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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敘述的事實。就好像岳一煌不會去問伊格勒斯他究竟有沒有收到那封自己在飛機上寫的那封近乎告白又意味著告別的信。就好像……伊格勒斯也不會向岳一煌詢問他在那封信中所提到的一切。可只是那一眼,他們就仿佛已經(jīng)明白。影鋒明白阿根廷人一定收到了那封信。阿根廷人也明白……對方在信的最后所說的那句話,究竟意味著什么。兩人之間的距離因那封信兒改變,卻也說不清它到底是變得更為接近還是更為遙遠(yuǎn)。可如果僅僅只是對于伊格勒斯來說,那應(yīng)該是在告訴他,他與岳一煌之間曾擁有如此漫長的親密時刻之后,又將他推到更為遙遠(yuǎn)的地方。他曾對岳一煌說:“我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開始離我越來越遠(yuǎn)。”那時,影鋒告訴他:“不,我曾經(jīng)離你已經(jīng)很遠(yuǎn),但現(xiàn)在,我想我們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直到這一刻,阿根廷人似乎突然明白了影鋒的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幻影之子當(dāng)然也曾覺得,自己離他越來越遠(yuǎn),而這……卻已是太過久遠(yuǎn)的過去了。這個過去甚至久遠(yuǎn)到……他即使擁有風(fēng)一般的速度也無法追回了。可直到這一刻,伊格勒斯也還是不知道如果能夠回到那個過去,他應(yīng)該去對岳一煌說些什么,更去做些什么。他依舊不知道如果時間回到過去,他應(yīng)該如何面對那樣一份同性之間的愛戀。是說謝謝,可這是不應(yīng)該的?還是……僅僅用一個吻來訴說一切?阿根廷人對這一切依舊沒有任何的主意。但他卻知道,他真的不想讓那個年少時和他一起踢球的搭檔再漸漸的遠(yuǎn)去,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巴塞羅那城茫然若失。他想對那個人說,雖然這里真的有很多世界頂尖的球員,可那么多年過去了,我最想要的那個搭檔,始終還是你。“你不用對我說謝謝的。我也會擔(dān)心尼諾,我不能……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學(xué)校老師的家里。”壓下心底的那些無法用只言片語說清的復(fù)雜情感,伊格勒斯最終還是在緊緊盯著影鋒許久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樣說道。258“無論怎樣,謝謝你?!?/br>雖然嘴上說著只是自己默默一個人喜歡著那個遲鈍的家伙那么多年未免有些太過吃虧,一定要讓那家伙也知道曾存在過的那份感情才算是值當(dāng),可真正面對那個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的阿根廷人,岳一煌還是會覺得十分尷尬。他用手將自己那有些亂了的頭發(fā)向后順了順以減輕自己的這份尷尬,可是眼睛甚至不敢再去看向自己年少時的搭檔。天知道他是真心希望兩人之間的這次對話快一點結(jié)束,可是現(xiàn)況卻是讓他不能如愿。由于伊格勒斯是和岳一煌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并且即使在岳一煌去到意大利的時候也時不時的會帶他的弟弟尼諾一起玩,因此岳一煌的mama當(dāng)然和他關(guān)系很不錯。更不用說,這一次她不在西班牙,伊格勒斯實在是幫了大忙。就這樣,由于伊格勒斯訓(xùn)練一結(jié)束就帶著尼諾來了警察局幫忙保釋他的父親,岳一煌的mama特意將這位阿根廷人請到了家里,打算為他烹飪一頓美味的晚餐,以表示自己的感謝。就這樣,一個看似十分奇怪的組合出現(xiàn)在了巴塞羅那的市場上。那是岳一煌,他的母親繼父和弟弟,還有弗朗西斯科和伊格勒斯。岳一煌的母親實在是一個十分單純的女性。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那個阿根廷人的喜愛和謝意,在市場的時候一直都在十分熱心的問伊格勒斯想吃什么。那讓弗朗西斯科向自己的戀人表示自己被嚴(yán)重的區(qū)別待遇了,對此岳一煌只能好笑的安慰說他也是一樣呢??筛ダ饰魉箍七€是不依不饒,兩人就這樣打鬧起來,讓氣氛瞬時就完全不一樣了。被岳一煌的mama拉著的伊格勒斯聽到后面的動靜,轉(zhuǎn)過頭去看影鋒,卻是讓感受到了他視線的岳一煌僵住了動作后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伊格勒斯似乎是想開口說些什么,卻是被認(rèn)出他的球迷攔住,更開始給他的球迷簽名。是的,這是在巴塞羅那。無論是什么階段的巴薩,在這座城市都擁有著毫無疑問的統(tǒng)御地位。“伊格勒斯!下個賽季請一定繼續(xù)加油?。∥覀兌紩タ财罩Z支持你的?。 ?/br>那名臉上寫滿了興奮的球迷這樣對伊格勒斯說著,阿根廷人則對他回以了微笑和謝意。在經(jīng)歷了鬧劇般的經(jīng)歷后,一行人終于回到了岳一煌的母親和繼父在巴塞羅那的家中??墒窃酪换偷哪赣H還來不及關(guān)起門來教訓(xùn)不幸被警察拘留在了警察局的丈夫,就近乎崩潰的發(fā)現(xiàn)家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或者說……那根本就已經(jīng)是看不出她離開時的原貌了。被這個家的女主人留下的男人和男孩動作近乎相同的抓著衣角,低著頭站在岳一煌mama的身后,幾乎一句話都不敢說。廚房的水池里堆積了家里幾乎所有的碗,它們自從這個家的女主人離開后就沒被洗過。而在垃圾桶里,則有著多得根本不能被蓋上蓋子的垃圾。顯而易見的,里面都是類似披薩和漢堡這些速食食品的包裝和殘渣。客廳里也是亂七八糟,網(wǎng)購的包裝袋滿地都是,還沒吃的,正在吃的,以及已經(jīng)吃完的零食幾乎混在了一塊兒,并且曾經(jīng)溫馨的家現(xiàn)在看起來就好像裝修隊剛剛離開還沒大掃除時的樣子。“胡安!!”當(dāng)岳一煌的mama生氣的叫出她丈夫的名字時,弗朗西斯科幾乎已經(jīng)笑得一抽一抽的,直把胳膊放在了戀人的肩膀上盡可能自然的擋住自己的臉才沒讓現(xiàn)下的情況變得更為糟糕。岳一煌并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卷起袖子,去整理廚房,眼看著岳一煌的mama終于還是把自己的丈夫叫去臥室好好問訊,弗朗西斯科終于沒能忍住的笑出聲來,然后和伊格勒斯一起幫忙收拾起客廳。深深明白自己究竟是闖了怎樣的大禍,尼諾夾起尾巴讓自己像一個小尾巴那樣的跟在岳一煌的身后。“不要只是站在那里,舀著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