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著上面的文字。

“2014年8月6日，陳柯流產(chǎn)……”他輕聲讀著，像是怕驚動了什么。

“看來這是她跳樓的導(dǎo)|火|索?！标愅√m道。

“嗯。”顧斬點頭，看向陳汀蘭，“我們?nèi)栆幌庐?dāng)年的值班護士吧?！?/br>
“李嘉寧不找了嗎？”

“他已經(jīng)死了?！鳖檾氐溃拔覀儸F(xiàn)在去找潘悅凡護士?！?/br>
兩人謝過女醫(yī)生，從檔案室出來，值班表排在墻上，潘悅凡的名字顯示今天值班。

“運氣不錯?！标愅√m看著顧斬笑道，“顧老師這回就別使美男計了吧?！?/br>
顧斬未答話，走到陳汀蘭旁邊踩了他一腳。

潘悅凡看著面前一臉懇求神色的兩個大帥哥，面頰通紅，心里怦怦直跳。

“您還記得陳柯嗎？”陳汀蘭充分發(fā)揮他的親和力，問道。

“記得?！?/br>
顧斬有些意外地追問，“四年前的事情，還記得？”

潘悅凡將額前的碎發(fā)攏到護士帽里，“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這個女孩……這里，”她點著自己的太陽xue，“有點問題。”

“什么意思。”顧斬嚴肅道。

“陳柯她，總是神經(jīng)兮兮的，”潘悅凡秀眉輕擰，“她好像能看到我們都看不到的東西?！?/br>
顧斬和陳汀蘭交換了一個意外的眼神。

“具體是？”

“她不太愛說話，每天中午都會緊張地注意時間，一到了11點就渾身發(fā)抖，拼命往墻角縮。”

顧斬震了一下，桑荷臨走前特意向他和畢淮詢問過時間。

潘悅凡繼續(xù)道：“我們問她怎么了，她不答話，就一直喊著‘別過來！你走開！’”

“我們將她引到床邊，她就開始哭，說別碰她，她看著天花板，”潘悅凡的神色充滿了不忍，“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絕望的眼神，太可憐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是誰這么狠心……”

陳汀蘭問：“她還說什么？”

“我們問她看到了什么，她說墻壁是藍色的，會動，還會扭曲?！?/br>
“幻視？”

顧斬猛然抬頭，臉色蒼白。

“藍色的墻壁？”

“當(dāng)然醫(yī)院的病房墻都是白的。”潘悅凡道，“當(dāng)時正是N市最熱的季節(jié)，可是陳柯冷得發(fā)抖，一直讓我們拿被子給她，她不是認知錯誤，是真的冷?！?/br>
“還有呢?！标愅√m問。

“其他……大概就是有個老頭有空會來看他，那老頭也慘，是骨癌晚期了。”潘悅凡嘆息。

“如果您還記得其他的什么有關(guān)于陳柯的事情，請打電話給我。”顧斬飛快地在便簽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謝謝你了潘小姐?！?/br>
陳汀蘭帶著顧斬離去，從剛剛聽到潘悅凡的回答開始顧斬的表情就不對，陳汀蘭看著他慘白的面容，一陣揪心。

“顧……”

“桑荷，磕過致幻劑?！鳖檾乜此裆幚?，“陳氏剛被爆出制|毒丑|聞，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br>
陳汀蘭瞪大了眼看顧斬。

“陳郁青脫不了干系?！鳖檾乩淅涞?，“你帶我去你們公司，我要問個清楚?！?/br>
作者有話要說：

李嘉寧見48章。

第52章螳螂捕蟬

陳氏制藥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

總經(jīng)理辦公室附帶的小型會議室內(nèi)，四人圍在桌前。陳立泉居主位，沉默地翻看著桌上的一沓報告。陳郁青和杜圣海表情不善，兩人剛剛吵完架。杜圣海被陳郁青懟到眼歪口斜，七竅生煙，眼下連氣都喘不勻。

段明宇此刻算是四人中最為冷靜的那一個，他修長的手指撐著下頜，袖子挽起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他神色幾分玩味幾分嘲諷，竟是有看戲之意。

陳立泉良久開口，“發(fā)表的聲明公眾反應(yīng)如何?！?/br>
“沒人信?！标愑羟嗫吭谝伪成希斑@招行不通，副產(chǎn)品這種愚蠢的借口，傻子才想的出來?！?/br>
杜圣海一手按在桌面上，低吼，“陳郁青！”

段明宇冷笑一聲，“圣海，算了吧。”

杜圣海將怒火轉(zhuǎn)移：“姓段的！你怎么會這么不小心把鼎誠的情況泄露出去？”

段明宇聳肩，“哦？我倒是沒覺得我有什么疏漏，對手太強也出乎我的意料啊?！?/br>
他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但我一點都不著急’，絲毫覺察不出出人意料的神色。

陳立泉道：“你們消停點吧。圣海，公司商議后決定暫時停你兩個月的職，由連平接替你先代任所長之位。”

杜圣?？粗烂妫j然點頭。

段明宇唯恐天下不亂般開口，“停職？我看解雇還差不多吧，敢問杜所這一年給陳氏帶來多少麻煩，您算得清嗎？”

陳郁青適時補刀，道，“連平比您靠譜多了，臨危不亂先發(fā)制人，為我們挽回了不小的損失呢?！?/br>
陳立泉看著平時針鋒相對，此刻一致對杜圣海的兩人，竟然有些想發(fā)笑。

他咳嗽兩聲，“郁青，老段，行了啊。”

“先生您不能進去?！眲⒚貢鴶r著顧斬，著急的對一旁的陳汀蘭說，“陳代理，攔著您的朋友呀，現(xiàn)在董事長和各位所長都在里面議事，您……”

顧斬推開大門，目光如刀。

“陳郁青，你出來?！?/br>
“我看看這是誰來了?！倍蚊饔钚Φ溃皼]記錯的話這是顧大才子啊?！?/br>
“段教授?！鳖檾夭[起眼睛，“好久不見。”

段明宇瀟灑地一揮手，“見外，不叫我段老師了？”

“那您也得有那個資格?！鳖檾乩淅浠氐?，“為人師表的人不會剽竊他人成果?！?/br>
段明宇一頓，隨即微笑，“顧斬對我有很大的誤解啊，我真?zhèn)??！?/br>
陳郁青在這時才上線般看向門口，“你來干嘛。”

“找你有事?！鳖檾匮凵癖涞乜此?/br>
“在忙?！?/br>
“我可以等。”

陳汀蘭拉拉顧斬的袖子，“我們還是出去……”

“你們二位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倍蚊饔顭o不諷刺道，“好馬要吃回頭草??？”

陳汀蘭表情難堪，“段所你還是少說兩句吧?！?/br>
陳郁青站起身對顧斬道，“我只給你十分鐘。”

陳汀蘭在門口打轉(zhuǎn)，趴著門縫聽著里面的動靜，他怕顧斬和陳郁青打起來。

杜圣海捧著杯子喝了兩口水，對陳立泉道，“那我先走了?！?/br>
“慢走不送?！倍蚊饔钐裘?，“杜所可看好自己的電腦啊，別再讓人給黑了?！?/br>
杜圣海無力地邁開步子，他現(xiàn)在連打嘴仗的力氣都沒有。

十分鐘后，茶水間的門開了。

陳郁青冷冷看著陳汀蘭，“你就會干好事。”

陳汀蘭管不了這許多，跑進去看顧斬。

“顧斬，我哥對你說什么了?！?/br>
“桑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