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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倍覺難辦,他看向老神在在的單海鳴,莫名覺得自己仿若一根拔河中的繩子,“海鳴……”“走了,還耽誤什么?!眴魏xQ這回沒牽他,帶頭走在前面。蕭寧急忙跟了上去,回頭跟盧巖說了一句,“明天聯(lián)系,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diǎn)打的回家?!?/br>到底盧巖不是小孩子,沒什么不放心的,再說比起本就是C市人的盧巖,人生地不熟又是跟著蕭寧才來的單海鳴更需要蕭寧看顧。蕭寧快步跟上單海鳴時(shí),心里還是略感微妙,一天連著兩次把盧巖甩在身后,在蕭寧的人生經(jīng)歷里真是不可想象。以前可是立場相換的,都是盧巖心無掛礙地離開,而蕭寧佇立原地相望。世間事情,真是奇怪。單海鳴定的酒店就在機(jī)場旁邊,沒有二十分鐘就到了。極快地入住房間,看著房中的大床,蕭寧嘀咕,要睡一張床是代表要做點(diǎn)什么嗎?但等到蕭寧在單海鳴之后洗了澡出來,單海鳴已經(jīng)躺床上狀似入眠了。蕭寧一時(shí)也說不上是什么感受,但他也確實(shí)是困了,小心不吵到人地從另一邊上了床。剛剛躺好,席夢思就動了動,側(cè)躺的蕭寧感到身后的人靠了過來,手臂橫在自己腰間。他其實(shí)也不是排斥發(fā)生那種事,就是做不到像單海鳴那樣坦誠,加上意外了一下,身體就僵了僵。單海鳴困覺一樣的聲音在沒有燈光的房間里聽起來親昵而放松,像是一床羽絨被,讓人恨不能在里面滾一滾,“睡吧,不折騰你?!?/br>“嗯?!笔拰幇氪怪郏巴戆??!?/br>*那邊蕭寧和單海鳴蓋棉被純睡覺的時(shí)候,盧巖才到家。他郁悶得要死,拎著行李上了樓,一按門鈴門就開了。陳淑云身上還圍著圍裙,看起來特別開心,“回來了?怎么不提前打個(gè)電話呀,你這孩子,幸好我算著時(shí)間差不多了給你煎了蛋餅,還是熱的呢。”盧巖敷衍地笑笑,“媽。爸呢?”“在客廳等著你呢?!笨吹胶镁貌灰姷膬鹤樱愂缭菩Φ煤喜粩n嘴,“餓了吧?我去端出來,冰箱里給你備著飲料。”“算了,我不想吃了。”盧巖疲倦地道,進(jìn)了客廳,規(guī)規(guī)矩矩地問好,“爸,我回來了?!?/br>“回來就好?!北R安國點(diǎn)點(diǎn)頭,“你一個(gè)人回來的?不是說小寧和你一起的嗎?”盧巖心里郁悶更甚,“他住賓館了?!?/br>陳淑云從廚房端出蛋餅——應(yīng)該是又回了一次鍋,香味被油激了出來,聞著就讓人食欲大振——聞言奇怪道,“他怎么去住賓館了呀?”蕭寧在盧家是住慣了的,每次回來都會在這里歇腳,盧安國也很意外,“你和小寧吵架了?”快三十歲的男人之間用吵架這種詞是有點(diǎn)怪,但在長輩的眼里,小孩再大年紀(jì)也是小孩。問出這個(gè)話來,盧安國也覺驚奇,蕭寧那孩子從小到大和盧巖就沒吵過架,這回是怎么了?但如果真的吵架了,問題肯定出在自己兒子身上。盧安國皺眉問,“你又怎么惹小寧生氣了?”“瞎說什么呢,事情都沒問清楚,就顧著說兒子?!标愂缭普f了他一嘴,拉著盧巖到桌邊坐下,倒上冰鎮(zhèn)的可樂,“快,趁熱吃。”