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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空蕩蕩的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3

分卷閱讀53

    查?!?/br>
    我丟掉電話,蹲在沙發(fā)邊上捂住臉開始哭泣。

    他已經(jīng)要將我逼瘋。

    我打電話的間隙,傭人已經(jīng)將屋子重新收拾整齊,我從沙發(fā)邊上站起來,看著干凈整潔的客廳,有一瞬間甚至覺得,剛才那一切仿佛只是一個錯覺。

    我上樓去,斯定中已經(jīng)被妥善安置在床上。

    我站在房間門口。

    他半倚在床頭坐著,甕聲甕氣地說:“進來?!?/br>
    我擔心他又要發(fā)脾氣。

    他說:“葭豫,過來?!?/br>
    我坐到他的身旁:“你要喝水嗎?”

    斯定中不再說話,抬手將我按到了他的胸口。下巴蹭了蹭我頭頂?shù)念^發(fā),一動也不動地將我抱在了懷中。

    ☆、第41章 四一

    秋天即將開始的時候。

    我跟斯定中商量我的讀書事宜。

    他一開始就答應我繼續(xù)去讀書,所以在前一年的十二月份的時候,我往New York Uy遞交了申請入學的材料,其中包含的兩份推薦信,其中一份來自我國內(nèi)的大學導師周閬為博士,另外一份也是周閬為出面替我搞定的,來自Yang ,陳家楊,臺灣華裔,是紐約WK律師樓的高級合伙人,曾在Bar擔任過重要職務,去年被Law & Politics雜志評為紐約Super Lawyer,此位大牛我認識都不認識,周閬為跟我聯(lián)系的時候提起過,他是斯成讀JD時候的大學同窗,五月份我順利收到了NYU的研究生offer,紐約大學的法學院全美排名第六,當年的LSAT分數(shù)要求170,GPA要求是3.56,我在美國的一年,圍繞著斯定中過得兵荒馬亂,并沒有考LSAT,在本科最后兩年,周閬為給我打了一個A 和一個A,我的GPA成績是3.61,申請了LLM的課程,課程時間是一年。

    我想到周閬為,想到我在國內(nèi)跟他的課題,做到一半跑掉了,我答應要在南大讀他的研究生,最后也沒有讀,我是不肖弟子,他還盡心盡力出面替我周旋,師恩深重,我常常覺得無以回報。

    我打電話跟周閬為致謝。

    他似乎在忙,不知是在上課還是開庭,一接通電話劈頭就罵:“不用謝我,這事兒不是我辦的,我早跟你們斯大總裁說了,管她干什么,趁早回去生一打孩子算數(shù)?!?/br>
    我被訓得一頓灰頭土臉。

    掛了電話,怔怔地愣了半晌,心底有酸澀的暖意慢慢地涌起。

    卻刺得人鼻尖發(fā)酸。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只能裝作不知道,這般徒手無望的生活,我卻還是要過下去。

    我要去東岸的學校讀書,我問斯定中愿不愿意和我搬家。

    斯定中生氣地答:“我不搬家,你要讀自己去?!?/br>
    我柔聲說:“那我去上學,只讀一年很短,我一有假期就飛回來陪你好不好?”

    斯定中看了我一眼,冷嘲熱諷地說:“葭豫,這么急著擺脫我?”

    我只好又回頭來說:“那你和我去,醫(yī)院的治療只用定期回來檢查,我們只要復健師和體能訓練師,如果你的理療師不愿意搬過去,我們可以再找?”

    斯定中不耐煩地說:“你就是打算這么折騰我?你故意的吧?想讓我一輩子都是個殘廢?”

    自從那一次我們爭吵,他腿忽然能動,可是就只有那一次,醫(yī)生也檢查不出原因,只能建議我們繼續(xù)做恢復鍛煉,他突然燃起的希望,又在日復一日中漸漸熄滅。

    我哀求他:“斯定中,你說過讓我繼續(xù)讀書——”

    斯定中不咸不淡地說:“是啊,你為何不申請西岸學校?”

    全美排名前十的法學院,可有多少間在西岸?橫豎是讀書,他從來不認為全美前十和全美前一百有什么重要,我在課業(yè)上一向和他沒有太多話題,我不再分辨。

    結(jié)果斯定中不肯走。

    Orientation Day我也沒有參加,留在三藩市繼續(xù)同他糾纏。

    斯定中死活不同意我去東岸讀書,也不肯找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我一次又一次被他的不講道理逼到發(fā)瘋。

    兩個人過日子最重要是溝通,我誠懇同他道歉:“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對你態(tài)度不好,你不喜歡我回國,我偏要回,這個是我不對,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發(fā)生了??墒嵌ㄖ?,我回國真的除了陪我姐,我什么也沒做,我為我jiejie的事情太傷心了,可是定中,你跟你三哥對我姐,有過一句好話嗎?”

    我以為他至少能稍微懂一點點事。

    誰知斯定中望著我,眼中露出的是冷冷的嘲笑。

    他就那樣,帶著譏諷的笑容,若無其事地說:“我三哥沒娶你姐有什么稀奇?我三哥娶誰,有沒有愛情而結(jié)婚又有什么稀奇?你眼前的我們不就是活生生的一對?”

    我氣得幾乎氣都斷掉。

    自從那夜,我不再同他說話,我不再同他商議,只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是來美國以來,我第一次同他冷戰(zhàn)。

    距離開學一個星期,我按照行程開始收拾我自己的箱子。

    周四,我預約了快遞公司要來托運行李,早上我將箱子從樓上運下,擺在客廳,然后出門辦事。

    到中午回來時,看到車停在庭院,斯定中已經(jīng)從醫(yī)院回來了。

    傭人過來找我:“太太,斯先生找。”

    我走進一樓客廳,看到他的輪椅橫在我的兩個大箱子中間,斯定中坐在上面,一支拐杖架在他的腿上,他的臉上烏云密布。

    我遠遠地站在客廳的門前,依舊不說話。

    斯定中涼颼颼地說:“你這就是打算天高任鳥飛了?”

    我不說話。

    斯定中又道:“我還沒同意,你憑什么去紐約?”

    我仍然不理會他。

    斯定中拾起拐杖,惡狠狠地敲在我我的箱子上:“說話!”

    我說:“我去紐約讀書,我希望你理解,這對我們的婚姻沒有任何影響?!?/br>
    斯定中玩味地笑了一下:“還繼續(xù)讀法律是吧,如果我沒記錯,我親愛的大哥,讀的就是法律吧?你怎么不申請跟他同一所大學?”

    我心里惱恨地想,我倒是想啊,只恨成績不好。

    我此時還有點理智,這樣的話當然不能說:“我大學本科就讀的法律,怎么沒見你那么多意見?”

    斯定中好整以暇地吹了吹拐杖的頂端,冷笑著說:“我那時蠢啊,還沒領會出來這其中的精髓吶,葭豫,你究竟喜歡我大哥多久了?”

    我垂頭喪氣地說:“隨便你怎么想?!?/br>
    斯定中隨口而出:“去紐約讀書和跟我離婚,你選一樣。”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我所有冷靜就被摧毀了,我一腳踢開半掩著的大門:“斯定中,你當婚姻是兒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