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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地給自己搭梯子:“我承認(rèn)怕蜘蛛有點(diǎn)慫……”話還未說完,柏尹居然一把抽了他的梯子:“不是有點(diǎn)慫,是非常慫?!?/br>“……”我靠!蕭少爺怕蜘蛛不是秘密,不知多少人背地里拿這事涮過他,但當(dāng)面笑他的卻只有柏尹。背后笑與當(dāng)面笑,難說哪個更討厭。榮鈞正在扶差點(diǎn)摔散架的折疊桌,不知道廚房里的劍拔弩張,放好桌子后道:“蕭先生,出來吧,沒有蜘蛛了?!?/br>蕭栩清楚看到柏尹別過臉,笑得肩膀直顫。他心頭大為光火,卻又覺得對方此時的反應(yīng)有幾分可愛?!翱蓯邸边@個詞與冷臉怪格格不入,他冷靜片刻想,算了算了,不和高中生一般見識,笑就笑吧,就當(dāng)為醫(yī)學(xué)界的防治面癱工作出一份力。這事就這么過去了,蕭栩臨時要出一趟國,來不及親自陪榮鈞入職。而托的朋友也有事要忙,榮鈞被推來推去,居然被送去給顧葉更當(dāng)時包養(yǎng)的小明星當(dāng)生活助理。小明星品行不端,多次欺辱榮鈞,榮鈞珍惜來之不易的工作,一再忍讓,最后那小明星竟然逼榮鈞做更加不堪的事,榮鈞拼命反抗,以至于被小明星當(dāng)場解雇。這些都是他回國后才知道的,而那時,顧葉更已經(jīng)強(qiáng)硬地插足榮鈞的生活。對榮鈞的遭遇,他當(dāng)然感到內(nèi)疚和抱歉,于是隔三差五往榮鈞跟前湊,想盡辦法對榮鈞好。可榮鈞身邊始終站著兩個“金剛門神”,一個是顧葉更,另一個是柏尹。回國之后,他發(fā)現(xiàn)柏尹對他的態(tài)度更差勁了,這也難怪,畢竟他的疏忽差點(diǎn)害了榮鈞。他沒立場跟柏尹計較,老想著將功補(bǔ)過,柏尹煩他,還警告他離榮鈞遠(yuǎn)一些,他脾氣一上來,偏是不!不僅不遠(yuǎn)離,還天天開車到榮鈞就職的娛樂公司送花送蛋糕。知道的明白他只是想對榮鈞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蕭少爺情根深種,要來一場跨階層的戀愛。那陣子顧葉更給榮鈞找了老資格的中醫(yī),榮鈞喝藥喝得叫苦不迭,他看著心痛,沒別的辦法,背著顧葉更送甜點(diǎn)。榮鈞卻太老實(shí),被囑咐不能吃糖分高的食物,就說什么也不收。他肯定不愿意拿回去,就說:“鈞哥,那你帶回去給小尹吃吧?!?/br>說完還要在心里“呸”一聲,屁個小尹,rou麻死了,死小鬼,冷臉怪!他也不知道,自己送的甜點(diǎn),成了柏尹每晚放學(xué)回家的宵夜。顧葉更對榮鈞獨(dú)占欲極強(qiáng),他不是看不出來,但看出來了也不妨礙他以朋友的身份黏榮鈞。顧家一手遮天,安岳集團(tuán)財大氣粗,上流圈子里忌憚顧葉更的不少,他卻不怕,若論背景,蕭家不比顧家弱。但面對柏尹時,他底氣卻沒那么足,畢竟顧葉更沒見過他面對蜘蛛時的慫樣,柏尹卻是親眼目睹的。他甚至想過,如果柏尹沒有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也許會把死蜘蛛戳到他面前,嬉皮笑臉地嚇?biāo)?/br>當(dāng)真如此,他可能會大叫著跳起來,狂奔出廚房,躲在榮鈞身后喊:“鈞哥!鈞哥!你管管柏尹??!”太丟臉了,不能想,一想就冒冷汗。他一心想在榮鈞身邊當(dāng)個做好事要留名的天使,但后來還是因?yàn)橥嫘闹?,惹出了大禍?