盧巖胃口都被消磨得一干二凈,但對陳淑云可以隨便點(diǎn),當(dāng)著盧安國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拿著筷子慢騰騰地吃起來,“他朋友跟他一起到C市來了,他陪著呢?!?/br>“啊,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他和咱們家哪有這么生分?!标愂缭瓶戳艘谎郾R安國,意思是你看你錯(cuò)了吧,“那他明天來?”“對。”嘴里金黃香嫩的蛋餅嚼起來特別沒味,盧巖用可樂送了下去,“我吃不下了,明天早上當(dāng)早餐吧。”陳淑云連聲道好,“對,這么晚你也困了,早點(diǎn)去睡吧,明天早上吃稀飯配蛋餅,好不好?還是你想吃其他的?”“都可以。”盧巖現(xiàn)在特別想靜靜,蕭寧是個(gè)多死腦筋的人他是深有體會的,以前盧巖常常用這點(diǎn)笑話他,這次是真笑不出來了。盧安國道,“這么晚了吃什么夜宵,習(xí)慣不好?!?/br>“你說你,坐飛機(jī)坐那么久,而且之前趕飛機(jī)肯定吃不了什么,餓了很正常啊?!标愂缭埔贿呎f自己的老伴一邊哄盧巖,“快去洗漱吧。明天給你做好吃的。”盧巖沉默地站起來,忽然轉(zhuǎn)頭問,“媽,小寧明天要來吃飯,給做點(diǎn)他喜歡吃的吧?!?/br>“啊……”陳淑云怔了怔,點(diǎn)頭笑道,“當(dāng)然啊,他喜歡吃什么?好像和你差不多吧?”盧巖和陳淑云面面相覷,這么久了,他們竟然都不知道。“你以為都像你?!北R安國卻沒想太多,抓住機(jī)會教育自己兒子,“小寧從不挑嘴?!?/br>挑嘴和有喜歡吃的東西,是兩回事。盧巖沒心情再說下去了,沒精打采地回了臥室,失眠到快天亮都睡不著。作者有話要說哦哦哦,謝謝投雷(*/ω\*),滿滿都是愛啊,本來感冒沉重的身體都變得輕盈起來了呢!【說人話最近天氣變化好大,大家注意別感冒了TLT,在夏天感冒是一件很尷尬的事OTL☆、吃吃吃早上蕭寧醒得很準(zhǔn)時(shí),但旁邊的人沒有動靜。蕭寧也算是摸到單海鳴的習(xí)慣了,只要有事,哪怕熬夜都可以精神奕奕,只要沒事,這人就會賴床。真是伸縮自如啊。反正沒有急事,蕭寧沒打算把單海鳴吵醒,但既然醒了躺在床上也很不自在。看了看旁邊的人,睡得挺熟,蕭寧便輕手輕腳地把自己往外挪。已經(jīng)到了床邊了,蕭寧正把一只腳放下去,還沒踩穩(wěn),腰上一股力道就把他拉得倒了回去。柔軟的床墊雖然摔進(jìn)去也不會痛,猛地這么一變換位置就還是有些頭暈眼花,不過蕭寧第一個(gè)反應(yīng)是感到抱歉,“吵醒你了?”“嗯……”單海鳴一手?jǐn)堉?,用手掌揉了揉眉骨,斜斜地看向他,“醒這么早,沒事做?”蕭寧道,“我去買早飯吧。你想吃什么?”“這里是酒店,買什么。”單海鳴略略撐起自己,半個(gè)身子壓向蕭寧,臉上的睡意已是褪得一干二凈。蕭寧臉上有些發(fā)燙,因?yàn)樗笸壬系种粋€(gè)熱哄哄的硬塊。大家都是男人,這點(diǎn)東西,懂得起。蕭寧面皮薄,而且性格所致,還真有點(diǎn)清心寡欲的,對這事既放不開也不熱衷。只是只要單海鳴想要,他也從沒想過拒絕。這時(shí)自然就隨單海鳴去了。大汗淋漓地做到一半,單海鳴突然問,“喜歡嗎?”蕭寧暈暈乎乎地“嗯?”了一聲。單海鳴勁腰一動,頂?shù)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