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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兒。陳軍讓我到金三角幫他善后,但他沒有告訴我交易時間?!?/br> 這原本是陳兵的事,但他負氣回來,就輪到周森了。 周森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臉上那抹凌厲的笑容可一點都不像是“好事”。 “他們要開始交易了嗎?"羅零一回眸間道。 周森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有林碧玉的短信。他彎腰從柜子底下的暗格里取出一部手機,打開之后編輯了短信發(fā)出去,隨后才回答羅零一的問題:“明晚,不,應該是今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了,今晚陳軍會和緬甸人在金三角交易?!彼麖潖澴旖? “我們不要去得太早,在他們交易時被警察抓個正著的時候再出現(xiàn),那就剛剛好?!?/br> 羅零一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不知為何,此刻的周森讓她感覺陌生,似乎這就是他本來的樣子——篤定、自信而危險。這么多年,激動人心的時刻,無非就是這種時候。 金三角是泰國、緬甸和老撾三國邊境地區(qū)的一個三角形地帶,因盛產毒品而聞名世界。 周森帶著羅零一和幾個小弟乘飛機先到云南,隨后從西雙版納開車出境,一路上風景秀麗,游客眾多,隨著車程漸遠,越靠近邊境,周圍的人看起來就越不和善,生活水平也越來越低。過境簽證很好辦,花費也很低,路上依稀可見零零散散的游客。 進入緬甸境內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如果他們不磨蹭,應該剛好可以趕在晚上七點交易之前到達陳軍的駐扎地,但很讓人為難的是,車子在半路出了點問題。 近來緬甸邊境下了好幾場大雨,泥土混雜著雨水,一路坑坑洼洼,再昂貴的越野車開到這里也有些勉強,出點問題也在意料之中。 羅零一和周森坐在后座上,周森拿著平板電腦百無聊賴地玩著水果忍者。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小弟們下車去推車,半晌也不見車子有動靜,可周森一點想要下車減重的意思都沒有。羅零一不用問都知道他是在拖時間。 就算現(xiàn)在車子沒有陷進泥里,他也會用別的方法拖延到達的時間。 過了半個多小時,小弟們實在沒辦法,拉開車門說: “森哥,您和嫂子換輛車過去吧。我另外找人把車拖出來,再去找你們。” 周森抬起眼看了看對方,直看得對方縮了縮肩膀他才罷休。他將手里的平板電腦塞給羅零一,大發(fā)慈悲地下了車。 不知為何,羅零一有點想笑,這么緊張的局面她居然還笑得出來心理素質真是越來越強了。 羅零一拎著背包下了車,跟著周森一起朝前面走,小弟在前面帶路。隔了四五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有些舊的越野車,看長相司機是東南亞人,眉毛很粗。走近后,他朝周森跟羅零一雙手合十打著招呼,他一開口羅零一就知道了,這是個泰國人。 “森哥請! ”小弟打開后車座的門,側身讓開請周森上車。 周森望了望天色,用泰語問司機: “天黑之前可以趕到嗎? ” 他們在聊什么羅零一不太清楚,但她看見周森點了點頭,面色隨意而放松。他上了車,她也跟著上去。街邊有些緬甸女孩一邊走路一邊看過來,接收到小弟們警告的視線之后都快速收回視線,匆匆離去。 在這種三不管地區(qū)待久了,他們已經(jīng)學會了該看的看、不該看的不看。 “還有多久可以到? ”上了車,羅零一抓著背包問周森,隨著距離靠近,公里的緊張感慢慢外泄。她剛才還念叨著自己心理素質強大了,可惜維持的時間太短。 “過了小勐拉,坐船渡過湄公河,再乘車一個小時就到了?!?/br> 周森給她看表,她順著他的手看去,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離交易時間還有三個小時。這段路程如果走得順利,應該可以剛好趕到,不過…… 羅零一瞟了司機一眼,與周森交換了個眼神。他們得再遲一點到,至少要拖半個小時。 小勐拉有金三角之門的稱號,這里很美,街上隨處可見非常具有特色的緬甸建筑、美女以及賭場。羅零一打開車窗看去,一個又高又瘦化著濃妝的美女朝她拋了個媚眼,她立刻后撤。 周森掃了一眼,淡淡道:“人妖?!?/br> “人妖? ”羅零一驚訝地又看了那人一眼,對方已經(jīng)漸漸遠去,瞧不清楚了。 她忽然想到一個點子,提高音量問:“這里有人妖表演嗎? ” 周森點頭,意料之中的樣子: “當然有。你想看?” 羅零一睜大眼睛,渴望地說:“可以嗎? ”她抱住他的胳膊,使勁撒嬌,那磨人的模樣連司機從后視鏡里瞧見了,也跟著笑起來。周森似乎是被她磨得不行了,才對司機開了口。 他們說的依舊是泰語.羅零一雖然聽不懂,但可以猜測到他們在說什么。無非就是周森讓司機開車去看人妖表演,司機表示如果現(xiàn)在去看的話在交易前就趕不及到目的地了。周森無奈地指指羅零一,羅零一繼續(xù)不懈地噘著嘴撒嬌。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無理取鬧,而且那模樣也太讓人牙疼了 但是沒辦法,她必須得繼續(xù)鬧下去。 最后,司機無法拒絕周森的要求,將車開到了一座建筑前面。 扭扭曲曲的文字,羅零一看不太懂,但她看見了滿眼的金色,聽見了極具特色的音樂。里面有白人、黃種人,也有黑人,游客占了大多數(shù),本地人很少,除了臺上的人妖。 人妖們打扮性感、妝容精致,朝臺下的觀眾做著挑逗的動作。羅零一等人有個非常好的位置,她表面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還是感覺臉頰發(fā)熱,不得不轉開了頭。 周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偶爾低頭和她說幾句話。司機和小弟們則頻頻低頭看表,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兩位可真不知道珍惜。 周森此刻真是像極了周幽王,為了博美人一笑,怕是要誤了大事。 過了十幾分鐘,羅零一才好像終于看膩了,拉著周森離開,車子重新出發(fā)了。 天色暗了一些,他們到達河岸邊時,已經(jīng)五點多了。 羅零一從車上下來,跟在周森后面上了一條簡陋的船。開船的是個赤著上身的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與方才的司機類似,不是中國人。 小男孩話不多,待幾人站穩(wěn)之后便將船駛向目的地。渡河需要半個多小時,等靠了岸,他們還要再乘一個小時的車,怎么算時間都來不及了。 周森拿出手機給陳軍打電話道歉,陳軍似乎并不介意,他雖然叫了周森來善后,卻也不太愿意透露交易方面的事。上次被泄密的事他雖然選擇了相信周森,但心里還是有些芥蒂。周森因為車子陷進泥里晚到一會兒,陳軍反而好像放了心。等他交易完走了,這邊再出什么事都與他無關了,都交給周森去解決,而他自己則帶貨去給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