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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讓許景逸一時晃神,幾乎忘了他們現(xiàn)在處在一種多么糟糕的關(guān)系中。許景逸閉著眼睛等待酷刑的降臨,赤裸的身體卻久違地感覺到了軍裝不算柔軟的布料。高天拿了一套嶄新的軍裝禮服,一件一件給許景逸穿好。許景逸驚愕地睜開眼睛。高天說:“坐起來。”許景逸聽話地坐好,高天半跪在床沿給他穿上襯衣和外套,打好領(lǐng)帶。把許景逸的勛章一個一個別在胸口。許景逸茫然地沉默了好一會兒。高天解開了他脖子上的狗鏈子。許景逸輕輕顫了一下:“高天……”他不覺得高天想要放他走,可他又想不到高天這樣做的理由。高天平靜地說:“今天是新兵入伍的誓師大會,校級以上軍官要全部到場?!?/br>許景逸覺得自己應(yīng)該很高興。他甚至用不著等到第十天,高天就不得不放他出去。可心里卻莫名翻涌著一股不知所措的恐慌。他被高天囚禁太久了,除了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那一千多次真假難辨的輪回調(diào)教,高天在不知不覺中隔離了他和其他人的接觸交流。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殘忍的,他都在不知不覺中遠(yuǎn)離了身邊的所有人,只有高天。恨的,愛的,感情,工作,他只和高天交流,只有高天能讓他痛苦和快樂。夢里的其他人都是灰色的,像是游戲里的NPC,不需在意,更不會有心情的波動。他早就忘了該如何與高天之外的人相處。高天攬著他的腰,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在想什么?”許景逸鬼使神差地說:“我一定要去嗎?”話音未落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當(dāng)然要出去,他不但要出去,還要想辦法查清衛(wèi)濤的事。那晚大雨中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他的兒子懷中抱的粉色小馬玩具。如果那天的一切不是夢,那衛(wèi)濤一定還活著,就在他身邊好好的活著。高天看著他眼底閃過的那些復(fù)雜神情,心中的焦慮更重更痛苦。調(diào)查在一點一點繼續(xù),衛(wèi)濤未死的可能性越來越多。高天不得不對自己承認(rèn),他很慌,他甚至慌得想要徹底毀掉許景逸的事業(yè),讓許景逸變成一個殘廢的寵物,只能被他圈養(yǎng)在懷中。可偏偏他不能。那是他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出色指揮官,許景逸的指揮能力和戰(zhàn)術(shù)天賦都是曾經(jīng)讓他動心的光芒。他怎么舍得摧毀一個被他親手打磨出來的稀世珍寶。高天用指尖輕輕拂過許景逸的眼角,低聲說:“想逃跑嗎?”許景逸心里泛著些輕微的恐懼,他說:“沒有。”說不出原因,但他這句話卻不是在撒謊。高天卻仍然不放心,陰沉地威脅:“想想你的兒子?!?/br>說完他就抬頭看向前方,面無表情地攬著許景逸走出房間。車早已停在樓下等他們,高天剛坐下,副官就遞過來一份文件:“司令,你的演講稿?!?/br>高天皺了皺眉:“需要嗎?”副官說:“負(fù)責(zé)宣誓大會的禮儀小組送來的,希望您能給新兵講兩句話?!?/br>高天說:“放這兒吧,你去后面那輛車?!?/br>汽車平穩(wěn)地前行,高天皺著眉開始看演講稿。許景逸覺得有點奇怪,隨口問:“不是已經(jīng)打完仗了嗎,怎么又征兵?”高天這么多天來第一次聽到許景逸用正常的語氣和他說話,有點不知所措。他沉默了一會兒,古怪地說:“關(guān)于衛(wèi)濤,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許景逸張了張嘴,最后輕聲說:“你會全部告訴我嗎?”高天說:“我會。”許景逸沉默了很久,問:“17號戰(zhàn)機,是不是你擊毀的?”高天說:“是?!?/br>他等許景逸問他原因,身上的緊急通訊器卻尖銳地響起來。高天臉色一變,接通了通訊器:“什么事?”里面?zhèn)鱽硎勘:穆曇簦骸八玖?,檢測到了入侵者?!?/br>高天說:“我知道了。”他讓司機停車,先送許景逸去會場,并調(diào)撥了一隊人過來保護(hù)許景逸。許景逸下意識地想抓住高天的袖子,卻在最后一瞬間如夢初醒,咬著下唇制止了自己這種懦弱又下賤的動作,任由高天匆匆離開了這里。高天去了另一輛車上,向反方向駛?cè)?。司機開車帶著許景逸往會場走,剛轉(zhuǎn)過彎,忽然眼前亮起刺目的白光。司機慘叫著捂住眼睛,急忙踩剎車,摸索著去按防護(hù)罩按鈕。一個男人卻從天而降,重重地跳在了車前蓋上,在防護(hù)罩打開前一槍打穿了擋風(fēng)玻璃。子彈穿過司機的額頭,卡在了椅背上。許景逸聽到司機的慘叫聲就察覺到不對,迅速拿槍守在車門旁,聽著車外的腳步聲判斷方位,準(zhǔn)備一擊斃命。車門被拉開,許景逸猛地起身把槍口對準(zhǔn)敵人剛要扣動扳機。一股熟悉的A信息素味道忽然撲面而來,松木和大海的味道鉆進(jìn)鼻腔里。衛(wèi)濤留在他身體里的標(biāo)記早已被高天全部覆蓋,他的身體再也不會對衛(wèi)濤有任何反應(yīng)。唯獨記憶,不肯消失的記憶還記得這個味道,讓他舉著槍卻忽然淚流滿面:“是……是你嗎……”車外的男人逆著光走過來,溫柔地把持槍的許景逸抱在懷中:“景逸,我來接你回家。”許景逸顫聲說:“我不能跟你走?!?/br>男人溫柔地問:“為什么?”許景逸痛苦地閉上眼睛。為什么?為……什么呢?他說:“孩子……”對,孩子在高天手里,如果他離開,高天會讓那個無辜的孩子生不如死。男人輕輕嘆了口氣:“我會解決那件事,放心吧?!?/br>許景逸剛要反抗,卻感覺頸側(cè)一陣輕微的刺痛。注射器插進(jìn)他的血管里,緩緩?fù)七M(jìn)一管鎮(zhèn)定劑。許景逸神志恍惚地昏睡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一間陌生的房子里。許景逸顫抖著輕聲問:“是你嗎……衛(wèi)濤……是你嗎?”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脫光了,雪白的胸脯上有一串濕漉漉的吻痕,后xue中卻沒有被侵入過的不適感。房間里沒有人,他的衣服凌亂地扔在地上,內(nèi)褲掛在腳踝。許景逸哽咽著在房中說:“衛(wèi)濤!衛(wèi)濤你在哪里!衛(wèi)濤!”門忽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許景逸抬頭,看到了高天快要殺人的陰沉眼神。許景逸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白嫩的屁股在黑色的床單上蹭過,留下白濁和濕痕。高天身后的士兵們都停在離門口一米遠(yuǎn)的地方,誰都不知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