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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上撿人家剩下的,怒氣只是一瞬間,他輕描淡寫地收回烤山芋,徑自走進屋去。跟謝老太爺說了一會兒話,講了些自己在學(xué)校的情況,謝暄便回自己的房間了,收拾好帶來的東西,才又看到那袋被冷落的烤山芋。謝暄拿在手里,山芋已經(jīng)冷掉了,但他還是拿出一個慢慢地剝起來,將剩下的全部吃完了。周日的陽光非常好,山茶開得如火如荼,落紅滿地,點綴著這無甚風(fēng)景的蕭殘冷冬。山里面畢竟溫度低,謝家的兩老已經(jīng)準(zhǔn)備飛香港過冬,這幾日傭人們正忙著收拾要帶過去的東西。謝明玉打了一個小時的球,出了一身汗,洗過澡后神清氣爽,路過小書房,門并沒有關(guān),他也不知起了什么心思便順路拐了進去——這小書房自謝暄來了之后基本上就是他在用,他還記得當(dāng)初因為趙孟頫,他還被謝老太爺訓(xùn)了一頓。他爺爺?shù)男乃妓碌弥鴰追?,謝老太爺自己受過幾年舊式教育,骨子里其實有點兒舊式文人情結(jié),謝明玉才十幾歲的年紀(jì),草長鶯飛,雜樹生花,腦子里都是烏托邦化了的黑幫傳奇,奢靡榮華才屬于他,那樣枯淡寡味的東西怎能讓他靜得下心?他一走進屋,就看見書案后面的謝暄,他在練字——他們這幾個兄弟姐妹,就屬謝暄長得最普通,就是同一爹媽的謝亞長得都挺好看,據(jù)說他那早夭的大堂哥謝昉長得也很好,不知為什么到了謝暄這兒,就出了問題。不過,男人長得好不好看不重要。謝暄穿了一件簡單的淺灰色毛衣,手上是一支飽蘸墨水的羊毫,行筆從容。謝明玉一眼就看出他臨摹的是虞世南的——還是那一張平凡的臉,但周身有一種氣息,它很靜,很莊嚴,有一種廟堂之氣,很清涼很靜默,就好像走在千年古剎間。他的人就好像他筆下的字,靜中有一種無形的動態(tài)在釋放。謝明玉似乎被他牽引,那顆浮躁的心漸漸沉淀下來,只看著他,只跟著他,明明眉目疏淡,面容清冷,又奇異地感覺華麗冶艷異常。有那么一瞬間,好像煙花啪的一聲在胸口炸開,然后,整顆心都搖搖欲墜地要臣服。謝明玉默不作聲地退出書房。4141、拉贊助...周一學(xué)生會例會上,正式將兩校交流事宜推上了議程,這是謝暄當(dāng)上學(xué)生會會長之后遇到的頭一件大事。經(jīng)過上一次謝暄雷厲風(fēng)行地開除一干遲到缺席的干事,學(xué)生會里的人對謝暄那說一不二有些獨裁的個性都有了解,不會傻乎乎地去觸他眉頭,學(xué)生會里一時沒了任何不協(xié)調(diào)的聲音,但謝暄也明白,這僅僅不過是個開始,他們不反對,不代表就愿意接受,很多人還是持一種觀望的態(tài)度,就算沒這心思的,恐怕要卯足了勁兒干事還是不大可能的。所以謝暄直接拋出了謝明玉的計劃書,人手一份,讓他們看完之后再提意見——手里拿著計劃書,各人心思各不相同,看看坐在主位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神情凝重嚴格的謝暄,在看看轉(zhuǎn)著椅子一臉輕描淡寫又隱含倨傲的謝明玉,默默地低下頭——誰也沒想到先前一直不動聲色的謝明玉會忽然旗幟鮮明地站在謝暄這邊。計劃書寫得很精彩,謝明玉自己也知道,因此壓根不擔(dān)心會被駁回,掃了一圈低著頭看自己的計劃書的與會人員,謝明玉將目光投到了謝暄身上,謝暄意有所感地掀開眼簾回視一眼——默契盡在不言中。“我承認這個計劃書很誘人,但真的實行起來,恐怕困難重重,光學(xué)校撥下來一年的經(jīng)費就不夠這一次折騰的——”計劃書看完,馬上有人提出了懷疑。謝明玉轉(zhuǎn)過頭,將視線釘住說話的人,“經(jīng)費不夠就去拉贊助,不要告訴我你們連這份能耐也沒有?”話說得很不客氣,被嗆聲的臉色自然也不大好,“又不是大學(xué),高中就要保證其純粹性,將亂七八糟的商業(yè)活動引進學(xué)校,恐怕不妥當(dāng)吧,老師不會同意的?!?/br>聞言,謝明玉的嘴角輕諷地勾起,“后面一句才是關(guān)鍵吧,又不是小學(xué)生,別做老師的應(yīng)聲筒好嗎?”“時間呢,光開場集體華爾茲舞表演,從篩選人選到排練要好長時間,恐怕學(xué)生不會樂意浪費這么多時間在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吧?!?/br>“是不是不相干不是我們開開會打打嘴仗就可以定論的,民意調(diào)查吧——”謝明玉顯然有備而來,揚著高傲的眉梢,抬著下巴,語態(tài)閑適而從容,將各種刁難回擊回去,偶爾還要刺刺對方的痛腳,絲毫不留情面。坐他旁邊的陸眠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忍不住看向自始至終未發(fā)一言的謝暄。謝暄看他一眼,看討論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地開口,“既然這樣,大方向就按謝明玉的計劃書來,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方面的問題我會解決,其他方面的事情就按剛剛分配的,由各個部門負責(zé)。此次兩校交流會不僅關(guān)乎我們學(xué)生會,更是名揚的大事——這是機會,也是挑戰(zhàn),是碌碌無為渾渾噩噩,還是奮力一搏光輝燦爛,全在各位。”謝暄的語速不快,語氣甚至是和緩輕柔的,但有一種奇異的沉靜引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去聽從,去跟隨,“我知道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不能忽視的才能,都有朝氣飛揚的青春熱血,都有不切實際的白日夢,說出來可能要被嗤笑為異想天開,但我們又何妨做個異想天開的實踐者!”散會之前,謝暄還提了另外一件事,便是關(guān)于學(xué)生會選拔新進干事的。這個指令一出,多少人便明白,原本被開除出去的人已沒有了任何轉(zhuǎn)圜余地,謝暄這是要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班底了,真正體會到謝暄的強硬手段。走出學(xué)生會辦公室所在的大樓,陸眠就將謝明玉拉到一邊,皺著眉頭問:“明玉,你怎么回事?”謝明玉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那個計劃書真是你做的?”“是啊?!?/br>“你要幫謝暄?”謝明玉笑開來,精致的五官一下子明艷起來,“談不上,只是覺得很有意思罷了,你不覺得嗎?”陸眠抿著唇不做聲——這確實像是謝明玉會做的事,家庭環(huán)境因素和被天才的贊譽包圍著長大的謝明玉,極度自負,因為一切來得太容易,他便學(xué)不會珍惜,一切只憑著自己的喜好來行事,因為有趣,所以他幫謝暄。但是謝暄呢,他總覺得謝暄這個人心思深得很,不是個好東西。“抱歉啊,因為時間很緊,沒來得告訴你?!敝x明玉微笑著道歉,對于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陸眠,他還是很看重的。“沒事。”陸眠壓下各種心思,“你準(zhǔn)備怎么做?”兩校交流會的提案交上去之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