是安記酒樓城東店的大廚老孫頭。 老孫頭旁邊的男子,年紀(jì)也有三十上下,是幾個人里最年輕的,瘦高挑,長了個娃娃臉,在一群臉大脖子粗的廚子中間,尤其顯眼。 安然正猜這人是誰,便聽蘇夫人道:“那個瘦高的就知府大人府里的陳二狗,一手南菜做的甚為精到,說起來,跟我這侄兒還有些淵源?!?/br> 安然不禁看了崔誠之一眼,便聽崔誠之低聲道:“陳二狗當(dāng)年在我家的館子里學(xué)了幾年廚?!陛p飄飄一句話就讓安然暗暗點(diǎn)頭,聽壽叔說過,陳二狗的廚藝是在南邊學(xué)的,能學(xué)出這么一身本事,崔誠之家的館子必不尋常,倒是差點(diǎn)兒看走眼,原來這位也是個內(nèi)行。 卻聽崔誠之道:“二狗的廚藝雖不差,若跟安姑娘比,便立見高下了。” 安然搖搖頭:“表少爺謬贊了,安然的廚藝不過尋常,怎敢跟下頭幾位冀州的名廚相比?!辈幌胪A粼谶@個話題上,便問蘇夫人:“后頭的三位廚子是誰?” 蘇夫人撲哧一聲笑了:“你這個安府的大廚倒真是的,連自家的廚子都不認(rèn)識了,后頭左首那個白胖子是你們安記酒樓城南的陸老三,中間是順福樓的周德生,最右邊那個紅臉兒酒糟鼻的,是留香坊的錢成,留香坊的菜馬馬虎虎,點(diǎn)心倒是做的極好,順福樓的肘子是一絕,我們家大人隔幾天就得去一趟,不然,就饞的難受,你們安記城南的陸老三,刀工最是出挑,至于城東的老孫頭,菜做的還過得去,就是人品太差,聽說前些日子,又納了一房小妾,算上他那個原配,家里都四房了,卻仍隔三差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