/br>那天又是榮鈞去中醫(yī)院看病拿藥的日子,顧葉更有要事在身,實(shí)在無法陪同,而柏尹要考試,也不能同去。榮鈞不想讓兩人為難,兩邊都撒了謊,打算一個人去。他并不知情,只想約榮鈞出來玩。榮鈞好聲好氣地說:“抱歉啊小栩,我今天要去看中醫(yī)?!?/br>他心念電轉(zhuǎn),問:“顧少陪你還是小尹陪你啊?”榮鈞沒有隱瞞:“他倆忙,我自己去?!?/br>他簡直大喜過望,立即自告奮勇道:“鈞哥,我陪你去!”看病很順利,拿藥之后他想到榮鈞難得脫離顧葉更的“魔爪”,便帶榮鈞四處吃吃玩玩,夜幕降臨后送榮鈞回去,馬上到家時卻收到車友的召喚,說夜里有個局。前方不便調(diào)頭,榮鈞讓他靠邊放下自己,他沒想太多,覺得反正沒幾步路了,榮鈞不至于出事。但就有那么不湊巧,短短一截路,榮鈞沒能平安到家,卻跌入了小人的圈套。劫走榮鈞的是被顧葉更拋棄的小明星,他接到電話后驚慌失措地趕來,又急又怕,若榮鈞有個三長兩短,他根本無法原諒自己。趕往榮鈞被囚禁之處的路上,他和柏尹坐在后座,全程不敢抬起頭。車?yán)餁夥漳兀瘪{上的顧葉更像一枚隨時可能被引爆的炸彈,身邊的人則一動不動,似乎周身散發(fā)著寒氣。他緊握著拳頭,最終沒忍住,看了柏尹一眼。柏尹也瞥向他,那眼神像一道凌厲的冰刃,毫無溫度地插向他的心窩。--------------------------前期部分內(nèi)容與榮鈞的文有重復(fù),視角和重點(diǎn)不同,主角人設(shè)(柏尹、蕭栩)較榮鈞的文有改動,請以本文為準(zhǔn)。第07章車停在一處待拆遷的老樓外,顧葉更的兄弟拋來一把92式手槍,蕭栩怔忪地接住,掌心燒得難受,仿佛拿著的是一塊焦炭。他與柏尹被勒令守在樓下,柏尹一臉煞白,在顧葉更消失于樓道時一拳捶向墻壁,雙唇抿得極緊,咬肌的輪廓半隱半浮。蕭栩握著槍,手指發(fā)抖,愧疚與恐懼像一劑注入血管的毒藥,令他呼吸發(fā)緊,大半邊身子僵著,連向前挪一步都萬分困難。不多時,樓上傳來一陣突兀又雜亂無章的響動。蕭栩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急又怕,四肢卻像解了凍,抬腳就往樓上跑。“站??!”手臂突然被人拽住,柏尹狠厲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你還嫌添的亂不夠多?”蕭栩猛然轉(zhuǎn)身,跟被潑了一盆冰水般周身發(fā)涼,“我……”他想說“我想上去幫忙”,喉嚨卻像被掐住一般。柏尹眼中翻滾著冷色調(diào)的厭惡,用力一拉,低喝道:“別他媽礙事!”蕭栩腿腳本就發(fā)軟,整個人也處于高度緊張狀態(tài),被拽得一個踉蹌,右腳崴了一下,銳痛像鋼針扎進(jìn)血rou,他來不及調(diào)整姿勢,摔倒在地,淺色的羊毛大衣頓時被滿地的泥濘弄得污濁不堪,他腦子一陣發(fā)木,本能地蜷起右腳——那里正痛得厲害。柏尹沒有扶他,眉眼逆著路燈的光,看不真切。他也不指望柏尹拉他一把,掙扎著坐起來,緩了幾秒后試圖站起。他從來沒有摔得如此丟臉過,一身的爛泥,連臉都臟了,手掌破了皮,膝蓋有點(diǎn)痛,大概已經(jīng)淤青了。但很奇怪,這一摔反倒讓他稍稍平靜下來,剛才積蓄在胸中、幾乎讓他窒息的恐慌淡去幾分。他忍痛站起來,暗道“活該”,既不整理衣物,也不看柏尹,退回之前的位置,捏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