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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六哥就在前邊,你怎地不敢過去了?” 徐泮失笑,低頭瞧見于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和那人兒一樣,不由彎了嘴角,拍了拍他:“那便過去吧?!?/br> …… “……攏共有六七人之多,知道我近日就要到平涼,躲在暗處盯我。而且,領頭那廝武功高強,路數(shù)奇邪,甚是難纏……”姜從清回憶起與那幾人的打斗,火氣不小。 徐泮聽著,冷笑了一聲:“差不多還是那伙人,將我追丟了,又去你來路等著,看我在不在你身旁。當真是……對我?guī)缀趿巳缰刚屏恕!?/br> “是呀!”姜從清猛一拍案,憤憤道:“徐大,你就沒有猜測的人?世伯……就沒留下只言片語?!?/br> 徐泮面色有些陰沉,抿了抿嘴,又搖了搖頭,才道:“父親只說讓我小心……我真沒料到,我們忠勤伯府身邊,還藏著這么頭餓狼!” “啪”地一聲脆響案上,放著的一個甜白瓷的茶盅,瞬間被捏的粉碎,徐泮的眼底,好像涌過暗紅的血海。 “此仇不報非男兒!”姜從清義憤填膺,起身重重地拍在了徐泮身上:“徐大,我陪你!” 徐泮抬起頭來,面上牽出一抹笑意,朝著姜從清重重地點了頭:“兄弟!” ☆、第一一一章 總兵府 在黑亮的紫檀木長案上輕輕扣動了幾下,徐泮緩緩地抬起頭來,道:“我們不知藏在暗處的到底是何人,少不得兵行險招,詐他一詐了?!?/br> 姜從清瞇了瞇眼。 他知道,此人是雇兇殺人,這甘陜一帶天高皇帝遠,不少亡命之徒混在其中,不乏就有殺手幫派建了起來。 固原一帶的這種幫派,少說也有三四個,有競爭就得有規(guī)矩,不消說旁的,就絕不透露雇主身份這一條,就是定死的規(guī)矩。 他們便是想打聽,或者反買殺手殺回去,就不可能。 背后那人潛伏了這么久都不被發(fā)現(xiàn),要不是心急想趁熱打鐵,連徐泮一鍋端了,他們也難以發(fā)現(xiàn)其馬腳。 “你說的對,他們不曉得我們到底抓了什么人,心里定是害怕,屆時只要他一有動向,咱們就盯住他,一網打盡!”姜從清一身火熱,說道。 徐泮聞言微微一笑,卻道:“雖沒你說的這般容易,咱們卻也不得不如此。咱們這樣來……” 二人一直說到月上中天,姜從清再也撐不住睡了過去,徐泮起了身,出了屋子。 腳步自有主張地就到了于小靈房前,她屋里靜悄悄的,細細聽著,隱隱可見綿長的呼吸聲傳來。 徐泮站了一會兒,眼中晃過她小巧的下巴,想到那柔美動人的弧線,臉上染上一層暖色。倏忽,他卻又忽的瞇起眼睛,沉了口氣,握緊了拳。 第二日下晌,江源伯府的人趕到了扶搖山莊,姜從清點了四人留下,帶著另外四人,隨徐泮一道,別了山莊眾人,快馬往固原奔去。 一行人在遇刺的鎮(zhèn)上逗留了幾刻鐘,可是并沒找到邵氏兄弟和傅平的身影。徐泮心下微沉,仍舊按照計劃,提前買了一輛小型的馬車,讓兩名侍衛(wèi),一人駕車,一人藏進車廂內,趕在城門關閉前,快速進了固原。 陜西總兵府,還是原來守備森嚴的模樣。 守門的侍衛(wèi)本持刀而立,轉眼看見消失了幾天幾夜的忠勤伯世子,猶如殺神般從天而降,面色黑沉,目光陰冷,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俱都是一愣,又當即行禮迎接。 徐泮沒有理會,目不斜視地大步向里走去。眾人自是不敢攔,也不敢過多言語的,一個個屏氣凝神。 可待徐泮身后那輛馬車靠近的時候,卻有一侍衛(wèi)禁不住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世子爺,這馬車里……?” 話音未落,便見劍光一閃。姜從清的利劍忽然出鞘,指向了那人的鼻尖。那侍衛(wèi)一驚,緊接著朝聞到了鼻尖上的血腥味,渾身一緊。 只聽姜從清壓著聲音,冷冷道:“少問!” 眾人皆倒抽一口冷氣,卻也再沒人敢多言一句,馬車暢通無阻地到了徐泮的院子。 迎接他們的人,是傅平。 “世子爺!您回來了?!” “傅平!”徐泮神色動容,連忙上前,后又見他行動還算妥當,松了口氣,又問道:“邵班邵琉呢?” “邵班也回來了,不到城樓下就倒了去,被人送回來的,至今……昏迷不醒?!备灯窖弁话?,說道。 徐泮面色沉了下來:“那邵琉呢?” 只見傅平搖了搖頭:“未曾見到,亦無消息。” 徐泮沉默著沒有說話,傅平看他身上像是還好,想問兩句,卻被徐泮打斷了去:“好了,我還有事,你不要讓旁人擾我?!?/br> 他言罷,就打了個手勢,兩個侍衛(wèi)將一身黑衣凌亂,五花大綁的一人揪了下來。此人面目被覆住,看不到面容,下了馬車就被人帶進了徐泮院后的下房。 “世子爺,這是……”傅平禁不住驚問道。 徐泮無意多說,擺了擺手,吩咐到:“沏兩杯濃茶過來?!?/br> 徐泮言罷,同姜從清一道,往那下人房去了。 不消多時,傅平就沏了茶,遞了過來。 徐泮朝他點頭,招呼他靠近:“從現(xiàn)下起,你點幾個可靠的人,記住,人貴精不在多,一定要牢靠的,去盯緊,都有哪路人來去總兵府,打聽我近日回府一事。事無巨細,都記下來,匯報與我。” 他說的嚴肅認真,聽得傅平一陣眼熱,連聲應下。世子爺,這是要出手了! 九月中下旬的固原,幾近冬日了,白天日頭曬著還不覺得,到了晚上卻是涼的透骨,可是這一夜,不知怎地,陜西總兵府的里,竟隱隱環(huán)繞著幾分燥熱。 忠勤伯世子消失幾日,又從天而降的消息,不脛而走。 知情的人,見忠勤伯世子身邊的兩個近身侍衛(wèi)重傷而歸,世子本人下落不明,副總兵派人在附近一帶搜尋無果,都以為他兇多吉少了。此時再見他同江源伯府的六爺突然現(xiàn)身,還帶著一輛形跡可疑的馬車,頗為震驚。 不過半個時辰,便又從陜西總督府傳出一個消息,尚且還不甚明朗,只說隱隱聽見忠勤伯世子院里,有鞭打聲時不時地飄出來。 從天而降的忠勤伯世子,形跡可疑的馬車,院子里飄出來的鞭聲…… 這一夜,總兵府是免不了熱鬧了。 徐泮端起那盅nongnong的碧螺春,飲了一口,聽著傅平的匯報,心里冷笑不已。 陜西總兵本就是個戰(zhàn)時才設的位置,這個總兵府來來往往住過多少總兵,數(shù)也數(shù)不清。總兵在,總兵府的兵丁自然要將總兵護衛(wèi)周全,總兵不在,這大半的兵卻要重新放回各自的衛(wèi)所。 如今父親走了將近兩月,以他自己不過帶兵打過兩場勝仗的游擊將軍的身份,自然彈壓不住這群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