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書迷正在閱讀:不配的戀人、想睡美攻又不想負(fù)責(zé)怎么辦、心字成灰、重生之高門子弟、將軍,本宮心悅你、我死后的日子、不與君絕、[綜]今天開始蒸包子、烈鈞侯[重生]、再熊,告訴你媽來揍你[綜]
手,他又覺得很失落,好像心被掏空了似的。陳三郎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犯愁,但到了最後,也不過悄無聲息的嘆了一口氣罷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聲嘆息,卻好像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心口上一樣,讓他覺得很難受。許天賜終於忍不住了,含著淚對(duì)這人說道,‘你只要點(diǎn)點(diǎn)頭,我就走,再不來纏你!'說完,他心口就一陣兒發(fā)痛,卻還是毫不退縮的看著陳三郎的眼睛。大不了他天天藏在樹後面守著陳家,他好歹也抓過田鼠,也逮過兔子,這點(diǎn)兒耐心他還是有的。陳三郎的眼睛出奇得亮,他明明都已經(jīng)把沒有退路的話說出了口,為什麼這個(gè)人的眼睛還是這麼出奇得好看?好看得讓他想把剛剛說出口的話再一個(gè)字一個(gè)字的咽回去。這一雙好看得讓他心痛的眼睛里滿是笑意,然後陳三郎慢慢的搖了搖頭。許天賜呆住了,腦袋里嗡嗡作響,只覺得糊涂了,想不明白了。陳三郎慢慢的伸出了手來,溫柔的摸著他,許天賜呆呆的看著他,任由他摸,陳三郎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腦袋,然後抱了他起來,只是溫柔的撫摸著他。許天賜突然賭氣一般的大聲說道,‘我要變成人!'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到底是沖誰說的,究竟是陳三郎,還是那個(gè)其實(shí)根本不是人的自己。陳三郎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他輕輕的放在了木椅上,然後蹲在了他的面前。許天賜平視著陳三郎明亮的眼睛,突然有點(diǎn)發(fā)抖,覺得自己好像站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陳三郎,硬著頭皮,軟軟的問道,‘我可以變成人麼?'他的確是一只狐貍,可他不想這樣,不想陳三郎只記得一只狐貍,他不希望自己在陳三郎的眼里,就好像那只黃狗一樣,只要時(shí)不時(shí)的喂點(diǎn)好吃的,親親熱熱的摸摸頭就可以了。他不喜歡這樣。這些在之前明明可以讓他很歡喜的事情,如今卻不知怎麼的,讓他覺得討厭了。陳三郎這一次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許天賜不明白,心里又害怕,就有點(diǎn)自暴自棄了,垂下了頭,沮喪的說道,‘你若是不想看到我,就自己走出去好了,我不會(huì)再來纏你的。'說完,就閉了眼,念了咒,變出了人的模樣來。他渾身都繃得緊緊的,雙手摳著木椅,就好像害怕從椅子上摔下去似的,緊張得幾乎想吐。他雖然閉著眼,可卻好像仍舊能夠看得到眼前的那個(gè)年輕男子,那個(gè)在一片金光里看不清面容的陳三郎。只是那個(gè)陳三郎讓他很害怕,害怕得甚至想逃開。好久都沒有聽到聲音,他猶豫了一下,就先睜開了半只眼。陳三郎正站在他的面前,神情里有些困惑,有些陌生,還有些猶豫不決。他慌忙的低頭,自己衣裳穿得很整齊啊,也沒有哪里露出來。再說了,這件衣裳也很華美,不應(yīng)該有什麼毛病,畢竟他的毛皮在家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許天賜疑惑不解的抬頭看著陳三郎,忍不住問說,‘我是不是長得很難看?'陳三郎愣了一下,神情突然變得很古怪,他的心就是一沈,想,難道小舅舅他們騙我?8(1)他又想,怪不得上一次三郎一醒來就恨不得打死我的樣子,難道不是因?yàn)槟羌??而是因?yàn)槲易兂扇说臉幼犹?,嚇到他了?