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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步。 他走到她的面前,眼神陰冷地看著她,“朕再問你最后一面,你真要為了他,與朕為敵?” “圣上已經(jīng)不再是我所擁護(hù)的圣上?!?/br> “你知道惹怒朕,后果是如何?” “大不了一死?!?/br> 他陰冷地笑著,“對(duì),死。但是死也分很多種。朕為你付出這么多,在你死之前,朕要得到你?!?/br> 夜離聽到這樣的話,不免心中一驚,這真是圣上說出來的話?這是圣上對(duì)他最愛的陸大小姐說出來的話? “夜離,將她送入零星宮,洗干凈了等著朕?!?/br> 這一聲“是”,他不知該不該說,他在想著,圣上與陸大小姐這究竟是怎么了? 一輛馬車停在龍吟殿前,從馬車?yán)锩鎮(zhèn)鱽砘腥舾羰赖穆曇簦盎市?,不知夫人何事得罪了你,臣弟來替夫人賠罪?!?/br> 陸蔓蔓驚在原地,她看著馬車的方向,腦子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 白玄將車門打開,一個(gè)綠色的小小身影從馬車?yán)锩驺@了出來,他徑直跑到了陸蔓蔓的腳下,叫道:“娘?!?/br> 他一襲墨衣墨發(fā)地他站在馬車前,朝她伸出一只手,“蔓蔓,過來?!?/br> 亦如在夢(mèng)境時(shí),他微笑著,向她伸出手,對(duì)她說道:“蔓蔓,過來?!?/br> 這一切,是不是真的?還是說,她是一直在做夢(mèng),是因?yàn)樗肽盍恕?/br> 看著如此逼真的場(chǎng)景,她的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娘,你為何哭了?爹說了,娘不喜歡這個(gè)地方,我們今日便來將娘接回家?!?/br> 是真的?這一切是真的嗎? 楚玨搖著陸蔓蔓的腿,“娘,爹在那里,你還不快過去?” 她還是如同一塊木頭,不知走動(dòng)。 他迎著階梯,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他輕輕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有些冰涼,他輕輕喚了一聲,“蔓蔓?!?/br> 真的是他,是他。 哪怕這只是她的一個(gè)幻象,哪怕一切都是假的,她都要緊緊抱住他,告訴他她有多么想她。 她一把將他抱住,他的胸膛還是那么溫暖,只不過好像比以前瘦了不少。 他雖說做了準(zhǔn)備,但是他醒來不久,剛能走路便來這里接她,被她這么一抱,險(xiǎn)些沒有站住。 楚然看著這一切,臉色更加難看,楚擎,他竟然活著,他不僅活著,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進(jìn)入了皇宮,來到了龍吟殿。 他對(duì)身邊的太監(jiān)吼道:“擎天王來此,為何無人上報(bào)?” 他淡然笑著,“他們準(zhǔn)備來報(bào),但本王思妻心切,便隨他們一起進(jìn)來了?;市?,感謝你這段時(shí)間對(duì)夫人的照顧,臣弟既已醒來,今日便要將夫人接回去了?!?/br> “楚擎,你以為你進(jìn)入了皇宮,還能出去不成?” “皇兄,臣弟進(jìn)宮之前,都城的百姓都十分高興,不一會(huì)兒來迎接臣弟的百姓便已經(jīng)站滿了整條街道。此時(shí)他們?cè)撨€在宮門口,等著臣弟出去?!?/br> 楚然的胸口猛烈起伏著,楚擎今日若是死在西楚的皇宮,西楚百姓都知道他殺死了自己的弟弟,如此,他這西楚的圣上還怎么做? 他唯有放了他。 楚擎握著陸蔓蔓的手,“夫人,我們回去吧!” 楚擎一手牽著陸蔓蔓一手牽著楚玨離開,楚然看著他們的背影,怒不可抑,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楚擎,他得瑟一時(shí),只要等他出了皇宮,那么他再死了,便與他無關(guān)了。 陸幽然不知何時(shí)已然站在他的身邊,二人看著馬車離去,“圣上,臣妾已然說過,這個(gè)女人的心不在圣上身上。” “你不是說那毒萬無一失嗎?” “陸蔓蔓,她有山鬼一族的歐陽仙相助,這才能解了楚擎身上的毒?!?/br> “山鬼一族?!?/br> “此次楚擎雖說能勉強(qiáng)活過來,不過想要他的身體完全恢復(fù),還需要很長時(shí)間。他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所以臣妾猜想,前去幫助楚鄴的必然就是歐陽仙?!?/br> “借此機(jī)會(huì),除去歐陽仙?!?/br> “歐陽仙是要除去,他們所有人,一個(gè)都逃不了?!标懹娜豢聪虺唬χ?,“不過這件事情也并非完全是一件壞事,至少讓圣上分清了敵我。圣上,臣妾才是能一直站在圣上身邊的女人,圣上以后能信任的人,唯有臣妾?!?/br> 楚然瞇了瞇眼,他看向陸幽然。 陸幽然繼續(xù)道:“臣妾知道,臣妾與圣上二人是同床異夢(mèng)。盡管如此,但是我們的目標(biāo)并不矛盾?!?/br> 馬車內(nèi),陸蔓蔓看著楚擎與楚玨,她暗自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這一切,真的是真的? “娘,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木木的,是不是看見爹,被嚇傻了?”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生怕一眨眼,他便消失了。 “王玉,你去前面,和白玄師伯一起?!?/br> “哎!”他嘆了一口氣,“有了爹就忘了兒?!?/br> 嘴上雖說是這樣說著,但他還是十分聽話地出去了。 “你……真的是楚擎?” “夫人可驗(yàn)驗(yàn)真?zhèn)巍!?/br> 她的手,緩慢地伸向他的臉,然后滑過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嘴,卻被他攬?jiān)趹牙锉е?,“蔓蔓,?duì)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br> 他,真的就是楚擎。 她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你真是楚擎,你還活著。” “是,我就是楚擎。以后我定是守著你們母女,再也不允你們離開?!?/br> “可……” 若是他能與她在一起,那么為何之前要與寧許成親?他難道又要為了她,放棄和背叛一些什么? “蔓蔓,之前父皇下了一道密旨,若我敢與你在一起,便讓你與整個(gè)陸家人的性命,我無計(jì)可施,只有將你從身邊氣走。” 她早就猜到,他愿意娶寧許為妻,肯定與她有關(guān),果然就是這樣。 “密旨找到了?” “沒有?!?/br> 沒有?而且他還說得這么淡然。 “密旨上所說,是我不能娶陸家之女陸蔓蔓為妻,但你并不是陸蔓蔓,你是青魚?!?/br> 呃!這個(gè)…… 他果然看似老實(shí),其實(sh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