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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皇城記事(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6

分卷閱讀106

    竟養(yǎng)些可愛的小動物,家里也會更溫馨一些。鹿的話,可能在家里養(yǎng)起來會有些不太方便,狗或者貓這類的傳統(tǒng)寵物其實也挺不錯的?!比葭翊蛄恐t熙言的神色,又補(bǔ)充道,“不過要是你就喜歡鹿,那我們就養(yǎng)鹿?!?/br>
其實養(yǎng)什么動物對于容珩來說都無所謂,他只是看得出來,遲熙言和小動物相處時,是難得的真心的輕松愉快,養(yǎng)些寵物或許能對遲熙言的病情有所裨益。

要是非說他有什么私心的話,那也無非就是,看在遲熙言那么喜歡它們的份上,如果寵物能像孩子似的起到一點點彌合他們這岌岌可危的家庭關(guān)系的作用,那他也就感激不盡了。

所以只要遲熙言樂意,莫說是幾只鹿了,就是要在家里養(yǎng)熊貓,他也都會點頭答應(yīng)的。

這么想著,容珩忽然就覺得幸好國家是已經(jīng)立憲了,如若不然,他為了遲熙言,怕是真的有成為烽火戲諸侯的昏君的潛質(zhì)。

可遲熙言卻并不愿意給容珩當(dāng)昏君的機(jī)會。

他那雙原本還亮亮的眸子,在聽完容珩的話后,卻被垂下的眼瞼覆住,在那星星點點的光亮上遮起了一抹陰霾。

他并非不喜歡,卻又不敢輕易應(yīng)下容珩的提議。

容珩之前已經(jīng)松了口,說同意一年后與他離婚。他不確定容珩是否真的準(zhǔn)備履行那日所說的話,若是容珩那話只是為了穩(wěn)住他,現(xiàn)在如何一年之后仍是如何,那么要是養(yǎng)了寵物倒也就罷了,可若是容珩那話是準(zhǔn)備作數(shù)的,那他們這時一同養(yǎng)了寵物,等離婚時寵物又要跟誰呢?

如果跟著容珩,他怕他又是得像割下塊rou似地不舍了;可若是跟著他,萬一他們的寵物卻仍對另一個曾經(jīng)的主人戀戀不舍,那又該怎么辦呢?

他明白他的這些想法若是讓旁人知道了怕是也只會被嗤笑是想得太多,可他真的沒有辦法不去想,而想了之后,又發(fā)覺就只想想都會教他于心不忍。

他若是養(yǎng)了它們,就必須要對它們負(fù)責(zé)任的。而這責(zé)任,或許于許多人看來,不過是個寵物,供養(yǎng)著它們飽暖無憂便已是足夠了。可若易地而處,那些寵物也是一個個有感情的鮮活生命,他們的一個簡單的接受或是放棄的決定,對那些小生命來說,被決定的卻是整個生命與往后的一生。

他自己嘗過被強(qiáng)行帶離開心愛的人身邊的感受,也嘗過被強(qiáng)行劃定了生命軌跡的感受,那都不是能讓人欣然接受的感覺,他又這么忍心再將類似的感覺施于旁的生命之上。

沒錯,他是仍做著要與容珩離婚的打算的。

他猜想容珩定也是終于厭煩了他,對他不再抱有期望了,若不然又如何會主動說出離婚二字呢??v使在權(quán)衡之后容珩又熄了與他離婚的心、對允下離婚這事再不提起,可容珩脫口而出那話時的激憤卻全然不假的,容珩能夠在暫拋理智全憑心意的時候說了離婚,也足可見容珩是真的對他厭了倦了。

也是,他這么糟糕的人,本就不配旁人的厚愛。容珩能放棄他,也算是回頭是岸了。

而于他自己而言,如果他還有資格有自己的選擇,那他也仍是希望能與容珩離婚的。只不過想要離婚的理由,已不是先前的覺得再也無法面對容珩這樣的原因了。

他那時尚且還想著讓自己好過一些,所以才會有了避開容珩的念頭??涩F(xiàn)在,在他發(fā)現(xiàn)他給眾人帶來了如此多的麻煩與痛苦之后,他又哪里還有資格去尋求自己的解脫。

