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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寒痛叫一聲,一把奪過棍子,反手襲向歹徒的肚子,那歹徒猛地吐出了一大口泄物,痛苦地歪倒在地。宋居寒揮舞著鐵棍,極其兇狠地將沖上來的人擊倒,可他的背部始終抵著車門,不讓任何人靠近。眼看著人一個一個地倒下,最后一個人見情況不好,轉(zhuǎn)身就跑,宋居寒將手里的棍子扔了出來,砸在他背后,將人砸飛了出去。宋居寒幾步?jīng)_上去,一腳踢在了他脖子上。透過車窗,何故看著宋居寒僵硬地站了一會兒,然后身體虛晃,單膝跪在了地上,緊緊抱著左手,渾身發(fā)抖。何故眼圈酸痛,手掌一下一下地拍打著車窗,溫熱的液體盈滿了眼眶。宋居寒慢慢站起來,轉(zhuǎn)過身,疲倦地朝他走來,打開了車門。何故身體失去重心,載出了車外,宋居寒用胸膛頂住了他,右手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頸窩處,心有余悸地輕聲說:“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br>何故用力嗅著宋居寒身上那溫熱的氣息,感受著他蓬勃的心跳,顫聲道:“你……你怎么樣……”“沒事,你別動,會摔。”宋居寒身體晃了晃,明顯有些站不穩(wěn),但何故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隨時可能頭朝下栽下車,他左臂扭曲地垂在身側(cè),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勉強用右手摟住了何故的腰,將人從車上單手抱了下來。何故雖然身形勁瘦,卻著實不輕,宋居寒腰腿發(fā)軟,難以支撐,倆人雙雙往地上倒去。宋居寒護住何故的頭臉,讓他摔在了自己身上。何故大口喘著氣:“報、報警,你報警……沒有?!?/br>宋居寒臉色慘白地看著漆黑的天空,忍著痛說:“讓你等我一下的……我出門太急,沒帶?!?/br>“我手機在兜里?!焙喂驶艁y地說,“你在流血,你怎么樣了,我怎么動不了……”“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有人報警了。你應該是吸了麻醉,身體會麻痹一段時間,究竟是誰要綁架你?”“我不……”何故腦子里閃過了李會陰沉的臉,這是最合理的可能了。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音。何故如釋重負,他想撐起身體,看看宋居寒的傷,可依舊沒多少力氣,只能勉力伸出手,摸向宋居寒的小臂。他能摸出那小臂不正常的腫脹。宋居寒疼得低叫了一聲:“……別碰?!?/br>何故眼眶發(fā)熱:“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斷了?”“……可能吧。”警笛聲越來越近,紅藍交錯的警燈閃耀在何故眼底,一直雜亂的腳步聲朝他們奔來。“有人受傷了,快!”何故的身體被人架了起來,他掙扎了幾下:“我朋友受傷……”“快抬上車?!?/br>何故用力抓住他的胳膊,盡量咬字清晰地說:“我剛才被人綁架了,我懷疑是勤晴實業(yè)董事長李成星或者他兒子干的。”警察立刻道:“好,我們馬上去調(diào)查,你先去醫(yī)院?!?/br>何故躺上了救護車。護士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淡定地說:“沒事啊,別緊張,你吸入的麻醉不多,一會兒就自己代謝掉了。”何故急道:“我朋友呢?”“在另外一輛車,到了醫(yī)院再說?!?/br>何故伸手想去摸手機,去發(fā)現(xiàn)手機不知道掉哪兒去了,他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他腦子里全是宋居寒蒼白的臉和那額角刺眼的血紅。如果不是宋居寒今天跟著他,如果不是宋居寒來救他,他現(xiàn)在會怎么樣?他會被李家父子用來要挾他媽出讓股權(quán),然后呢?他能活著回來嗎?只要想想那后果,就不寒而栗。在他最需要宋居寒的時候,宋居寒出現(xiàn)了,這比什么都直戳他心臟。他從十三歲起開始自己生活,十五年了,他的人生中頭一次體會到被人保護是什么滋味兒……而那個人,是宋居寒。到了醫(yī)院,何故感覺手腳麻利了不少,護士把他扶下車,警察接手扶住了他:“先生,你現(xiàn)在能談話嗎?需要休息一下嗎?”“我朋友呢?”何故急得眼睛都紅了。“他在手術(shù)室,你要是覺得身體沒大礙,我有些問題要問題你?!?/br>“他怎么了!”何故緊緊揪著他的袖子。“初步檢查是頭骨破裂,手骨骨折,身上還有多處擊打傷,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內(nèi)臟?!本彀阉龅揭婚g辦公室,“你坐一會兒吧,頭腦清醒嗎?”何故哪里坐得?。骸八谀膬海拈g手術(shù)室?”警察無奈道:“我?guī)氵^去吧?!?/br>警察扶著何故走到了手術(shù)室前,他坐在了長椅上,半天沒有說話。頭骨、手骨、內(nèi)臟……何故害怕得心臟都在發(fā)顫。他想起什么:“我得聯(lián)系他的家人。”“你先聯(lián)系一下家人吧。”一個女警走了過來,把他的手機給了他,“宋居寒這邊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他的助理正在趕過來,家人要天亮才能到?!?/br>何故用顫抖地手指撥通了他媽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孫晴含糊地聲音響起:“喂?”“媽?!焙喂噬钗豢跉猓拔椰F(xiàn)在跟警察在一起,警察會去接你,警察來之前,無論誰來你都不要開門?!?/br>孫晴立刻就醒了:“何故,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剛才被人綁架了,但是對方?jīng)]有得逞,除了李家,我想不出還有誰會這么干?!?/br>孫晴倒吸一口氣:“你怎么樣?你受傷沒有?你在哪兒?!”“我在醫(yī)院,沒有受傷,你呆在家別動。”那個女警馬上按照何故給的地址派人去接孫晴,扶他過來的警察開始做筆錄,了解情況。何故盯著手術(shù)室的燈,完全無法集中精力,警察看他狀態(tài)不行,讓他再休息一下。他閉著眼睛靠在了墻上,心臟還在不安地跳動,腦子里每一幀的畫面,都是宋居寒。半個小時后,孫晴到了,說李家父子已經(jīng)被帶走調(diào)查了,但警察說目前還沒有找到有利證據(jù),恐怕天亮就得放人。孫晴眼圈通紅地抱著何故,咬牙切齒地說:“一定是他們干的,畜生,簡直是畜生!”何故撫摸著她的背脊,啞聲道:“如果找不到證據(jù)就麻煩了。”“一定能找到,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何故看了一眼手術(shù)室,此時此刻,擔憂壓過了一切的憤怒。孫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