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的角度去考慮,羅致遠嘴角扯出一個駭人的弧度,說到:“呵呵,那農(nóng)家院再怎么不好倒車,也不至于特意讓姜澍到外面那條路上去等,原來都是計劃好的……沒想到啊?!?/br>看著羅致遠那有些猙獰的表情,李明志微微怔住了。這一刻,他覺得羅致遠似乎就是姜澍,否則他身上為什么會有如此強烈的怨氣?這種痛苦若非親身體驗過,是不會如此深入骨髓的。第一次,李明志有些相信了羅致遠當(dāng)初在公墓說的那些荒唐話?;蛟S,他真的曾經(jīng)入過他人的夢,體會過那些徹骨的痛。“好了,好了,放輕松致遠,有我在,一定會還姜澍一個解釋的。”輕輕拍著羅致遠的后背,李明志順勢將人攬到自己的懷中細細安慰。感受到李明志懷里的溫度,羅致遠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了下來。他環(huán)著李明志的腰,整個人靠在李明志的懷里,感受著那種可以依靠的安心感。只有李明志,一直一直在自己身邊,為自己做了那么多,讓自己安心的依靠。仔細的做了監(jiān)控錄像的拷貝,羅致遠跟著李明志離開了這個地方。臨走的時候,羅致遠回頭看了看這家療養(yǎng)中心,心中五味雜陳。這里有太多同自己有關(guān)的牽扯,以前的甚至現(xiàn)在的,讓他不知如何去面對。這個時候,李明志突然拉住了羅致遠的手,疑惑的看著愣住不走的愛人。看著眼前的李明志,站在這碧空下,那雙手有力而溫暖,他的眼中有滿滿的愛意,也埋著一絲擔(dān)憂。這時羅致遠突然釋然了,往事并不重要,當(dāng)下才是要牢牢把握的,沒有什么比眼前這個人更重要了,今后的生活,都是同他在一起了呢。昨日之非不可留,留之則根燼復(fù)萌,而塵情終累乎理趣。想通了這一點的羅致遠只覺心中一輕,那些這段時日壓在他心中的繁雜似乎一下子全部不見了。他緊緊的握住李明志的手,快步走下了石階。“明志?!标P(guān)上車窗不再凝望這座漸漸遠去的大山,羅致遠定聲喚著李明志.“怎么了?”正在開車的李明志稍稍側(cè)頭。“我想去旅游,去南方看看。”“好,跟旅行團?”“我自己去?!?/br>“可以,我?guī)湍惆才拧!?/br>“嗯?!?/br>“那實習(xí)的事兒呢?周一不是要去面試?”羅致遠目光遠視,輕輕的說到:“不去了,沒有意義了。”李明志微笑,知道羅致遠心中的執(zhí)念這是放下了,寵溺的回到:“都隨你?!?/br>之后,羅致遠萬分抱歉的聯(lián)系了恒科的人事,表示自己學(xué)校導(dǎo)師有項目自己實在走不開。恒科的人事經(jīng)理雖然生氣,但也無可奈何,生冷的掛斷電話。羅致遠開始著手旅行的事情。在李明志啟程前往美國之前,羅致遠旅行的事情也全部安排妥帖。從省城送走飛往京城轉(zhuǎn)機的李明志,羅致遠聯(lián)系了謝然。這次見面約在一家安靜的茶室,羅致遠先等到了謝然,杜俊凱要等一會兒才能來。品茗話舊,羅致遠同謝然聊了不少以前的事情,直到謝然突然說起前陣子她去醫(yī)院做體檢,意外遇到了王鳴。“第一眼我都沒有認出他來,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后來我托人查了查,他好像是感染了HIV?!?/br>手中的茶杯沒有一絲停頓,羅致遠淡淡的看向窗外。“你老公來了。”謝然轉(zhuǎn)頭望去,果然杜俊凱背著包正往這邊走過來。王鳴這個人就這樣簡單的從羅致遠的生活中消失了,對于現(xiàn)在的羅致遠來說,這個人本就無足輕重,過去的一切與自己已然無關(guān)。這次約謝然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見杜俊凱一面。羅致遠已經(jīng)從李明志知道了他托杜俊凱的關(guān)系查一查當(dāng)年姜澍車禍的案子,羅致遠今天自然也是為這件事而來。趁著謝然去洗手間的空隙,羅致遠問起了這件事。“明志托你查姜澍的事……”“我打聽到一些,當(dāng)年車禍的嫌疑人早就有眉目了,只是警方找過去的時候早已人去屋空,如今正在進行網(wǎng)上追逃,只是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消息?!?/br>“有他的照片么?”杜俊凱拿出手機給羅致遠看了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證件照。一張陌生的面孔,但是看在心里會有莫名的恨意,在情感上羅致遠已經(jīng)把這個人看做了當(dāng)初的兇手。“我知道一些私人賬戶信息,可能對你有幫助?!?/br>“好?!?/br>這個時候謝然回來了,羅致遠和杜俊凱停止了話語。之后三個人又討論了羅致遠去旅行的事情,便互相道別了。離開省城前,羅致遠把自己所知道的姜澍和陳永文的所有賬戶信息全部告訴了杜俊凱,然后他登上了南下的列車,一路南行。?☆、第32章? 隨著軌道南行,看過了水鎮(zhèn),看過了丘陵,看過了那些曾經(jīng)想看的城市,最后羅致遠到了一個小鎮(zhèn)。這里靠著一座青山,青山上有著大片的茶園。如今早以不是采茶的季節(jié),在鎮(zhèn)上的茶屋里品一壺鐵觀音,聽著這里人們那淳樸的鄉(xiāng)音,羅致遠覺得自己能夠再活一世真的是無上榮幸。聽當(dāng)?shù)厝苏f山上有一座香火不錯的廟宇,羅致遠決定一早去參拜一番。那是一座古老的廟宇,年代不可考,廟里有幾個講經(jīng)的和尚,廟堂正殿的佛祖金身散發(fā)著靜心的光暈。在佛祖面前虔誠的三拜,羅致遠不求任何事,只是感謝上蒼給了自己活著的機會。生活還很漫長,他要好好珍惜。從錢包中掏出一些錢財奉入功德箱中,羅致遠離開了廟宇。歸程的路并不順利,羅致遠背著書包,獨自走在空曠無人的山路上。這時候后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鸟R達聲。羅致遠往路邊躲了躲,這里是村民多騎摩托,他讓開大路防止出現(xiàn)危險。但是危險就是在這一瞬間發(fā)生的,羅致遠完全不記得具體情況,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瞬間很大的力量帶倒了,等他緩過神來,自己早已經(jīng)摔倒在路邊的石子地上,手臂和腿上被石子劃出了不少傷痕,而背包也被搶走了。從褲兜中拿出紙巾簡單擦拭了傷口,羅致遠扶著一棵大樹勉強的站起了身子。慶幸自己的謹慎,證件和錢財沒有全部放在背包中,只是手機和□□都丟失了。剛剛的一瞬間腳踝也扭傷了,如今可真是寸步難行。日頭逐漸大了起來,羅致遠勉強挪動著步子,往山下走去,只要到了山下主路就可以找人幫忙報警了。感謝天無絕人之路,寺廟中一個外出的和尚正好遇到了困難的羅致遠,認出是剛剛大方供奉功德的施主,友好的伸出了援助之手。晌午十分,羅致遠已經(jīng)坐在了當(dāng)?shù)氐呐沙鏊?,腳上的傷在當(dāng)?shù)卦\所做了處理已經(jīng)沒有大礙,現(xiàn)在兩個民警正在詢問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