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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等同于他的長輩,心中是尊敬的,轉(zhuǎn)身說了句土著語,讓他的五個土著手下回山上。 副村長這才敢走過來。 “副村長找我有事?”白天明打招呼問。 袁以之從身上背著的黑包里取出一疊名單交給白天明,說這是全村的人主動找他給孩子報名的名單。 學(xué)校五間教室可容納的學(xué)生人數(shù)以最大計算,可容納300學(xué)生。 白天明也由此作出預(yù)收學(xué)生為300名。 可報名的學(xué)生名字整整有十頁紙。 袁以之告訴白天明,報名上學(xué)的人足足有六百多人,是預(yù)算人數(shù)的兩倍。 袁以之問報名人數(shù)超出預(yù)算怎么辦? 白天明借著昏暗的天光,睜大眼睛瞅了瞅名單,竟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二十幾歲的人也報了名,再往下看還有幾個三四歲的孩子,汗顏。 “名單交給我,我今晚會好好篩選一下,之后再將篩選的名單公布?!?/br> 袁以之聞此點了點頭,目光瞥了瞥山神,有點不敢相信,蒼白著臉回去了。 孟伊夏走上前,看著白天明手中厚厚的名單,疑惑道:“三叔,您之前不是說村里的人都不喜歡老師的,怎么這么多人主動報名?” 白天明這時也開始懷疑之前聽到的有關(guān)村里人不想孩子上學(xué)的傳說。 前任村長過世前親口告訴他,村里的人討厭老師,不想孩子上學(xué),并非真的嗎? 最終他答道:“或許這些年,村民的思想已經(jīng)變了。” 孟伊夏和山神一起嘻嘻笑了起來。 與龍闕分道揚鑣后,白天明、孟伊夏、山神很快回了家。 李之桃因為丈夫回來比約好的遲了一天,一直心中難安,看到他們回來時,跑上前一把抱住白天明,眼里噙著淚花,似乎很是擔(dān)心。 白天明有點慌亂,拼命安慰妻子。 注意到山神和孟伊夏身上的血跡和撕毀的衣裳,李之桃皺著眉頭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孟伊夏便趁著吃晚飯的時間,將自己在動物園的經(jīng)歷以蕩氣回腸的形式說書般講了一遍。 李之桃顯然不喜歡這個故事,倒是小白鹿睜大了眼睛聽得津津有味。 飯后,孟伊夏從行李箱里取出備藥箱,抓住山神,要檢查他傷口的傷勢,順便重新上藥換紗布。 山神十分歡喜地同意了。 孟伊夏順利地解開了山神肩膀上的紗布,卻看到昨晚還滲血的傷口今晚只剩了一道血疤。再打開腿上的紗布看,腿上的傷也只留了血疤。仿佛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三四個時日??擅髅髦贿^了一天。 這超出正常人幾倍的愈合速度,令人嘆為觀止。 她忍不住摸了摸山神的臉,感嘆:“你到底是人是神?” 山神也伸出手去摸孟伊夏的臉,露出牲畜無害的微笑。 白天明這時走過來,將孟伊夏叫到書房。 山神則被三嬸叫去了洗澡換衣服。 臺燈忽明忽暗的光芒中,孟伊夏接過白天明的學(xué)生名單看了看。 名單上關(guān)于學(xué)生的信息有名字年齡性別父母。 白天明道:“學(xué)校最多只能容納300人,卻有600人報名上學(xué)。這600人中最小年齡只有三歲,最大年齡竟有二十七歲。你是老師,看如何篩選?” 孟伊夏怔了怔,感嘆村子里的人其實都挺好學(xué),左右想了想,最終回答:“年齡太小肯定不合適,年齡太大也不合適。綜合考慮,學(xué)生就能收七歲到十六歲之間的吧。然后在這個年齡之間,再分五個年齡層來分五個班級。畢竟,同齡的孩子好相處?!?/br> 白天明點了點頭,“好,今晚我整理下,明天給你回復(fù)。除此,我還有個疑慮。五個班級,你一個人能帶得過來嗎?” 孟伊夏這才意識到自己精力問題,請求道:“三叔,可不可以請您派些人手給我?!?/br> 白天明道:“我是可以請村里的人給你當(dāng)下手,可是他們都不是教師,甚至都不識字,怎么幫你?” 孟伊夏連忙解釋:“我只要幾個比較會管孩子的人在我上課的時候,管著其他班級秩序就行?!?/br> 白天明點頭,“這個沒問題?!?/br> 孟伊夏和三叔道了晚安,回屋睡覺。 忙碌了一天,整個身體快累崩了。 她瞇著眼睛進了屋子,然后竟發(fā)現(xiàn)山神坐在她床上。 孟伊夏堅決要將山神趕出屋子。 山神被她推著往前邁了幾步,從嘴里拼命擠出幾個單詞:“我……喜歡……” 不等他說完,孟伊夏一口作氣將他推出屋子,關(guān)上了門。 山神愣在門外。他只是想與新娘說他喜歡她。 屋內(nèi),孟伊夏倚靠著門,捂著自己狂跳的心,有點不明所以。 她抬起手臂,只見手腕處的牙印已經(jīng)漸漸變淺。 她想,山神最初僅是因想當(dāng)土著人的族長,正巧她路過,他才會想要她當(dāng)新娘。 他救過她的性命,又幫了她這么多忙,她不能再讓他白白等待。 也許該給他一個回復(fù)了。 ☆、重開學(xué)堂 山神傷心準(zhǔn)備離開時,孟伊夏的門突然打開。 從屋子里照射而來的光,又給了他希望。 他驚喜地轉(zhuǎn)身,看著孟伊夏。 “我……喜歡……”山神再次努力地想要說出我喜歡你。 孟伊夏認真地道:“山神,對不起,我想我不能當(dāng)你的新娘了。” 山神愣住,不解地看著她。 孟伊夏舉起自己的右手,給山神看手腕上的牙印,“你看,牙印不久之后就會消失。到時候我就不再是你的新娘。你就可以選擇其他人當(dāng)你的新娘了?!?/br> 反正,只要選個不是土著人的女人當(dāng)新娘,他就可以當(dāng)土著人的族長。 山神怔了怔,原來是因為這個?。?/br> 他嘻嘻笑了起來,抬手指了指牙齒。 表示,我的牙齒很健康,牙印消失了還可以再咬。 孟伊夏看明白了,他這是想咬她一輩子??! 她下意識地收回手,怎么想也不能再繼續(xù)當(dāng)他新娘了。 “總之,我不喜歡你。之前說可以當(dāng)你新娘,其實是騙你的。” 山神猶遭雷轟般愣在當(dāng)場。 騙他的? 可明明之前他吻她,她都沒有拒絕。 他以為她已經(jīng)接受他了。 “為……為什……么……”他努力地,比告白更努力地說。 孟伊夏有點慌。 “你,你別傷心,也別生我的氣好么?其實我之前是想你可以幫助我查出當(dāng)年阿音老師的死,所以才答應(yīng)做你的新娘。我知道我之前想法不對,現(xiàn)在和你坦誠交代,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她幾乎用懇求的語氣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這么慌亂,仿佛害怕失去他一般。 山神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