如今他之所以還念著與容珩離婚,一來是因為,他曾經(jīng)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該為此而受到懲罰。而他能想到的,或許也就是自此孤獨終老,使那孩子成為自己惟一的孩子,在以后無盡的懷念與孤寂中接受著懲罰。

而除了那個孩子,他同樣有愧于容珩,亦無法補(bǔ)償容珩。他既然給不了容珩想要的,那么能對容珩做的惟一的贖罪,或許就是遠(yuǎn)離容珩,放過容珩如同放過明子熠那樣,讓他們都去尋找值得的、屬于自己的更好的幸福。

“還是不了吧?!眱芍宦箍型炅怂掷锏谋★?,遲熙言縮回手來,雙手攥在一起,對容珩笑了笑,又垂下眼睛望著自己的指尖,說道,“我養(yǎng)不好的。”

第64章第64章

養(yǎng)寵物的事在遲熙言的拒絕下就只得作罷。容珩本就是看著遲熙言喜歡才提的這個建議,若遲熙言不愿意,那他自更不會勉強(qiáng)。他心想不養(yǎng)也罷,就這樣時不時地來看看別人養(yǎng)的小動物,喂一喂逗一逗,反而也更輕松自在。

容珩陪著遲熙言將一提籃的薄餅都喂了鹿,才踏著夕陽的余暉回了屋。他們簡單地用了些晚餐,稍歇了之后,見月色正好,又去內(nèi)院那半露天的溫泉里泡了會兒。

雖是初冬時節(jié),氣溫已然頗有些逼人的涼意,可這溫?zé)岬娜畢s是十分舒適怡人。加之因為地?zé)岬木壒?,院中花木直至冬日也仍生長得郁郁蒼蒼,在一輪滿月的清輝之下,更顯得安寧靜好。只沁在這泉水里泡上一會兒,又透過廊檐賞著這良宵美景,就覺散盡了一身的寒氣與倦意。

不過溫泉雖好卻也不能一次泡得太久,等他們從溫泉里出來時天色尚不算太晚,還不到遲熙言該休息的時候。容珩看了看時間,沒把遲熙言領(lǐng)去臥房,而是帶他去了另一間房間。

推開雕花的木門,就是間裝飾的素凈淡雅的房間。房里燈光輕柔,墻邊的幾架花凳上都擱著蒼翠的蘭草,一側(cè)墻邊的博古架上錯落地放著各色器玩,房間另一頭是整面的落地窗,正對著植著三兩株老梅的小院,窗前的青灰色的紗簾分向兩邊拉開攏了起來,玉屑似的月光透過窗子灑了進(jìn)來,落在臨著軒窗的一張琴案一床瑤琴上。

原來容珩是帶他來了琴室。

“這不是鳳凰于飛嗎?”遲熙言走上前去,看清那琴案上安放著的一床瑤琴。落霞式的琴身,嵌著白玉琴徽,朱紅色雜以黑色髹漆,周身的蛇腹斷雜以細(xì)牛毛斷紋,確是十分眼熟,他確信這琴的琴底龍池上方一定還刻著篆書“鳳凰于飛”四個字。他轉(zhuǎn)頭望向容珩,說道,“你把它也帶來啦?”

鳳凰于飛琴是張歷經(jīng)千年的傳世名琴,它原是遲家私藏,因著琴名含著伴侶和好恩愛之意,是以在遲熙言同容珩結(jié)婚的時候,由遲敬秋送給了遲熙言,又隨遲熙言一起入了宮。而遲熙言自從容珣府上出了那樣的事后,就一直都在宮外住著,算來也快有小半年沒見著這張琴了。

“你前天練琴的時候不是說,現(xiàn)在用的那床琴較之鳳凰于飛,到底還是稍遜了些靈韻,所以我就讓人進(jìn)宮把它給取來了。”容珩執(zhí)著遲熙言的左手將人拉到坐席邊,又順勢把玩摩挲起對方拇指的指甲外側(cè)新磨出的兩道凹槽,說道,“正好這兩天到這邊莊園里來玩,我瞧這邊景致還算不錯,想著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