/br>許天賜呆了一下,立刻抬起胳膊來遮住臉,心里正惶惶不安,陳三郎卻抿住了嘴唇,似乎在忍笑一樣,他不高興了起來,說,‘本來應(yīng)該很好看才對(duì),肯定是哪里出了錯(cuò)!'許天賜一生氣,也忘記了其他的事,就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想趕快去找面鏡子照一照。陳三郎趕快拉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床邊,示意他老實(shí)坐下,然後去找了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過來,意思是要他換上。許天賜看了看那件衣裳,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這才恍然大悟,問說,‘你覺得我這件衣裳太厚了,怕我被捂壞了是不是?'陳三郎臉微微的一紅,不點(diǎn)頭,也不搖頭,把那件衣裳放在了他的身旁,轉(zhuǎn)身就要出屋。許天賜慌忙跟了上去,說,‘這件衣裳是我的毛皮所化,不能換下來的。不過我真的不熱......要不然......我照那件衣裳的樣子變好不好?'陳三郎好笑的看著他,許天賜咳嗽了兩聲,摸了摸自己的衣裳,又暗暗的念了幾句咒,身上的衣裳果然變得和陳三郎拿給他的那件相差無幾。陳三郎好奇的看著他的衣裳,大約是覺得他的法術(shù)奇妙,還伸手摸了一下。許天賜心里暗暗得意,又不好露出來,就有些炫耀的說道,‘三郎,你知道麼?狐貍變化成人,'他指指自己,就說,‘毛皮越好的,變出來的衣裳也越好。'陳三郎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許天賜見這人贊同,也是暗自得意,便又說道,‘我若變成人,也是瀟灑英俊,溫柔體貼的公...咳!是瀟灑英俊,溫柔體貼的好男子!'陳三郎的笑容變得有些促狹,他急忙辯解說,‘我是最好的,你要是覺得我不好看,肯定是哪里出了錯(cuò).......不然,等我回去問問舅公好了。'最後一句他是小小聲說的,因?yàn)樽约阂灿X得那句話有些丟人就是了。陳三郎忍住了笑,安撫般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仿佛并不在意他的解釋。陳三郎挑出了中意的蠶繭,便開始收拾蠶房了。他把那些結(jié)繭架都細(xì)心的拆開來,把那些簇格中的廢絲都清理干凈,只是這些還不夠,結(jié)繭架上還要刷一層薄薄的油,好使接頭的轉(zhuǎn)動(dòng)保持靈活。不過這些事卻并不要許天賜插手,許天賜中午吃飽喝足,看著陳三郎干了一陣兒活便犯起困來,頭就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開始?jí)羝鹆酥芄珌怼?/br>結(jié)果等許天賜醒來,才發(fā)覺自己不知怎麼的已經(jīng)變回了狐貍形,正肚皮朝天的躺在陳三郎腳邊。許天賜看了看自己的肚皮,突然想起一件煩惱事,便問陳三郎,說,‘三郎,你見過山里的狐貍麼?'陳三郎笑了起來,對(duì)著他抬了抬下巴,然後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不好意思了起來,就說,‘不是說我,也不是說天官,你見過別的狐貍麼?'陳三郎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許天賜猶豫了一下,期期艾艾的問道,‘我的肚子有哪里奇怪麼?'陳三郎愣了一下,似乎被他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許天賜想了一下,他變成天官母親的狐貍模樣,囑咐道,‘你看仔細(xì)喔!'然後又變回來,問說,‘你覺得有哪里不一樣?'陳三郎看著他,無言的用手背蹭了蹭額頭上的汗珠,許天賜郁悶的看著自己肚子上的毛,然後終於忍不住了,抬頭問道,‘難道我很象他娘麼?你說天官他干嗎老蹭我的肚子?'陳三郎終於停下了手里的活,認(rèn)真的看了看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