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能不困么，他昨天一直強打著精神，直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才睡著。

外頭的雨已經(jīng)小了很多，淅淅瀝瀝的，他洗了把臉，發(fā)現(xiàn)他昨天脫下來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搭在架子上，已經(jīng)干了，只有褲腿的部分還有點發(fā)潮，不過已經(jīng)能穿了。他穿上衣服出了門，來到樓下買了瓶酸奶，就在修車的地方看見了王東。

“起來了？”王東本來還在地上蹲著，看見他就站了起來，打了招呼。

王語點點頭，問說：“怎么樣了？”

“就好了，昨天他們下班早，沒修好還留一點，說馬上就弄好了?！?/br>
王語點點頭，在一旁喝著酸奶問：“你早飯吃了么？”

“還沒，你呢？”

“喝了點這個……”他說著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酸奶：“營養(yǎng)又健康?！?/br>
王東就笑了，說：“光喝這個不管用，咱們?nèi)コ渣c早飯吧，等吃完了，車子基本上也弄好了?！彼麄兙腿ヅ赃叺牟宛^吃了早點，這還是王宇頭一回大清早地吃面條，因為這家店不賣早餐，只有面條或者餅，連包子都沒有。他大早晨的沒什么胃口，于是就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坐在那兒看著王東吃，自己則把剩下的半瓶子酸奶喝了。

“你胃口倒好?！彼亮瞬磷欤瑢ν鯑|說。

王東喝了口湯：“我不像你這么挑食。”

“我也不是挑食，就是不餓。”王語抿了抿嘴角，忽然又說：“而且我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兒，就有點犯惡心，胃里頭滿滿的?！?/br>
他說完就抬頭看著王東，結(jié)果王東微微愣了愣，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王東沒接話，王語就算有很多想說的，也不好繼續(xù)說下去了，他把腿往旁邊的一條板凳上一靠，吊兒郎當(dāng)?shù)卦谀嵌吨?，時不時地看王東一眼。

結(jié)果王東就站了起來，說：“差不多了，咱們走吧?！?/br>
他說完就過去柜臺結(jié)賬，王語跟在后頭，伸手摸了摸王東的衣服。

褲子是濕的。

“你這么穿著，舒服么？”

“你別撩我。”王東忽然回頭說：“撩了我又甩手站到一邊……”

“誰撩你了……”王語立即后退了兩步：“自作多情?！?/br>
他有的尷尬，臉色微紅，把手插進了兜里面，站在原地不動彈。王東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過來，看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就也停了下來：“不走么？”

“你向我道了歉，我就走?！蓖跽Z挑了挑眉毛，很強勢的樣子。

王東走了回來：“為昨天晚上的事兒道歉，還是剛才的事兒？”

王語臉色微熱：“都要?！?/br>
王東忽然笑了，大手一撈，撈著他的脖子就往前面走。王語“哎”了一聲，就把王東夾著脖子往前走，餐館里還有別的人，都笑著看了過來，他也不敢掙扎，就那么不情不愿地被王東拽走了。

上了車王東才松開他，他喘了口氣，說：“想把我勒死啊?！?/br>
“我看看……”王東說著就捏著他的脖子左右看了看，他一把將王東推開，王東這才笑著說：“我下手沒個輕重，你多體諒?！?/br>
“王東，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猖狂了啊?！蓖跽Z往旁邊挪了挪，靠著車窗說：“以前我覺得你挺老實的，現(xiàn)在越來越大膽了，眼里沒個王法了是不是？”

王東笑了笑，也沒說話，伸手發(fā)動了車子。車子從服務(wù)區(qū)駛出來，濺起很大的水花。王語趕緊把安全帶系上，說：“算了，我現(xiàn)在坐你的車，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回到家我再跟你算賬！”

這一路上他就再也沒理睬過王東。王東看了看他，說：“生我的氣了？”

他閉著眼躺在座椅上，在那兒裝死尸。

結(jié)果王東伸手一碰，他立即彈了起來：“干嘛呀干嘛呀，你想干什么？”王東就笑了，很愉悅的笑容，嘴里吹了聲口哨。

王語完全不明白他到底高興個什么勁，有什么可高興的，難道就只是因為昨天晚上占了他的便宜？可是王東越是神清氣爽，他越是心里頭有氣，心想這是因為他做了犧牲，才讓王東爽成這樣。

“昨天的事兒……”王東忽然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昨天的事兒也不能全怪我?！?/br>
這還是王東頭一回替自己辯解。王語扭頭看了他一眼：“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我求著你干的？”

王東臉色微微一動，嘴角帶著一抹似乎想要綻開的笑容：“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他說著扭頭看了王語一眼，說：“昨天那個環(huán)境，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都會把持不住，我也不是圣人……我其實是個自制力很差的人……在你跟前，在你跟前起碼是這樣。聽見隔壁那樣……”

王語自己也是男人，他心底似乎是能夠理解的，這也是為什么他上一回能把王東砸的頭破血流，可是這一回卻不痛不癢地只是動了動嘴皮子。

“我怎么就把持住了，難道我不正常？”王語兩只眼睛盯著前面，說：“是你自己不正常?！?/br>
“反正一句話，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br>
王語突然想起小時候看的，想起里頭道明寺一句很有名的話：“要是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

他說完又故作陰狠地看了王東一眼，說：“不過我也不是一無所得，最起碼吃一塹長一智，還是長了智慧的。”

他說完看著王東，等著王東問他?？墒峭鯑|笑了笑，卻沒有吱聲，只是認真地開著車，好像壓根沒有聽見他剛才說的是什么。

盡管自己開口有些掉身份，可是王語還是忍不住了，問說：“我說我也不是一無所得，還是長了智慧的，你不想知道我長了什么智慧，得到了什么教訓(xùn)？”“什么教訓(xùn)？”王東終于就坡下驢。

王語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說：“以后我再也不會跟你單獨外出了，一次都不會，打死都不會！所以你也就得意這一回吧，也就這一回了?！?/br>
王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靜靜地看著前頭的道路，雨下的并不大，路上的積水也不多，天色也漸漸清明起來了。王語盯著王東的側(cè)臉看，看見他淡淡的笑容里面，帶著一點淡淡的無奈和滄桑感。

他就又加了一句：“就這一回了！”

他們到了家，王語下了車，“砰”地一聲把車門給鎖上了。他大伯正好聽見車聲從院子里出來接他們，看見他甩車門甩的那么大聲，就笑了：“怎么用那么大的力氣？”王語有些尷尬，直接往院子里頭走，結(jié)果王東卻喊道：“王語，你等一下?！?/br>
他猛地回過頭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