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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放在唇邊,吹出了悠長的曲調(diào)。曲調(diào)不長,悠揚(yáng)高懸,頗有清圣超脫之感。秦小鹿瞪大了眼,“你會吹笛子?”呆咩道,“我何時說我不會了?!?/br>秦小鹿道,“這調(diào)子我沒聽過,聽著是配曲詞的?”呆咩點頭,緩緩唱道,“造化雖神明,安能復(fù)存我?白日入虞淵,紫垣止黃泉。自古必有然,誰能離此者?”秦小鹿摸摸鼻子,“果然是你們道士的風(fēng)格,聽著都要看破紅塵了?!?/br>呆咩道,“這是我喜歡的人……死的那段時間,我很消沉,我一個親人唱給我聽的。曲子也是他教我的,我只會用笛子吹這一首。”秦小鹿拍了呆咩一下,“嘛,你也別想太多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看你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雖然有個拖油瓶,好歹人還算老實,改日介紹點我大萬花谷的妹紙給你,保準(zhǔn)個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耍得好筆縫得好尸體?!?/br>聽到最后一句,呆咩差點打了個寒戰(zhàn),“謝了,你自己不也沒解決,卻來給我做媒?!?/br>沒想到一說這個,秦小鹿少見地xiele氣,“誰愿意與我過日子,一個桌上吃飯,一張床上睡覺,一不留神就會被毒死。說實話,若是與我朝夕相處,我也沒把握會不會不小心毒到她。”這下說得兩人氣氛都有點消沉了,夜色下,兩人都沒說話。秦小鹿吹起笛子,笛聲裊裊,隨著桃花芬芳飄散開。三十七“起來了,風(fēng)憐目?!?/br>有人踢他,呆咩從睡夢中醒來,這才發(fā)現(xiàn)昨晚他竟然不知不覺在屋頂睡著了,天已經(jīng)亮了。秦小鹿頭靠在他腿上,兀自睡得很熟,長發(fā)掩著了半張臉。呆咩推推秦小鹿,抬頭見著喊醒他的人,是陳符,正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倆。“走了。”陳符見他醒,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身躍下去了。今日呆咩和陳符兩人要去趟寇島辦事。呆咩叫醒秦小鹿,讓他回屋睡了,自己去屋里洗漱收拾一番,照例叮囑了憐心不可亂跑,不可惹事,便與早已等待的陳符出門了。之前呆咩擔(dān)心陳符已經(jīng)知道了點什么,但是今日陳符態(tài)度依舊如常,兩人一起行動,既不看對方,也不與對方說半句廢話。兩個人互不搭理對方,只當(dāng)對方是一個超級外掛,不過配合卻十分默契,事半功倍。此事一完,揚(yáng)州的事務(wù)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只剩各自收尾事宜要處理兩三日。這次共同行動可能也是兩人最后一次相處了,兩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返程時,兩人乘的是普通的商船,一個在船前頭,一個在船后頭,兩不相見,亦不相聞。船行到一半,突然見海平面上緩緩升起一艘大船,向這邊駛來。船工驚道,“遭了,怕是東瀛??堋!?/br>不一會,商船便被大船追得近了,只見大船上放下數(shù)艘小船,向這邊駛來。船工們長年在此片海域航行,對付海盜也有經(jīng)驗,一邊全速前進(jìn),希望能甩開???,一邊取出弓箭御敵。陳符也取了把弓,幾箭便射殺了最近那艘小船的數(shù)名海寇。陳符對旁邊呆咩道,“你射箭如何?”“不行。”呆咩知道陳符意思,對付??茏匀灰苜\先擒王,“你射箭,我去大船上。”“慢著!”呆咩已經(jīng)施展輕功飛了出去,陳符連他的衣角也沒抓住。