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回來后,便去了茗雅苑,從前他很喜歡跟祖母一起睡,凌涵覺得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重拾與祖母的親密了。老夫人看凌涵來了,很熱情,讓人擺了小榻,與她的榻放在一起,祖孫倆這一夜睡在了一個(gè)屋子里,老夫人無意間多次問起寶兒之事,凌涵知道她的意思,先前蒙賢也對她說過,老夫人明著是打聽寶兒,實(shí)際上是想知道,自己在東尋城逃亡的那段日子,凌涵嘆息一聲,把自己宰殺敵手的事以及四大將的事忽略掉了,其他便略微給老夫人講了一遍。“唉,是祖母沒護(hù)好你?!崩戏蛉藨{白傷心起來。當(dāng)初力主凌齊娶羅氏為正妻,老夫人那時(shí)候便暗暗發(fā)誓,要為國公府培養(yǎng)出最出色的繼承人,凌涵養(yǎng)在她身邊,老夫人雖然對他過于柔弱以及天真的性子不太滿意,可到底是她一天天看著長大了,何況如今又不是那種亂世,凌涵只需要有掌握國公府的頭腦便行,那些刀刀槍槍的,耍起來太沒用?,F(xiàn)任的凌國公便是最好的例子,她兒子空有一身本事,還不是每日在府內(nèi)養(yǎng)著,白白地給瞎了。老夫人退而求其次,打算等凌涵大一些后,再教他一些用人之道,處世玄機(jī)。雖然是這樣打算的,可是今天聽到凌涵親口說在外面的生死遭遇,老夫人還是不由自主地很心疼。同時(shí)又欣慰,覺得凌涵已經(jīng)慢慢具備了國公會承繼人的資質(zhì)。“奶奶莫這樣說,沒有您,便沒有孫兒。以后孫兒是要保護(hù)奶奶的,哪里還能讓奶奶保護(hù)我呢?!绷韬f了句,令老夫人頗為感動。第二天清早,凌涵親自服侍著老夫人起榻,陪著老夫人一同用了早飯,這才退下。凌涵了趟虹悅院,想看娘親吃藥怎樣了,可沒想到一直在茗雅院侍候著的花嬤嬤來了,并且是在娘親身邊貼身侍候著。“是誰讓花嬤嬤來的?”凌涵想到了老夫人,難道說老夫人從慶興慶哲他們那里聽到了消息,才派花嬤嬤來的?羅氏的貼身嬤嬤走上前來小聲回道,“不是世子讓花嬤嬤過來的嗎?花嬤嬤在茗雅院對世子忠誠,現(xiàn)在調(diào)到夫人身邊?!?/br>凌涵面上頓時(shí)沒了表情,轉(zhuǎn)而問道,“誰領(lǐng)花嬤嬤來的?”“德勝?!崩顙邒咭苫蟮鼗氐溃雷拥男郧樵絹碓焦殴至?,自己做的事情,都開始記不得了。聽到這個(gè)名字,凌涵面容沉了下來,沉吟了下,便讓李嬤嬤先下去,他則進(jìn)了屋,看到羅氏坐在鏡前打扮,描畫著眉眼,凌涵心頭微動,走上前抱住她瘦弱的手臂,露出嬌憨的神情,歡快道,“娘親真美!”東方哲的話果真沒錯(cuò),娘親吃了他的藥,面色好多了,不僅如此,連心情也好了起來。“你這孩子就調(diào)皮,有沒有去看祖母?我看周姨娘也不在府中了,你便請示下你爹爹,把武功課業(yè)給上了,還有你的書很久沒讀了,這一些都不能落下。”羅氏身上舒坦,有了氣力,對凌涵的要求也多了起來。她的兒子,除了一點(diǎn)不太好以外,其他的,無一不是最好的。她自然不愿意上兒子落在凌翰輔和凌達(dá)后面。“孩兒都跟爹爹說了,他老人家告訴孩兒,過一段日子再去學(xué),先讓孩兒養(yǎng)了身子呢。娘親莫cao心了。”凌涵抱住羅氏脖子,輕輕偎是她懷中,斂下眼睫說著假話。“嗯?!绷_氏滿意地笑了,她就知道凌齊不會不管凌涵的。想到前幾日凌齊還親自來看過她,羅氏臉意更深了,一顆心嗵嗵直跳,擁著懷中的兒子,一時(shí)覺得未來無限光明。