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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霧水。 有門路的,變著法兒的托人到成貴跟前掃聽,成貴是一問三不知,萬歲爺如此苦心安排,就是想讓林杏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進宮,封后,自己要是這件事兒捅出去,可真是活膩歪了,口風(fēng)緊的不行,并且一再交代下去,舉凡知道這件事兒的,一一警告,之還想留著命,就管住自己的嘴,倒把這件事兒弄得越發(fā)神秘起來。 不止朝堂掃聽,內(nèi)宮里有頭有臉的掌事也想方設(shè)法的掃聽,畢竟這一進來就是皇后娘娘,娘娘跟前兒這頭一炷香要是燒好了,往后也就不用愁了。 萬升自認跟成貴混的還算熟絡(luò),瞅準個機會,給成貴送了幾個得意的小菜,又從翟大用哪兒弄了一壺三十年陳釀的玉泉春,親自伺候著成貴喝了兩盅。 瞧著差不多了,試著道:“我說大總管,您倒是給個話兒,這位皇后娘娘倒是怎么個來歷?什么脾性?” 成貴看了他一眼:“皇后娘娘的來歷,用的找咱家說嗎,萬歲爺不是說的很清楚,是安家的貴女?!?/br> 萬升道:“您老就別拿小的開心了,安家何時有什么姑太太了?!?/br> 成貴:“萬歲爺說有,你非說沒有,是聽你的還是聽萬歲爺?shù)??!?/br> 萬升一激靈:“自然是聽萬歲爺了,大總管,您就給奴才透個信兒,奴才們這心里也好有個譜不是?!?/br> 成貴:“咱家怎么記得你們幾個跟林公公走的近便呢,平常見了都是老哥哥長,林兄弟短的,如今怎么連提都不提了?!?/br> 萬升愣了愣:“大總管您要是不提這事兒,奴才也不敢提,您今兒既然提了個頭,奴才倒真有些過不去,雖說在宮里當差的奴才,都是眼皮子淺的主兒,可也不是真那么無情無義鐵石心腸。 林公公對奴才們?nèi)绾危艂冏允怯浽谛睦锏?,之前林公公進了永巷,我們幾個也托了人照顧著,后來梁洪給萬歲爺杖斃了,誰還敢往前湊,雖說跟林公公交情不錯,到底還得保住自己的命不想林兄弟卻得了痘,移出去的時候,哥幾個還商量著得空出去看看,別的忙幫不上,好歹的送點兒銀子,怎么也是個情義。 誰知林兄弟這么快,不等我們幾個去瞧,就先走了,老哥幾個如今想起來還難受呢,林兄弟可是少見的爽利人,又有情有義,沒少提攜奴才們,就算奴才們再不是人,也斷不會忘了林兄弟,不瞞大總管,我們幾個正琢磨著挑塊風(fēng)水墓地,奴才幾個找了門路,恩濟堂燒人的時候,留了林兄弟的骨灰,回頭好生埋了。也算入土為安了?!?/br> 成貴愣了愣,說實話,還真沒想到這幾個能有這份心,誰說他們當太監(jiān)都是無情無義的東西,這人心都是rou長的,小林子沒白提拔這幾個。 不過,這有情有義的到底是有好報的,這幾個人運氣實在好,成貴現(xiàn)在就能想到,這幾個人以后的得意嘴臉,不過。讓這樣有些情義的奴才得意,總比那些無情無義的強些,至少有人味。 萬升度著成貴的臉色,不像要惱的樣兒,小心的道:“安家這位……”話未說完就被成貴截住了:“有些事兒掃聽的太清楚,可沒好處,糊涂著反倒是福氣,往后娘娘進宮,你精心當差也就是了?!?/br> 萬升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怏怏的去了,一進御膳房自己的小院,翟大用幾個就迎了上來:“怎么著,掃聽出來了嗎?” 萬升:“成貴這老貨的嘴巴比蚌殼還緊呢,咱家陪著小心,說了一大通拜年話兒,硬是一句有用沒聽著,倒是提起了林老弟的事兒,你們說這是什么意思?以前林兄弟在的時候,也沒見成貴跟林兄弟走的多近啊,這人都死了,怎么倒近乎上了,真讓人想不透。” 萬全:“你說大總管提起了林兄弟?” 萬升:“可不嘛,說了一晚上都是林兄弟的事兒,一句正經(jīng)話沒有?!?/br> 萬全想了想:“這件事還真有些蹊蹺,你們琢磨琢磨,怎么偏偏是安家呢,林兄弟跟安家大夫人那可是自小情份,怎么這位皇后主子也跟安家有了干系了,難道是巧合?!?/br> 翟大用道:“你快算了吧,難不成你還疑心這位皇后娘娘是林老弟啊,這不扯呢嗎,別說林老弟,如今都已經(jīng)投了胎,就算還活著,萬歲爺只要還清醒,就絕不可能立個太監(jiān)當皇后,這皇后可是國母,得母儀天下,太監(jiān)哪成啊,退一萬步說,就算萬歲爺愛的不行,非要這么干,滿朝文武也不能答應(yīng)啊。” 萬全抬頭望了望,天上一輪滿月,雖說他們這些沒根兒的奴才,沒什么團圓的念想,可林兄弟還真讓人惦念著。 他總覺著林杏那個性子,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死了,他是御藥房的二總管,有些事別人不知,卻瞞不過自己,當初那個得壽可就是一夜之間成了痘疹,挪出去說死了,后來怎么著,自己竟在回春堂制藥作坊里瞧見了他,如今成了制藥作坊的伙計,干的有來道去的。 能把一個太監(jiān)從宮里送出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回春堂,這份本事除了林公公,不做第二人想,既然得壽都能弄出去,何至于到了自己這兒反而不成了,難道說是自己惦念的時候長了,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宮里這些人惦記著林杏,林杏這會兒卻在安家郊外的園子里烤魚呢,要說這安嘉慕還真能享受,就這園子蓋得,林杏覺著比皇宮都舒服,宮里太大,主子之間,奴才之間,主子跟奴才之間,都是用利益牽著的,有好處了,大家伙一窩蜂湊上來,沒好處誰搭理你是誰啊,。 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家是這個德行,林杏就恨不能一輩子都不回宮才好呢,尤其安家實在太舒服了,要錢有錢,要品味有品位,要地方有地方,要人也有人。 看了眼在旁邊烤魚的安然,林杏覺著這才是自己該過的日子,要是早點兒拐著安然跑路,說不準,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回去了,也不用在看安嘉慕這張驢臉了。 林杏接過安然遞過來的烤魚咬了一口,瞥了對面的安嘉慕一眼:“安大老爺這么閑啊,不用看賬嗎,仔細下頭的人做假賬糊弄你,我們這兒不用大老爺幫忙,一會兒吃完了,我們姐倆還有話說呢?!?/br> 安嘉慕臉色更黑,他都忍好幾天了,自從林杏則進了安家,這一晃都半個月了,他連小媳婦兒的衣裳角都沒摸上,這天殺的女人,天天纏著安然,白天拉著一塊兒說話,晚上睡覺,也不放他媳婦兒,有事兒沒事兒就折騰出點兒事兒來,今兒烤魚,明兒烤rou,后兒弄個烤鴨子……就沒一天消停的時候。 把小媳婦兒忙的團團轉(zhuǎn),她倒好,又吃又喝的,不過,今兒她還想拉著自己媳婦兒,門兒都沒有,自己是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