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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等他出了門,就偷偷的沿著那沙沙聲走去了。他身上帶著傷,一扭一扭的朝前走,走不過幾步遠(yuǎn),就得停下來喘口氣,情形不是一般的狼狽,恨得他在心里暗罵,卻不知道究竟要罵誰才好。那沙沙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倒好像是林子里風(fēng)吹樹葉的動靜似的,結(jié)果等許天賜走到門前,悄悄頂開門擠進(jìn)去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里竟然是蠶房,怪不得隔壁一直會有那種奇怪的沙沙聲。偷酒的時節(jié),許天賜的確聽說這村里有戶陳姓養(yǎng)蠶的人家,他那時光顧著偷吃了,哪里有心思去聽下人說閑話?如今想來,那路上的兩個男人,喚的應(yīng)該是蠶郎,而不是三郎罷。那蠶房里點(diǎn)著燈,角落里支著一張床,被子是拉開的,顯然睡在那里的人才剛起身不久。他朝里面一看,果然是那陳家三郎。陳三郎正在翻架子上的蠶床,一面把長短均勻的桑枝鋪在蠶床上,他做的時候,微微的抿著嘴唇,臉上的神情很是認(rèn)真。許天賜暗暗好笑的想著,原來是個養(yǎng)蠶郎。這三郎必然是一個人住在這里,不然這樣的忙時,蠶房里怎麼只得他一個人看顧?許天賜正想得出神,突然耳邊被吹了口氣,他扭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原來是不知道哪里跑來的一只大黃狗,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偷偷摸摸的爬到他身邊的,正趴在他旁邊,四爪撲地,鼻子朝著他湊了過來,竟然不叫。狐貍天生怕狗,他雖然已修得人身,卻還是難改本性,當(dāng)時嚇得不輕,竟然動不了了。那只黃狗卻只是一個勁兒的嗅著他,然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使勁兒地抽了抽鼻子,然後出乎意料的朝他打了個大噴嚏,狠狠地噴了他一臉的吐沫星子。1(3)許天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堂堂正正的一個狐仙,竟然被只見了狐貍都不叫的蠢狗噴了一臉的吐沫。他簡直是怒火中燒,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那只黃狗,那只黃狗也瞪著眼睛瞅著他,他們大眼對小眼,情形緊張的一觸即發(fā)。三郎還在蠶床前面一板一眼的鋪著桑枝,手下一刻都不曾停,哪里有時間看向門這邊。許天賜連大氣都不敢出,身子繃得緊緊的,腦子里一片慌亂的想著退路。那只黃狗也實(shí)在奇怪,竟然還是不吠,他不免氣得暗罵,主子是個悶葫蘆也就算了,怎麼養(yǎng)只狗也是個不會叫的!他是不敢指望那萬分之一的期望了,三郎連看都不看這邊,就算真的是個好人,也救不得他了。許天賜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對著那只黃狗,左右瞧了瞧,作勢要朝左前撲去,其實(shí)卻猛得縮著身子朝門外退去了。等他一出了門,趕忙用身子把門給頂住了。那只黃狗用爪子推了兩下,沒推開,就不再弄了,他剛松了口氣,門就被頂了一下。那只黃狗有兩個他那麼大,光論力氣,他自然不是對手,努力鎮(zhèn)定了一下之後,馬上就有了決斷。許天賜當(dāng)即就放棄了堵門的打算,用盡全力跑回了先前那屋,跳上了桌去。他看小弟睡得正死,氣不打一處來,可事情緊迫,只好咬著那小東西後頸上的毛皮,忍痛叼著那不爭氣的小東西竄了出去。倘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許天賜生怕那只黃狗的動靜引來那男子,回頭就使了個法術(shù),點(diǎn)了蠶房後面的不遠(yuǎn)的矮屋。他怕那個陳家三郎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傷還沒好,還帶著這麼個累贅的小東西,萬一回不去,那不是賠大了麼?他以前又不是沒吃過這些人的苦頭。那時他實(shí)在該慶幸,三郎的門只是虛掩著。等許天賜回到洞中,才覺得冷汗都出了一身,後怕不已。他先偷偷找了人來看幼弟的傷口。幸好那陳家三langxin細(xì)手巧,這傷口收拾得也是十分的好,他好友也只說多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許天賜畢竟大些,傷處稍養(yǎng)養(yǎng),也就復(fù)原了,只是每每想起那條竟然膽敢在他臉上打噴嚏的黃狗,他就又羞又怒,恨得牙癢癢。好友聽說了這事,便取笑他說,天賜,你真是好命,狗見了你都不叫?你再去一次,說不定還有人幫你偷雞哩。許天賜也惱了起來,摩拳擦掌的把那好友暴打了一頓,那人也是好脾氣,一本正經(jīng)的揉著傷處同他說道,這頓打我就姑且受了,只是以後偷來的雞,務(wù)必都要分我一半才成。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哪里想到後來家里的長輩回來,不知道從哪個嘴巴漏風(fēng)的家夥聽說了這事,自然是狠狠的把許天賜吊起來打了一頓,害他一個月都不能下床,還要去向族里的先祖叩頭請罪,末了還得閉門思過,在那之前,又不許他再沾葷腥,幾乎把他嘔得吐血。族里的規(guī)矩一向沒那麼嚴(yán),只是他這回把天官一并帶出來,又害那孩子受了傷,那陳家三郎‘救'了他們兄弟兩個,他卻放火燒了人家的屋,的確是做得過了。許天賜覺得自己帶著活蹦亂跳的許天官出去,可帶了個受傷的回來,的確是有些理虧,所以也不敢在長輩面前如何的申辯,只是心里那股暗火,卻越燒越熾了。許天賜想來想去,只怪那一晚陳家三郎太多事。那兩個色鬼一旦解開他,他必定會要那兩人好看。平心而論,是那兩個男人要對他不利,他做些手腳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若只是這樣,家里的人也不會這麼生他的氣了罷?結(jié)果呢?如今他許天賜反倒成了不知好歹的東西,受了人家的恩惠,不知回報(bào),反而燒了人家的屋?他怎麼知道那陳家三郎是好是壞?那人臉上又沒有寫著好人兩個字,再說了,教他要提防村子人的,難道不是家里的這些長輩麼?可他舅公卻氣到拿鞭子抽他的地步,罵他實(shí)在是個沒出息的。他很是委屈,心說,我只燒了他一間,又沒把他家的屋全都燒了,這只是個緩兵之計(jì),不然陳三郎若是真的追了上來,他和天官可該怎麼辦才好?這話也不敢說出口,可許天賜越想心里就越氣,等他傷養(yǎng)得差不多了,就把一腔的怒氣都撇在了那個陳家三郎的身上。許天賜心里有了主意,就故意裝乖,趁看著他的人放松了警惕,不小心疏忽了的時候,就偷偷摸摸的混出了洞里,打算去找那個陳家三郎出氣。1(4)這一次前來,離許天賜上次被陳三郎‘劫持'來此,相隔只不過半月的時間罷了,他雖然口口聲聲的說是要來‘尋仇',卻還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走進(jìn)村里。只是許天賜遠(yuǎn)遠(yuǎn)的注視著陳家的院落,卻吃了一驚。那一日被他放火的矮屋竟然已經(jīng)被修葺一新,他兇巴巴的哼了一聲,卻有些心虛了起來。他在暗處偷瞧了許久,終於等到陳三郎挑著滿滿的兩捆桑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