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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頭頭的巡警蹲下試了試那人的鼻下,這么下結(jié)論?!翱纯戳硪粋€……”“感謝你們的速度,我還沒死真是個奇跡?!?/br>聽到熟悉的、略帶刻薄的聲音,夏爾馬上一躍而起——當然之前沒忘記把槍重新塞進腰包里?!熬S克托!”維克托原本半臥在石階上,這時已經(jīng)捂著肩膀坐了起來。他剛出門時沒察覺,被人一槍射中了右肩膀。不至于致命,但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撲倒,成功躲開了第二槍。可這時情勢已經(jīng)很糟糕,就在他飛速思考用左手反擊的成功概率時,他聽見了那陣由遠而近的喧嘩,心道天要助我。再等到他認出肇事馬車是誰的時,他就已經(jīng)能確定,他沒事了——“我該感謝你,”維克托按著自己肩膀的指縫里不斷溢出鮮血,竟然還笑得很燦爛,“要不是你一開始手下留情,現(xiàn)在我就沒機會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模樣了!”夏爾現(xiàn)下只想把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嘴堵上,用一種非常的方式。但他深吸了口氣,只大聲向嚇傻了的仆人道:“還等什么?找醫(yī)生來!”**兩年之后。從乾隆時就開始享受一港通商待遇的廣州,港口可謂繁忙。作為全清朝唯一一個擁有對外六條航線、每年上繳國庫逾百萬兩白銀、有“天子南庫”之稱的地方,其擁擠繁榮,自不在話下。遠遠地,幾乘官轎魚貫而來,行人紛紛讓路。“大人,到了,請下轎?!?/br>為首的官員緩緩探頭,踩在墊腳石上走了下來。從他的錦雞補服和紅色涅玻璃頂戴上,很容易能看出他的品級。“總督大人來了!”邊上圍觀的百姓一下子生出了敬畏心?!斑@是有什么大事?”他們口中的兩廣總督阮元沒搭理這種議論。他走了幾步,率先登上已經(jīng)準備好的木臺。木臺臨海對河,如果有船只進港,第一時間就能看見。隨行官員跟在他后面登了上去。此時除去港中停泊船只,其余水面空蕩蕩的。阮元眺望過后,一語不發(fā)。“大人……”看這情形,廣東巡撫陳中孚稍前一步道,“京中來信也不過一月,那洋人真有如此之快?”“他們新型船只可為我們船只的三倍甚至五倍之多,這事在朝中已廣為傳之,人人好奇不已?!比钤曇舨淮螅艹领o,“武英殿大學士、太子太傅曹大人為我故交,言此事需小心謹慎?!?/br>陳中孚一時靜默,再開口時聲音也低了?!奥犅勀茄笕司箷h話?”他道,“那一封國書,竟精到于讓今上點頭應(yīng)予?最常往來之英吉利國,也未得如此厚待?!?/br>“倒算是有些誠心。古往今來未有其事,今上圣心如何,我等自然尚未可知?!比钤烈鳌?/br>“屬下聽聞,近日廈門港外有鴉片煙船游弋?!标愔墟诼犞纤静辉钢苯颖響B(tài),便點明了這點。阮元回以嚴厲一眼?!按耸伦杂欣?、兵二部酌定失察鴉片煙條例。遞之國書于私下經(jīng)營,如何能比?今其從廣州登岸,我等各司其職便可。”陳中孚閉了嘴。其實這么擔憂——兩廣福建毒害已現(xiàn)——的并不是他一個人,又在閉關(guān)鎖國狀態(tài)下積累了不少對外國人的惡感,加起來自然是不太歡迎外國使團。但他又想,阮大人說得沒錯,運鴉片的都是偷偷摸摸,敢在來之前就給皇帝打招呼的絕不敢做這件事。他們只要奉命將使團送上京,后頭的事情就該京中那些大人cao心了。其實圣上感興趣也是自然,因為堅船利炮,該是國之重器……許是他們時間掐得正好,不過多久,遠處隱隱出現(xiàn)了一排小黑點。“真來了!”阮元精神一震,“我們下去!”遠處,船上的人也已經(jīng)看到了港口的燈塔。“伯爵閣下,我們就要到了?!辈t望臺上的哨兵一溜煙兒地下來報告在甲板上的夏爾。夏爾點頭,下意識地轉(zhuǎn)動著手上的戒指。那次刺殺未遂之后,他們這派抓住這點,大做文章。因為不用想都知道,維克托死了到底對誰有好處。國王偏向他們,民心也偏向他們,這事鬧得大了,保王派自然得承受后果——眼睜睜地把王儲之位拱手讓出,眼睜睜地看見自己遭到軟禁——策劃中的刺殺沒有給保王派帶來預(yù)想中的起死回生,卻成為了他們自己的催命符!君主專制的墓志銘,在刺殺失敗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寫下!國內(nèi)阻力消失,國際關(guān)系也相對溫和,他終于能閑下來,專注于工廠擴建和國際航線的開發(fā)。往北,與英國的合作關(guān)系已經(jīng)確定,另一方向則延至圣彼得堡;往南,連通紅海與地中海的航道正在謀劃中;往西,大西洋上的船只愈發(fā)密集快速;而現(xiàn)在,他正坐船向東,那個在歐洲人印象中遍地黃金的國土、對他而言則是永遠故鄉(xiāng)的地方……夏爾正沉思,偏頭就看見維克托也上到了甲板?!霸趺??”他微微挑眉,“書看完了?”維克托聞言,頓時苦了一張臉。叫他學英語拉丁文也就罷了,方塊字是什么語言系統(tǒng)啊,太難了好嗎!但這話絕不能說,他顧左右而言他:“我聽見他們說快靠岸了,就出來看看?!?/br>“小心肩膀。”夏爾也不糾結(jié)這問題,溫聲提醒。現(xiàn)下醫(yī)術(shù)不比未來,槍傷實在需要好好保養(yǎng)。維克托觀察夏爾神色,確信自家愛人心情不錯,不由得也愉悅起來。尤其在他發(fā)現(xiàn),夏爾終于戴上了那只戒指時?!澳悴皇窍铀筇W嗎?”他走過去,借著斗篷的掩護,抓住夏爾的手。“誰讓你把它做成了一個那么大的皇冠?”夏爾差點沒瞪他,但手沒抽開,“就算是陛下看見了,也會起疑的吧?”指環(huán)也就罷了,上頭鑲嵌的、精工打磨的鉆石足有一百二十八顆,是打算閃瞎誰呢?“所以出來正好可以戴著?!本S克托點頭,對此表示相當滿意——誰讓他家夏爾已經(jīng)把生意做到了全世界呢?當然必須是皇冠,象征日不落商業(yè)帝國!“也許可以給東方皇帝長長見識?”他開玩笑,“反正你不是說,他絕不可能離開他的國家嗎?那肯定不會傳回國內(nèi)。”要不是周圍都是自己人,夏爾一定叫維克托謹言慎行。不過作為警告,他用力地捏了一下維克托的手指。但這大概被維克托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他更用力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