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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guān)掉網(wǎng)頁,覺得網(wǎng)警還是蠻辛苦的,他以后再也不背后抱怨他們了。反正這次的事估計鬧大了,業(yè)內(nèi)洗牌倒談不上,肯定是要拉幾個高官下馬的,多少人等著這個機會。就看保的人和反的人誰有手段了。邸梁對這種事向來不太在意,否則最后怎么會只混到一個派出所所長。他在意的是其實到現(xiàn)在,從他死的時候開始,遇到的各種事,都沒有一個真正的結(jié)論。按裝炸彈的那個人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是死的,那個來砍邸稼騫的會計瞬間就被捉進去了,撞邸稼騫的車也不知道是誰搞的鬼,只有跳樓的開發(fā)商被鑒定為自殺。總覺得有很多可疑的地方。邸梁定定神,開始認(rèn)真寫稿子,回家要繼續(xù)忽悠邸稼騫換工作。等邸梁回到家,邸稼騫卻沒有回來,反而打了個電話給他,說要加班。邸梁把他罵了一頓,腿傷還沒全好加個毛班,但是邸稼騫歉意地笑笑說,沒辦法工作太多了,還說不用等他了,自己先吃吧。邸梁一個人懶得做飯,想著干脆出去吃好了。他去臥室沖了個澡,換了件衣服,準(zhǔn)備去小攤喝點酒,突然看到邸稼騫的書房門縫里伸出來一張紙。里面到底有多少文件啊,多到都漫出門縫了。邸梁走過去,彎腰撿起那張紙,隨意看了看。……全英文的。邸梁捏捏鼻尖,仔細(xì)看了看,好很多數(shù)字還有圖表,他又看了一眼標(biāo)題,邸稼騫公司的縮寫他認(rèn)得,于是這是一份邸稼騫公司的財務(wù)報告。他掏出手機,查了一些詞,他漸漸皺起眉頭。與其說這是一份財務(wù)報告,不如更精確地說是份審計結(jié)算,把數(shù)據(jù)羅列之后是大段大段地挑刺,企圖找出數(shù)據(jù)中的不合理。邸梁看著那張紙出神,然后把它塞回門里。也許是他英語太差了。他還是工作之后才學(xué)的英語,平時又不常用,語法很是有問題,所以體會不到那張紙里的精髓。那天之后,邸稼騫經(jīng)常加班加到很晚,根據(jù)他說的,最近政府有一項重要的招標(biāo)案,為了挽回前段時間的損失,他們公司要竭盡全力去爭取。傅嶸的公司有了新動作,邸梁想想就發(fā)抖,害怕邸稼騫又惹上什么麻煩,看了那天的紙之手他更是擔(dān)心。他覺得邸稼騫在那個公司里的角色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天啊,他本來以為兒子只是本本分分的公司職員,哪知道這么多幺蛾子。邸梁回憶起經(jīng)偵組的那些案子,什么公司職員挪用公款賭博啦,經(jīng)理捏造原始股坑蒙拐騙啦,犯罪嫌疑人都是些體面的白領(lǐng),暗地里卻把公司的錢當(dāng)自己的錢。邸梁捏了一把汗,他決定好好跟邸稼騫談一次,但是每次邸稼騫回來都很疲倦的樣子,邸梁又不忍心讓他不睡覺,就只好先忍著,注意著邸稼騫身上是不是有傷。首要保證人身安全。邸稼騫不著家,也沒人跟邸梁一起吃飯了,他拿著錢包,跑到他以前常去的小酒攤?cè)コ詿尽?/br>他以前在派出所上班的時候,經(jīng)常跟民警們在這里喝酒吃串兒,他覺得這里的燒烤夠味,炭火味讓他總回憶起二十年前的崢嶸歲月……邸梁四處看看,看能不能遇上派出所的小民警,結(jié)果他倒是看見了唐政平。唐政平也算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了,還沒等他繼續(xù)收徒弟,他就死了。唐政平一個人坐個桌子,桌上擺著烤串和啤酒,邸梁想了想,一屁股坐到他對面,主動跟他招呼:“唐警官好啊。”唐政平掀掀眼,打量了一下邸梁。歐陽智與唐政平幾乎沒有正式打交道過,只是在邸梁剛死的時候,因為采訪原因見過幾次面。但唐政平記性比較好,知道面前的小青年是記者,但叫什么說不上來了,于是他只是點點頭示意。“介意和你一起嗎?兩個人吃熱鬧點。”邸梁自然地說。唐政平點點頭,喊老板過來,又點了些東西。邸梁自如地為自己倒上酒,說:“唐警官到這里來辦案?我記得市局在城市的大老遠對面啊。”唐政平簡明扼要地說:“私事?!?/br>邸梁看見他這種死人臉的樣子就想抽他,以前也是,這熊孩子賭氣起來臉板得跟麻將牌似的。“唐警官至于嗎?跟人民群眾搞得這么生疏?!臂×号e起杯子,“來,干一杯!”唐政平看了他一眼,也舉起杯子,兩個人碰杯。邸梁一飲而盡,唐政平這才直起身體,正視起他來了。19第四章八面埋伏(3)男人之間有酒有煙就很容易聊到一起去,邸梁灌酒的功夫是一流的,想當(dāng)初在局里的時候,那群把酒當(dāng)水喝的臭老爺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他帶出來的徒弟了。“唐警官今天休息?看起來不是很忙啊,敢出來喝酒?!臂×阂贿厧吞普降咕疲贿呎f。“不是很忙個屁啊?!碧普胶攘藥妆露亲樱陲L(fēng)也放寬了,“隨時待命,我是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嫌煩就來喝幾杯?!?/br>“唐警官這樣就不對了,怎么這么跟普通民眾講話呢?人民會說我們公安干警都跟地痞流氓一樣。”邸梁數(shù)落了唐政平幾句,看了他一眼,笑道,“唐警官來這里,是想看看師傅最后工作的地方?”唐政平一愣,皺起眉頭:“你怎么知道?”“我是記者嘛,當(dāng)初可是寫了很多關(guān)于邸所長的報道。”邸梁說。“人都死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就過來看看。他在的時候我都沒來過,想著總有一天他會回局里?!碧普狡届o地說。“都五十了再外調(diào),想回去難啊?!?/br>唐政平瞪了邸梁一眼:“你知道個屁啊——”“嘿,你又對人民群眾不禮貌了啊?!?/br>“……算了,反正現(xiàn)在講什么都晚了?!碧普胶攘艘豢趷灳啤?/br>邸梁也不提他自己了,而是問:“最近有什么重案要案要破了嗎?唐警官為我這個小記者爆點料唄。”“那是公安機密,怎么能亂泄露?!碧普嚼^續(xù)瞪他。邸梁不屑地說:“其實是案子都沒什么進展吧?今年的目標(biāo)達成了嗎?查處的案件比去年多嗎?陳案舊案都網(wǎng)絡(luò)追蹤了嗎?”唐政平受不了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能別老提案子案子案子行嗎!”邸梁哼了一聲:“年輕人,不思上進?!?/br>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