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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種,藥效大概會持續(xù)一到六個小時……雖然不知道具體用了哪種,不過看你現(xiàn)在還是完全沒有恢復(fù)的跡象,應(yīng)該是長效型的,也就是說,你也許還要三四個小時才能活動?!彼聪蛉~聞,“所以你要先幫他洗個澡么?我可以在這里等著,不過還是建議你們?nèi)メt(yī)院。”葉聞問:“沒有可以解除麻醉的藥么?”醫(yī)生答:“有,不過要在清楚麻醉藥具體種類和用量的情況下才可以用,他只要等著麻醉藥的藥效自然過去就行了,沒有必要冒險。”葉聞點點頭,“他身體沒別的問題吧?”醫(yī)生在自己頭上指了指,“頭上有幾處瘀傷,不嚴重,如果今天不方便的話,你可以明天帶他去醫(yī)院檢查,求個安心。”葉聞看看我又看醫(yī)生,“他的傷口洗澡沒問題?”“別在傷口附近用沐浴液之類,洗快一些,洗完之后仔細處理就沒事?!?/br>葉聞走到醫(yī)藥箱邊兒上,“我懂一些基礎(chǔ)的護理和包扎,不如你告訴我有什么要注意的,留下需要的藥物,等會兒我來幫他處理傷口可以么?!?/br>醫(yī)生扶著眼鏡兒考慮了一會兒,“也可以,”他指了指我的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幾個稍微深一些的傷,“這幾個地方你要注意……”他仔細講解,葉聞邊聽邊微微點頭,只是包個傷口的事兒,說起來居然沒完了,還引經(jīng)據(jù)典地解釋起了血液循環(huán)和人體免疫功能什么的,我跟岳辰從小兒打架什么傷沒受過,這點兒傷要是讓岳辰來,一分鐘不到就弄完了。我忍不住打斷滔滔不絕的醫(yī)生,“總而言之就是清潔上藥包扎,對不對?”他點頭,“沒錯?!?/br>我笑笑,“天也不早了,你看大晚上的,當(dāng)醫(yī)生也不容易?!蔽腋蝗菀?,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上飯呢。那醫(yī)生給我打完一針破傷風(fēng)之后終于識趣地走了,我眼巴巴看著餐盒,又看看葉聞,“少爺行行好,請可憐可憐我這殘疾人。”葉聞把我從沙發(fā)上拎起來,“先沖個澡我?guī)湍闵纤帯!?/br>我很不同意這說法,“跟你說藥都是次要的,吃了飯肚子飽了傷才能好,你要不愿意喂我就叫李強來吧,我跟他好歹師兄弟一場的,他應(yīng)該不嫌棄我?!?/br>葉聞原本是把手卡在我腋下幫我站穩(wěn)的,這會兒突然又把我扔回了沙發(fā)上,“你覺得我會嫌棄你?”我低頭看自己,又臟又臭的,“你不是有潔癖么?”葉聞嘆了一聲在我身邊兒坐下,手支著額頭,嗤笑一聲之后咕噥著說了一句,“怎么偏就是你這種人?!?/br>我想起葉聞不止說過一遍討厭我,適時有了點兒自知之明,哈哈一笑說:“嗯,今兒謝了,你也真算是仁至義盡了,所以那什么,直接把我送回房間扔給李強就行了?!?/br>葉聞?chuàng)u了搖頭,轉(zhuǎn)過來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我,“等量的黑色加白色是什么顏色?”我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葉聞的跳躍性思維,“中灰?!?/br>葉聞微微瞇起眼睛,身子又前傾了些,“如果把火放在水里燃燒,那么會是水先蒸發(fā)還是火先熄滅?”“呃……這要看量了吧,不過火放水里,那就是水多吧?火先熄滅。”葉聞的喉結(jié)動了動,“那么兩種截然相反的感情呢?如果把兩種截然相反的感情放到一個人身上,會是什么結(jié)果?”我想了想,“如果程度相同的話,互相抵消?”葉聞笑著搖了搖頭,用他淺棕色的眼睛直直看著我,“關(guān)關(guān),我討厭你,非常討厭?!?/br>四肢麻木似乎并不影響心口覺得刺痛,我勉強笑了笑,“我知道,你說過。”葉聞緩緩閉上眼睛,長睫毛撲下再抬起,卻輕聲說:“關(guān)關(guān),我喜歡你。”79、感情是非理智9...腦子里突然跳出之前在小巷子里看到的畫面,一只撲扇著透明翅膀的大蟲子繞著燈飛啊飛,“咚”地一聲兒撞上了老舊的乳白色玻璃燈泡兒,接著落下來掉在了地上,它翻個身抖抖腿兒,是一只寸把長的綠螞蚱。莫名其妙想起在地上蹦跶的螞蚱之后,我的注意力又回到葉聞臉上。我這會兒精神有點兒不集中,愣愣的,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逼。葉聞溫柔地看著我,我咽了口口水,“什么?不是討厭么?”我耳朵沒毛病啊,剛明明還說了討厭我,這到底又是唱得哪出?葉聞抿著嘴唇,一邊兒的嘴角往上揚了揚,表情有點兒孩子氣,看著我的眼神卻跟剛剛一樣認真,“看來,如果把等量的喜歡和討厭放到同一個人身上,并不會互相抵消,不然……我也不會煩惱這么長時間了?!?/br>他的這句話配合著語氣,加上之前問的那一堆奇怪問題一起,我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一連串兒莫名其妙的問題這會兒也突然變得有意義了??蛇@一秒鐘明明覺得抓到了什么關(guān)鍵,下一秒鐘那關(guān)鍵點卻像條泥鰍一樣從手心兒里滑溜溜地鉆跑了。葉聞沉默著,似乎在等我說話,我也就說了,“所以,是我讓你煩惱了?”葉聞又拿出他的招牌回答,反問:“你覺得呢?”我要能感覺出來我就自己感覺了對不對?還問你干嘛?就說感情這事兒麻煩,如果是炮友,那么所有問題歸結(jié)起來就都只是床上的和諧問題,起床之后不用廢話也不用揣摩對方的想法兒,再簡單不過。可葉聞不是炮友,一切問題沾上他就會變得復(fù)雜,非常復(fù)雜。我試著把復(fù)雜簡單化,“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葉聞又去看他手上的戒指,“你總是說話太直白,又好像什么都無所謂沒心沒肺,該認真的時候態(tài)度不認真,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像是在玩兒一樣,經(jīng)常邋里邋遢,做事毫無條理,而且玩弄感情……這些都會讓我討厭?!?/br>前面說的那些跐溜滑過去,也許是因為說得很到點子上,所以我也就沒多在意,只有“玩弄感情”四個字聽著特別刺耳。“呃……”我剛想為自己辯解兩句,葉聞卻抱住了我,他的額頭抵著我的肩窩,手臂上的力量逐漸加重,“可是你說為什么,明明有這么多地方讓人厭惡,我卻還是沒辦法不去注意你,總是會不自覺地關(guān)注你的一舉一動,雖然看了會失望,聽了會生氣,但還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接近你……呵,不如你來告訴我,我對你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關(guān)二爺這二十多年來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理所當(dāng)然地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啞口無言地在腦子里一遍遍琢磨著葉聞的話,雖然沒想明白,但心里還是慢慢兒地滋生出一種微妙的從來沒體驗過的……驚喜。葉聞的聲音低低的,跟平時那種尖銳而防備的語氣完全不同,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