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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話題:“沒有的事,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姐,你蘸蘸我這蘑菇醬,味道特別不一樣?!?/br> 大快朵頤一頓后,主餐的盤子被撤下,侍應(yīng)生端上甜點。 我在翻找冰淇淋的小勺子。 忽然聽到斯爽說:“大哥說他要將律所的股轉(zhuǎn)出給老孟和胡主任?!?/br> 我手一震,脫口而出:“為什么?” 斯爽將碟子里的一塊芝士蛋糕戳了戳,臉上也有點煩亂。 我忙著追問:“這個事務(wù)所不是他們幾個的心血么?他怎么舍得退伙?” 斯爽低了頭,有點感概地說:“是啊,以前就擠在一間居民樓的小辦公室,十天半個月的沒有一個案源,前面幾乎一年的租金都是大哥墊付的,老孟天天出去拉客戶,天天晚上被逼得喝酒喝到回家狂吐,你別看大哥幾乎不在所里,這些年來基本每一個棘手的案子,都是他出手解決的,你看這次,老孟只管案情,其他的法院公檢幾條線都是他和胡主任在跑。” 我依依不舍地說:“是啊,現(xiàn)在終于好了,成哥哥還是可以繼續(xù)做合伙人啊。” 斯爽輕輕地說了一句:“他有心幫老孟。” 我看著她的臉,姣好的臉龐上有幸福的暈光,我忍不住笑了一下:“阿爽jiejie,那是你們的好事?!?/br> 斯爽也笑了。 “那斯成——” “我猜他可能要回家里來上班了?!?/br> 斯爽低聲地說“我今天在總部,聽到老爹問大哥說,玩夠了沒有,回來幫一下家里?!?/br> 我小心翼翼地掩飾住話語中的關(guān)心:“他怎么答?” ☆、第23章 二三 斯爽低聲地說“我今天在總部,聽到老爹問大哥說,玩夠了沒有,回來幫一下家里?!?/br> 我小心翼翼地掩飾住話語中的關(guān)心:“他怎么答?” 斯爽似乎沒注意,只直接地答:“他沒有接話,可是也沒有拒絕?!?/br> 我心底知道,終于他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周一調(diào)職令下來,斯成從法務(wù)部轉(zhuǎn)入集團COO辦公室,名義上是在張盡忠手下做事,可是整個集團上下都知道張總已經(jīng)預(yù)計在明年退休,看來斯家大少接手銀山集團投資運營總監(jiān)的職位是遲早的事情,而如今斯定文被老爺子關(guān)了禁閉,斯成一上任,就暫時接手了斯定文手上的兩個項目,其中一個,就是春漾里外大街一號的銀山中心建設(shè)項目。 我禮拜三重新去律所,正好聽到他們大談特談斯成近期升遷的光輝事跡,談到一半孟宏輝從外面辦事回來,一見到我,打馬而過作了一個長揖:“感謝小豫兒救命之恩。” 我一看就知道他在鬧我:“好了啦。” 除去閑談斯成的事,整個宏輝事務(wù)所里一切照舊。 孟宏輝重新投進了忙碌的工作,我大四的正式實習(xí)報告已經(jīng)遞交給了律所,孟宏輝安排我跟著他的助理方敏華做事,我有點意外,因為這幾年來一直是鐘楚益教我,后來我很快就明白了原因,三月份下旬,鐘楚益回律所收拾了東西,斯成將他調(diào)進了銀山集團的總經(jīng)辦。 新招聘來的律師付智博頂替了鐘楚益的位置。 我一周上兩次法研和司考雙備班,畢業(yè)論文的導(dǎo)師是系主任廖泰平,我和其他三位同學(xué)將四月的第一禮拜一覲見他做選題,上個周的周三,我作為周教授的助手,正式結(jié)束了為期一年多的課題,周閬為出差美國,參加馬里蘭州舉行的國際律師年會。 一切又忙碌又平靜。 斯成已經(jīng)近兩個禮拜沒有來過律所。 周五的夜晚,我回到家,毫無意外,家里一個人也沒有。 到夜里十二點多,葭妍回來,在客廳跟我打了聲招呼,哼著歌兒上樓去了。 我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門前的漆黑夜色,門前樟樹下的一盞路燈,有夏天的蟲子在飛來飛去。 那些夏日的飛蟲,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地一頭撞上永遠碰不到的燈光。 我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回房間穿了件外衫,奔出大門,拉開了木柵欄的門閂,跑了出去。 我推開高墻邊的那扇門,躡手躡腳地悄悄溜進了院子旁的樹叢。 我用手拂開長椅上的落葉,滿手清涼的露水。 在樹林中望過去,斯成的院中,屋里是黑暗的,只有廊下留了一盞燈,發(fā)出暈黃的光線。 我在椅子上坐了近半個小時,看了半個小時的月光,下弦月慢慢西移,一直掛到了樹梢頭了,這方大宅的僻靜出的院落依然是一片安靜。 深宵的風吹來,心里漸漸發(fā)涼,而心口有一處秘密的角落,卻仍執(zhí)著不滅地溫熱著,燙得我手心隱隱發(fā)熱。 等了許久,我終于選擇放棄,正起身準備要回去,卻驟然聽到了外面的車道上有車子駛進。 我不知怎么地,一瞬間覺得有點慌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腳一縮,躲進了黑暗的樹林中。 那輛深灰的名貴轎車已經(jīng)緩緩滑行,停到了他居住的院落門前。 司機下車來,拉開后座的車門,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形跨下車。 斯成穿煙灰襯衣,考究的精工黑色西褲,從稍遠處看過去,他臉色有點蒼白,有點疲倦,神色很平靜。 司機躬身將他送進屋中,手上挽著他的外套和公事包。 斯成一走進屋里,院落中的燈逐一亮了,很快,廊下有傭人從廚房送上宵夜,又有人上二樓打開了書房的窗,留一卷垂落的白色紗窗,再點亮了窗口的燈。 整個院落和游廊,傭人來來回回,腳步放低,卻很利落,伺候這么殷勤,倒是少見。 一樓的正廳中燈光明亮,旁邊的餐廳有人輕聲地來回走動服侍。 偶爾有低低的說話聲傳出,但隔得太遠了,聽得不真切。 我躲在黑漆漆的樹林中,望著遠處的庭院,感覺自己仿佛古老森林里的那種像一抹輕煙一樣的妖精,隔著濃密的樹林,看著屋子里溫暖通明的燈火,看著熱騰騰的煙火人氣,卻也是——看著遙不可及的另一個世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會兒樓上露臺的燈忽然亮了。 一束白光乍然大盛,自高處往庭院外照射出來,正好照到我的藏身的那一蔟樹叢。 我正發(fā)著怔,被狠狠地嚇了一大跳,慌里慌張地退了一步,逃竄進了林子的更深處。 匆忙中一頭撞到了低垂下來的枝椏,一瞬間震得枝葉簌簌地作響。 我慌忙緊緊抱住樹干。 過了好一會兒,我悄悄回頭望,看到是斯成拉開了窗簾,一個灰色的影子映在紗窗上,搖搖晃晃的。 我不敢再多逗留,沿著小徑悄悄溜回了家里。 一日夜晚同學(xué)辦生日派對,我十二點多才回家來,推開籬笆的門,看到我家臺階坐著黑梭梭一個高大的人影。 看到我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