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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分析,戴爾的,對嗎?”周圍試圖跟赫萊特搭話的人安靜下來,用不太友好的眼光看著她。赫萊特一噎,只好點點頭,又有些疑惑:“但是昨天戴爾先生……”“聽說今天轉(zhuǎn)來一個年輕的新老師!感謝老戴爾的離開,讓我們有機會換換空氣?!迸⒖鋸埖剡肿欤冻鰩讉€形狀各異的舌釘,“我?guī)湍阏紓€座怎么樣?”“不用……”赫萊特剛想拒絕,余光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立刻轉(zhuǎn)身,嘴里還對舌釘女孩道歉,“不好意思,遇見一個朋友,失陪?!?/br>“你認識那個討人厭小妞?”赫萊特動作一頓:“什么?”“我的朋友在叫我,”舌釘女孩一揚眉,轉(zhuǎn)身離開,“不過我勸你離她遠點。還有,407教室,我會等你!”赫萊特很快追上了正抱著一摞書小跑的女孩。她的腳步比昨晚還要踉蹌,眼看就要撞到亂放在走廊的桌子,赫萊特上前一步拉住她,才讓她穩(wěn)住了身體,但書卻掉了一地。“?。 ?/br>女孩小聲驚叫起來。赫萊特已經(jīng)蹲下`身幫她撿起了書,其中一本筆記本的封面右下角寫著一個很小的“秋”字,應該是她的名字。起身時,赫萊特沒有立刻把書還給她,而是抱著走到了無人的角落。秋在原地無措了一會兒,小步跟上。赫萊特示意她坐在樓梯上,然后蹲下`身來。秋立刻緊張起來,赫萊特卻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些,低聲問:“你受傷了?”秋的小腿上有一個明顯的傷疤,像是被鈍器擊打過,暈著可怖的淤青。不知是不是昨晚救了她的緣故,赫萊特對她有種隱約的、對待家人一般的親近感。見狀他劃破手指,低聲說:“抱歉,不會痛的?!比缓髮殂榱鞒龅难狠p輕貼在秋的傷口上。很快,那片淤青便逐漸消散。吸血鬼雖然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但卻并不能將之運用在其他人身上,至多通過唾液或血液去修復極小的傷口——這通常運用于進食結(jié)束后,通過舔舐來消除獵物身上留下的傷疤——但秋是個女孩子,用唾液怎么說都不太合適。赫萊特也不在乎失去一點血。秋露出驚嘆的眼神。她看了一會兒自己的小腿,掩不住好奇地小聲問:“你……是吸血鬼?”赫萊特點頭:“是啊?!?/br>說完,他偏頭看了看四周??偢杏X有誰在看著這邊。秋很驚訝,著急地說:“可是現(xiàn)在是白天?!?/br>赫萊特露出安撫的笑容。只要避著陽光,白天行動對他其實不是什么難事,只比晚上出行更加疲乏一些。秋沒等到回答,卻突然想起了他的手指。她有些惶恐地看著赫萊特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似乎是在自責:“我——”赫萊特只好趕緊岔開話題:“你昨天為什么要跑?”秋愣了愣,如夢初醒,立刻抱起一旁的書跑了。赫萊特:……他站起身子環(huán)視四周,剛才那種強烈的被注視感已經(jīng)消失了。他并不怕有誰找上門,在這個陌生的學校里,越多接觸就代表著越多線索。赫萊特一路找到舌釘女孩說的教室。她似乎對秋,或者至少是秋在這里的處境有所了解,找她打聽應該不算突兀。他也需要了解學校的更多情況。女孩果然幫他占了座位。他低聲道謝,在周圍嗡嗡的談話聲中與她攀談了幾句,問道:“之前你說——”這時吵鬧的教室忽然一靜,接著爆發(fā)出壓低的驚呼和竊竊私語。赫萊特抬頭,只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講臺上,正面無表情地整理著講桌上的書本。鈴聲敲響,他停下動作環(huán)視教室,細框眼鏡后略顯冷漠的視線只在赫萊特身上停了一瞬,就立刻移開了。赫萊特:……現(xiàn)在賞金獵人都閑到能兼職當教授了嗎?10“我是你們的代課老師,阿諾德。如果需要幫助,去原先戴爾老師的辦公室找我。”蕭介紹的內(nèi)容十分公式化,“有什么問題嗎?”“有!老師你能脫掉那礙眼的舊式西裝外套嗎?”“待在老戴爾的位置上不覺得惡心嗎?他昨天才摔死。”“我想知道,你們這些愚蠢的‘文學家’什么時候能撕碎那該死的課本,然后堵住自己滿嘴分析、鑒賞這樣無意義的吠叫……”不管是心生驚艷還是叛逆厭惡,學生們?nèi)加貌簧粕踔翋阂鈦淼箅y這位新來的老師。斯文冷淡,教授權威?這些只能讓他們更好奇,他什么時候會狼狽屈服。赫萊特看戲的心思漸漸被不爽取代,又一點點發(fā)酵成憤怒。但他還需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所以并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離群……一個易拉罐從后排砸向講臺,滿裝的泥水在空中四濺,眼看就要砸向蕭的身體。去他的不能離群!他的獵人什么時候輪到一幫只會噴臟話的小屁孩欺負了?赫萊特立刻起身,想攔住易拉罐再把它扔回去。但罐子卻詭異地飛出一個弧線,繞過他,然后慢慢地停在了講桌上。蕭看了他一眼,然后沖坐在最后一排的始作俑者問:“還有問題嗎?”赫萊特撇撇嘴,坐下回頭看了一眼。扔罐子的是一個身材強壯的人類男孩,此時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講臺。教室寂靜了片刻,旋即爆發(fā)出一陣小聲的討論。“天哪,那是‘控制’!他剛剛在念咒語!”“為什么一個魔法師會來教書?見鬼!”“可真他媽厲害,長得也足夠英俊……”他們只是些學生,沒人敢挑釁一個看上去頗有實力的法師。蕭冷眼旁觀,此時見場面穩(wěn)定,便拿起粉筆往黑板上板書起來。“今天學習第三章,”他似乎并沒有受到鬧劇的影響,嗓音依然沉厚平淡,“光輝時代名家概述?;孟雱∽骷?、家希普諾斯是這一時期著名的……”雖然內(nèi)容枯燥,但他沉穩(wěn)磁性的嗓音卻引人沉溺。這還是赫萊特第一次聽到蕭一連串說這么多話,也是第一次發(fā)覺對方的聲音這么動人。他知道幾個學生的把戲?qū)κ拋碚f不算什么,但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意。雖然這人古板嚴肅、調(diào)戲起來確實別有趣味……不對。反正自己想動手也是本能反應,總之,別人欺負不到他就行。赫萊特盯著蕭的背影,心里竟然產(chǎn)生了微妙的遺憾。接著他才開始疑惑,這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當然這比出現(xiàn)在俱樂部要正常一些——怎么拿到教師身份的?和昨天的墜樓事件有關?雖然只是偽裝,但蕭講起世界文學卻游刃有余,并不像是為了任務臨時做的功課。談到那些名人大家,他的聲調(diào)雖然沒有特別的起伏,但赫萊特能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都輕快起來。就連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