凌涵看著羅氏,突然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娘親,孩兒想您,您跟孩兒去但故院住一陣子可好?”“娘在這里呆得很好啊,何況你爹爹也會來……”羅氏對凌涵的提議并不以為意,直接說道。凌涵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卻掠過一絲冰冷,他的爹爹,最近跟那個(gè)侍姬飛兒粘在一起,聽說要納為妾室,常大夫那里傳過來,那飛兒已經(jīng)懷了爹爹的孩子。凌涵并沒多說什么,陪了羅氏一會兒,轉(zhuǎn)而便往回走,看到花嬤嬤將他送出門來,凌涵目光在她身上落了落,干凈的瞳眸中帶著一絲疑惑又堅(jiān)定,離開了虹悅院。晚的時(shí)候,凌涵嚷著做了噩夢,穿著褻衣便跑進(jìn)了虹悅院,驚倒了一干嬤嬤婢子。直到守著的眾人都退下,只有母子兩人時(shí),凌涵窩在羅氏懷中,望著羅氏熟悉慈祥的面容,淚水在眼圈中打轉(zhuǎn),嚶嚶哭泣,“孩兒做夢見娘親出事了,孩兒想跟娘親一起睡?!?/br>“睡便睡吧?!绷_氏并沒在意,將凌涵摟進(jìn)懷中,臉上帶著柔柔的光澤,親吻了下他的額頭。“如果孩兒明日后日都會做這樣的夢怎么辦,孩兒還是讓人把被子都搬過來,孩兒跟娘親一塊睡吧!”凌涵抹了一把眼角的濕潤,天真地說道。“你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還跟娘親一起睡,成什么體統(tǒng),會被人笑話?!绷_氏堅(jiān)持,淡眉遠(yuǎn)山一般卻揚(yáng)起一縷幸福之色。“可是孩兒也不能每日都做噩夢啊?!绷韬桓实刂逼鹕碜?,眼睛一轉(zhuǎn),笑瞇瞇地抱住羅氏,舊話重題,“那娘親便偷偷地搬到但故院來,不讓任何人知道,反正娘親‘失蹤’幾日,外面的人也不會發(fā)覺?!笨吹搅_氏臉沉了下,凌涵又說道,“否則,孩兒只能去驚動祖母了,要請些道士進(jìn)來驅(qū)邪,孩兒這樣做噩夢,一定是招了怨鬼了!”“胡說。讓你爹爹聽見,又得罵你。凈想那些不著調(diào)的。”羅氏聽到凌涵這話,驀地直起身子,更是不贊同,看到凌涵委屈的眼神,她嘆息一聲,只好答應(yīng),“那我去但故院睡幾日,希望你這毛病能好?!?/br>“孩兒多謝娘親?!?/br>凌涵聽了,偷偷松了口氣,起身向羅氏施禮。“地上涼,快上榻吧,娘身邊,沒那么多規(guī)矩。”羅氏心疼地伸手去為凌涵暖和兩只小腳,拿薄被將他裹住,悉心為他蓋好被子,將兒子擁進(jìn)了懷里,低聲叮嚀,“你以后記得,這番話不要在外人面前說,老夫人面前也不準(zhǔn)。老夫人雖然疼愛你,可也不任由你胡來的,不該說的,不該做的,都不準(zhǔn)做?!?/br>“孩兒知道了?!?/br>凌涵窩進(jìn)他娘親的懷中,閉上了眼睛,嘴角卻牽起一抹會心的微笑。羅氏吃罷了東方哲給的最后一粒藥后,凌涵在虹悅院內(nèi),焦急地來回走動,旁邊跟著的慶興和慶哲紛紛對看,有心想問問蒙賢去哪兒了,怎么現(xiàn)在還不回來,可看到世子在虹悅院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們又覺得蒙賢的這件事太小了,世子還有大事在煩惱。德勝吩咐花嬤嬤燉好了補(bǔ)湯,便由李嬤嬤服侍著朝夫人的房間而去。“世子,夫人的藥已經(jīng)用盡了?!钡聞僮呱锨?,拜說道。然后他偷偷朝著正屋瞧去一眼,那里李嬤嬤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