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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后每年都有嗎?"阮程辰瞥了他一眼:"等你什么時候把人帶回家了就有了。""到時候就要雙份的了。""美的你,到時候就沒你的份。"阮程明笑出聲:"那我抓點兒緊,有也比沒有好。""就是,爸媽也都等著呢。"阮程明沒有接話,把自己的水杯添滿,喝掉了:"我回去了。""這就走了?"阮程辰跟著他站起來,順手把趴在地上的小布丁塞回籠子里。阮程明穿上外套:"嗯,回去了。""等我一下。"阮程辰進了旁邊的屋子,出來的時候身上也穿了外衣:"我送你下去。""今天我待遇這么好啊。""趕緊走!"阮程辰推著他的后背趕他出去。電梯里有點過于沉默了,還是阮程辰先開口的,說話的內(nèi)容卻有些莫名。"你記不記得小學還是初中的時候,有人把我當成你堵在小巷子里,被你看到了。"阮程明看著電梯門上的阮程辰和自己,聽他說著已經(jīng)無甚記憶的事情,"那天咱倆都掛彩了,回家還被媽罵了一頓。""有這事嗎?"阮程明又使勁想了想,"我以前還惹到過這種人?""你不會一直覺得你小時候很聽話吧。""哈哈。"阮程明干笑了兩聲,"突然說這個干嘛。""就是突然想起來。"阮程辰率先出了電梯,阮程明跟在他后面,"我現(xiàn)在竟然也有孩子了。""就是,都一把年紀了。"阮程辰停下來,伸手壓阮程明的腦袋,阮程明象征性的閃了閃,頭發(fā)還是被揉亂了。他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樣的互動了。車里很冷,阮程明把火打著,暖氣開到最大。阮程辰還在外面沒有回去,阮程明搖下車窗:"回去吧,車熱了我就走。"阮程辰從車前繞了半圈,坐進副駕駛:"大過年的,多陪你待會兒。"阮程明笑了笑:"當爸爸了不習慣吧。""這么明顯?。?阮程辰轉(zhuǎn)過身子靠在門上看他。實在太明顯不過了,阮程明心想,沒有吱聲。可能是因為被點破了,阮程辰倒是不加掩飾的直接跟他聊起來。不知道除了努力賺錢供他吃穿用度,還應該干些什么。阮程明安靜的聽他說話,偶爾寬慰他還有侯雯和他一起經(jīng)歷這些事呢。"實在不行跟爸媽多學習,哥你現(xiàn)在不是也不差么,算成功案例。"阮程辰算是被他逗樂了,神色輕松不少:"別把你自己漏了,咱倆一個流程出來的。""我?還真是把我給忘了。"阮程明撥了撥車前搖頭娃娃的腦袋:"我是反面教材,是同性戀,會把人教壞。""我的意思是你也很優(yōu)秀!"阮程辰像是被他氣到了,音量都變大了。"我知道。"阮程明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本來這個也不賴爸媽,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什么問題也沒有!"阮程明慘淡的笑了笑,合上眼睛,手指抵住額頭,指尖因為用力有些泛白:"哥,我有問題的,你不知道而已。""什么問題。"阮程辰擔憂的看住他,阮程明一睜開眼睛,那目光便落進他眼里,弄得他有些心虛。"說出來啊,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不要管我了。"阮程明盡量讓自己聽起來輕松一些,"你還是先想想怎么當個好爸爸吧。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阮程辰似乎還想說什么,不過被他打斷了,阮程明從口袋里掏出阮程辰給他的紅包晃了晃:"哥,這個就謝謝你了。"奇怪的氛圍被打破了,阮程辰也不再提起剛才的話頭,囑咐他路上小心之后就下車回去了。路上幾乎沒有別的車,阮程明把車速加快了許多,很快到家了。沖完熱水鉆進被子里,躺了一會兒,又出去把阮程辰給他的紅包拿出來,塞進枕頭下面。手機在耳邊震了一下,阮程明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夏遙發(fā)來的消息。阮程明回了一條過去,然后夏遙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新年快樂。"夏遙說,"剛才有點亂,沒聽見電話。""還不睡。""有點事,在外面呢。"聽筒那邊似乎有人在叫夏遙,夏遙匆匆跟他道別,就把電話掛了。一句"你哪天回來"梗在嘴邊沒來得及問,不知道為什么,阮程明覺得有點寂寞了。阮程辰已經(jīng)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父親了。作者有話要說: 夏遙一放假窩就卡卡卡!結(jié)果就是多了個新角色。。。第29章第二十九章夏遙看著眼前一點一點流入皮膚里的暗紅色液體,覺得身上很涼,他把衣服裹緊了一點,縮了縮肩膀。暖氣明明就很暖和。滕以升躺在病床上,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夏遙沒有想到今年零點鐘聲是在醫(yī)院里聽到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左月剛才去休息,今晚他得陪在這里。"你也去睡吧。"還是滕以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呼叫器,"等下我自己叫護士。""萬一再嘔血怎么辦。"夏遙坐著沒動,"我就在這。""我已經(jīng)沒事了。"夏遙不吭聲,也沒動??諝饫锒际橇钊酥舷⒌某聊?,混雜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滕以升抬了抬那只埋著針頭的胳膊,握住夏遙搭在床沿的手,夏遙掙了一下,看見懸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深紅色軟管,還是放棄了。滕以升拿住他的手不說話,停了半晌,松開些,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夏遙得以把手抽回來,滕以升的手最后只能空著落在床上。夏遙聽見滕以升嘆了口氣,然后有點疲憊的閉上眼睛。除夕夜是和滕以升一家一起過的,滕以升的胃病最近頗為嚴重,卻竟然還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喝了一杯啤酒。嘔血的樣子嚇壞了坐在一邊的滕夕。左月被滕夕的哭叫吸引去目光,慌亂的六神無主,最后還是陳慧秋叫了救護車,讓夏遙陪左月一起去,自己留在家里陪著滕夕。夏遙不知道為什么滕以升要喝酒,他除了滕以升一家剛來的時候打過招呼,再沒和滕以升說過話。滕以升像是睡著了,臉歪向他這一側(cè)。幾年前夏遙端詳過滕以升的睡臉,那時候心里的歡愉現(xiàn)在想來也并不是無跡可尋。這更讓夏遙覺得難堪。他索性避開目光,看著立架上掛著的血袋一點一點變空。護士來了,撤掉血袋,查了查另一瓶點滴之后離開了。滕以升沒醒,是真的睡著了。夏遙往后靠在冷硬的椅背里,還是覺得冷。滕以升本來胃就不好,這一番折騰傷著元氣,好轉(zhuǎn)的有些慢。夏遙被陳慧秋大方的借給左月幫忙,已經(jīng)在醫(yī)院守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