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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止不住忽的一松。他連忙朝聲音來處尋去,只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禪房門口滿臉興奮的于小靈。他抬腳正要往她身旁去,然而剛邁出去兩步,她口中“青潭法師”四個(gè)字,便好似洪鐘,猛地響在他頭頂,徐泮被鎮(zhèn)住,一時(shí)愣在了當(dāng)場。 “夫人,夫人,別往里面擠了!您的胳膊還受了傷呢!”溫杏也急得滿頭是汗,一邊拉著于小靈不讓她往人群擠去,一邊護(hù)著她,不要再讓旁人擠到她。 溫杏這急言急語穿過層層吵嚷,直直傳到了徐泮耳朵里面,徐泮聽著心中忽的一痛。 為了青潭法師,她竟連受了傷都不顧了! 他緊咬著牙關(guān),手指捏得噼啪作響,粗暴地大力分開人群,便要往于小靈處走去。 于小靈本看著那僧人被一群婦人扯住手臂,拽住佛珠,撕扯得他灰頭土臉,正要哈哈笑出聲來,可一抬眼,便看見一個(gè)高大的人影目不斜視地向她走過來,她兩只眼睛忽地一亮。 “你來了!”于小靈驚喜地朝徐泮喊道。 ☆、第三五一章 不樂意 “你來了!” 于小靈見徐泮來了,驚喜地喊他,又伸出手朝他招手。 徐泮見她如此驚喜,擰著眉頭,有心想責(zé)備他兩句,當(dāng)著這張笑臉,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得三步并兩步撥開那群人,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滿臉的興奮,釵環(huán)卻有些歪斜,擔(dān)憂地說道:“別再此處了,快跟我走!” 他伸手拉了于小靈的手腕要離開,可于小靈卻掙了掙,搖著頭道:“別慌走,要走帶著這賊人一起走!他竟敢冒充青潭,我還有話要問他!” 徐泮看著她認(rèn)真的眉眼,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不流通了。 青潭,青潭,這名字,就像魔咒一樣。 徐泮按下心中的翻騰,深吸了口氣,故作鎮(zhèn)定地同于道:“此人跑不了,你先隨我走,我讓傅平來處理他。” 于小靈微微皺了眉頭,繼而又舒展開:“也好吧。你可一定吩咐傅平將他抓回去,千萬別讓他跑了!” 徐泮沉默著點(diǎn)頭,再拉了她離開這里,她便不再掙扎了。 徐泮攬了她在懷里,一路分開沸騰的人群費(fèi)力擠出去,直到離著寺院大門有些距離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才終于少了許多。 于小靈站在院墻下,吐出一口濁氣,一想到方才,那賊僧人被一群婦人吵嚷著圍攻,又死活護(hù)著金珠子時(shí)又驚又恐的模樣,笑著哼了一聲,揚(yáng)了頭,同徐泮說道:“那賊人當(dāng)真可惡,竟然冒充青潭,你說誰給他膽子?!” 于到這賊僧人的行徑還憤憤不已,然而徐泮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轉(zhuǎn)頭問溫杏:“夫人傷到哪里了?” “回伯爺,夫人被那僧人推搡了一下,摔到了桌子上,奴婢瞧著,像是手臂磕到了桌子邊緣。” “哪只手臂?” 徐泮沉聲問于小靈,于小靈“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挨了一下,連忙舉起右胳膊給徐泮看,半是認(rèn)真半是撒嬌地說道:“那賊僧人忒般勁大,痛死我了!” 既然痛死了,為什么還要湊上前去不依不饒? 徐泮想問她這句話,可話在嘴邊轉(zhuǎn)了兩圈,終究沒有問出來。 他從上到下,去捏她的小臂,看看哪里傷著了。才剛接了兩處,于小靈便趕緊叫痛:“別捏了,別捏了!疼,疼!” 現(xiàn)在知道疼了嗎? 徐泮恨不得想使勁兒再捏她一下,讓她長長記性,看她還要不要這般肆意妄為。可是力氣使了一半,終究沒狠下心來。 徐泮讓隨行的侍從把隨身帶的藥酒拿過來給她擦了一些,留下幾人,幫助傅平抓人,不由分說便帶著于小靈,回了湖邊小院。 日頭已經(jīng)升到了頭頂,湖邊的村莊炊煙裊裊。于小靈這一路,嘰嘰喳喳地同徐泮數(shù)落那賊僧人的惡行,然而她數(shù)落了一籮筐,徐泮卻都只是點(diǎn)頭,最多“嗯”一聲,并不多說什么。 直到快到小院了,于小靈才察覺到徐泮的奇怪之處,不由扯了他問道:“怎么了?可是要抓的那高就丟了?” 徐泮搖了搖頭,這才吐了兩個(gè)字:“沒有?!?/br> “沒有你為何悶悶不樂?”于小靈想不明白,歪了腦袋,認(rèn)真打量她。 徐泮掃過她疑惑的目光,心中的沉重并無減少,他心里有一肚子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跟她說起,只見她好歹還在意自己的心情,這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徐泮只搖頭表示沒什么,正好馬車停住,二人便下了車。 小院的灶上已經(jīng)把飯食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可是徐泮卻還是帶著于小靈到了房里,把門關(guān)上,仔細(xì)查看她的胳膊。 于小靈右小臂青了好大一塊,一碰就疼的要命。徐泮又讓人,把那上好的藥酒找出來,重新替她擦了。她扯了他撒嬌,他卻仍舊一言不發(fā)。 于小靈見他這樣子,果真十分的不對,心里不免忐忑起來。 難道他是怨自己,晌午沒有及時(shí)回家?可這會兒工夫,也不算太晚吧? 那他是為什么生氣了呢?因?yàn)樽约菏軅??還是在哪高就那里不順利,被高就氣著了? 于小靈猜來猜去不得要領(lǐng),決定不再猜了,要去直接問他。 她見徐泮轉(zhuǎn)身,去里屋換衣裳,也跟了過去,然后小心地跟在他身后面,認(rèn)真問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生我的氣了?可你為何不說與我聽,只讓我猜來猜去的?” 徐泮聞言,換衣裳的手頓了一下。 他沉默著在想如何回答她,思來想去,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又繼續(xù)換衣裳。 于,也不否認(rèn),眉頭皺成一團(tuán),上前走了幾步,貼在徐泮身后,一張手臂摟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后背上,委屈著道:“你是怨我不該同他們鬧,傷了自己是不是?我以后不這樣了。這是那賊僧人膽大包天,欺負(fù)青潭不過問俗世!” 于到這里,覺得徐泮身上又緊了緊,周身的氣場好像更冷了幾分,連忙閉了嘴不敢多言。 這是……怎么回事兒? 于小靈抓住這個(gè)變化,連忙仔細(xì)想了一下。她忽然就想到了前年去潭柘山的事情,隨即便悟了出來。 徐泮是怕他,又到了山上胡思亂想那些出世入世的事情,所以不高興了嗎? 一定是這樣的。 于小靈越想越覺得正是如此,更加摟緊了徐泮的腰,承諾道:“你放心,從前那些胡思亂想的事情,早已經(jīng)沒了,我再也不會亂想的。我這輩子,還要同你……好生過日子?!?/br> 于到了這個(gè)份兒上,便是她說的話,同徐泮心中所想的是,還有很大的差別,可她這句“好生同他過日子”,到底還是讓徐泮瞬間心軟了。 他的妻子同旁人并沒有什么,想在一起共度一輩子的,到底還是自己。 徐泮心里雖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