各小船上的??軅兺蝗灰娪腥藦乃麄冾^上飛過,吃了一驚,隨即紛紛張開弓向他發(fā)矢。大船離得有點遠(yuǎn),呆咩中途落到一艘小船上借力,陳符配合默契,先一步將船上的??苌渌懒恕?/br>落在??艽蟠募装迳?,大船上的群寇沒想到有人能竟能隔著那么過來,都驚訝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呆咩也不戀戰(zhàn),直奔??茴^子。好在這??茴^子武功一般,又沒有應(yīng)戰(zhàn)準(zhǔn)備,呆咩沒動幾招就擒住了他,將劍架在他脖子上。“收手,讓你的手下回來!”無可奈何,??茴^子只得下令讓手下們退回,他光禿的腦袋上起了一層油汗,呆咩不禁身子往后靠了點。看著小船們都收回了大船旁邊,呆咩架著??茴^子走到船邊,一劍砍在他腿上,隨即將他推下海。船上群寇大聲驚叫咒罵,連忙去救動作不便的海寇頭子。呆咩也趁著這個機(jī)會提氣飛起,這次中途沒有借力,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奔回商船。商船上陳符這時折了半塊木板,使力遠(yuǎn)遠(yuǎn)地扔到水面上,呆咩在木板上一點,身子又待躍起。這時,??艽贤蝗簧鋪韼字患?,正向呆咩飛來。我去……!呆咩無語,回身揮劍掃開箭。這一轉(zhuǎn)身,人就直直地墜到海里了。陳符在商船上看著這驚險一幕,呼吸都屏住了,見呆咩向海里墜,也沒多想就跳下了海。一把抓住海里的呆咩,感覺呆咩動作很大地掙扎起來,陳符知道落水之人驚恐之下會做出下意識的動作,而且想必他不喜歡自己碰觸他,但是性命攸關(guān),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一只胳膊更緊地從呆咩腋下勒住他胸,抱著他往商船游去。被救的人不配合,救的人又強(qiáng)硬地鎮(zhèn)壓對方的不配合,等到了船上,兩人不僅渾身濕透,且在折騰中都喝了不少海水。“你妹……”呆咩虛弱地趴在甲板上吐了幾口海水,發(fā)絲凌亂地貼在臉上,說出了今天與陳符第一句和公事無關(guān)的話,“老子會游泳……!”“…………”呆咩不知陳符是從哪判斷他不會游泳的,如果就是因為純陽宮在高海拔地區(qū)那也太武斷了!事實上,呆咩不僅會游泳,還游得很好,小時候經(jīng)常和他哥在河里捉小魚玩。這次他算體會了一次被人從水里掐上來的感覺了。吐水吐水吐水……呆咩覺得自己像是剛從泡菜壇子里撈出來,里外都咸濕了。陳符盤腿坐在甲板上,身上滴著水,反省了一下自己剛剛?cè)狈碇堑男袨椋辉撨@么快跳下去的,他該觀察下呆咩在水里的撲騰再考慮行動。“快把衣服脫了?!?/br>“……我回去換?!?/br>“一會衣服干了會起鹽粒?!?/br>不妥協(xié),“白衣服起鹽??床怀鰜?。”這位道長簡直是蠻不講理。陳符眼神陰翳地盯著他,半晌,道,“頭發(fā)干了也會有鹽粒,白花花像頭皮屑一樣?!?/br>“…………”“你大純陽宮的存在不是為了帥么?”呆咩在刮得很兇猛的海風(fēng)中打了個噴嚏。陳符起身向船艙走去,受過兩次重傷,他的體質(zhì)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他可不想在這人面前感冒。這種時候,是選擇帥呢還是大純陽宮的存在呢?抹開臉上的頭發(fā),呆咩也跟了進(jìn)去。船家感念他兩人擊退海寇,很是殷勤,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熱水和可換的衣物。呆咩在小隔間里簡單洗了澡,床上的衣物質(zhì)地粗糙,穿著還有點不合身。出來看見陳符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正在船艙中走來走去,似乎在找什么東西,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