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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第二次呼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喝了口茶,隨性往椅子上一靠,十指交叉:“你們說這事兒要是擱你們身上你們?nèi)ゲ蝗ゲ???/br>
“是挺奇怪的。”白椴低下腦袋裝深沉,我看見他默默斜眼看我。

我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張源低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斑@支筆挺古老了,當(dāng)時找到的時候保存得很好;還有那筆記本吧……我覺得郭一臣以前應(yīng)該是對我個挺重要的人?!彼挚次?,“是不是?”

我哽了哽,不由自主地就溜出了一句:“可能是。”

“你這次回鳧州就專門為了找這個人?”白椴問他。

“算是這樣吧?!睆堅磽狭藫项^,自己輕輕笑了下,“嘿,想想我還真是,神叨叨地就過來了,人還被通緝著呢,關(guān)我什么事兒。”他眨眨眼,“我就是想,可能回一趟鳧州能讓我想起來更多以前的事兒,這次回來算是來尋根的吧。這不,一上來就把你們二位給尋到了?!?/br>
我鼻子有點兒酸:“誒,這可不就是緣分,你說這都……多少年沒見了啊?!?/br>
“那你們這些年有郭一臣的信兒沒?”張源挺期待地看我。

“哪兒能有呢,黨和人民都在找他?!卑组草p輕笑著接過了話頭。

“也是哈?!彼挥墒?,“我都覺得我在這事兒上面有點兒不正常了。”

“你主要是記憶障礙,想回憶起以前的事兒也是正常的。”白椴寬慰他,“我是麻醉師,對神經(jīng)外科的東西懂得不多。不過顱腦創(chuàng)傷對腦細(xì)胞的損害和腦部血液循環(huán)的改變確實對記憶功能有直接影響。就你的個案來看,沒有影響到智力已經(jīng)挺幸運了,記憶恢復(fù)是個自然喚醒的過程,不用太過強(qiáng)求,要不然還可能起反效果?!卑组餐鴱堅?,“更何況腦損傷引起的失憶一般都在三個月到兩年之內(nèi)恢復(fù),你現(xiàn)在吧……已經(jīng)過了記憶恢復(fù)的最佳時期了。”

我跟白椴并排站著在一樓等電梯,我們倆都沒有說話,氣氛挺壓抑。

“為什么不跟他說實話?”我哀傷地看著他。

“是你你會跟他說實話?”白椴靜靜看我一眼。

我跟他對視一陣,終于還是沉默了。

要怎么說實話?說張源其實你暗戀郭一臣二十年,最后把人家?guī)肼穹Γ缓蟊蝗思业氖窒乱粯尳o斃了?

“……他就這樣挺好?!卑组舶肷屋p輕說了一句,“他爸媽瞞著他不是沒有道理?!庇诸D了頓,“搬家改名這么大動靜,沒道理光是他們一家人的主意?!?/br>
白椴這話沒往深了說,可他指的是什么我都知道。我愣了愣,一個激靈問他:“你知不知道郭一臣這幾年在哪兒?”

“我怎么會知道?”他反問我。

“當(dāng)年不是你爸……”我剛起了個頭,白椴匆匆掃我一眼:“沒有,這事兒你別亂想?!?/br>
我知趣地閉了嘴,這時候電梯到站了,我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半晌又問他:“你覺得那個余燁是他什么人?”

白椴看我:“護(hù)士站那邊不都說是他meimei么?”

“你知道他底細(xì),他上哪兒去找什么meimei?!蔽覜]好氣地說。

白椴愣了愣,看我:“你說呢?”

我咬咬唇:“……不可能,怎么會一個開放性腦損傷就把性向給弄變了?!?/br>
“萬一呢?你又不是沒學(xué)過腦外科。”

“你看他現(xiàn)在對郭一臣那副癡癡念念的樣子像是人格扭曲了么?”我不由反問他。

這次輪到他沉默了。

我們倆一路沉默到電梯又到點,出轎廂后我看了看他,終于磨磨蹭蹭地憋出一句:“那什么,晚上一起吃個飯吧?!?/br>
白椴飛快地看我一眼,抿了抿唇,沒開口。

“白椴你什么意思?”我有點兒窩火。

“不是,我今兒晚上值班。”他看看我,“不信你去看科室值班表?!?/br>
“那我晚上也值班?!蔽一鹨簧项^,蹦出一句話就轉(zhuǎn)身找急診科主任去了。

晚上在急診科值班的應(yīng)該是個女醫(yī)生,一聽我拿白班跟她換,樂得跟什么似的;下班前還特地到樓下小賣部去給我買了一支巧克力,叫我留著晚上御寒。

我到值班室去洗了把冷水臉,整個人清醒不少,心想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班,不是為白椴我估計得累死。

下午手術(shù),鐘垣的急診;鐘垣見了我問都不問一聲就把我給拎過去了。我不爽地跟著他一邊去換鞋一邊問你干什么,他跟我嬉皮笑臉地:剛剛問了手術(shù)室說床不夠,我跟護(hù)士長說了只要給我擠出一個臺子,麻醉我自己去找。

我黑著臉穿拖鞋。

“叫你上麻醉還能幫忙縫合一下什么的,挺好?!辩娫πΑ?/br>
“我說你們煩不煩啊一個個的?!?/br>
鐘垣一邊脫褂子一邊看我:“這不還是都為了你好,我知道你心里頭想什么呢,你要是不樂意開刀你們主任能摁著你上臺?我看你自己玩刀子玩得挺開心呢?!?/br>
我悶不吭聲地跟著他換衣服。

“你要是真想上臺也就研究生這幾年,等你畢業(yè)當(dāng)了總醫(yī)師或者主治,你求著人家還不讓你上呢?!辩娫次?,“明明自己喜歡的就是外科,還跟那兒裝呢。”

“我說你這人挺討厭啊,肖雁平給了你多少錢?”我不耐煩地瞪他。

“你要是到外科來我怎么地也得讓你當(dāng)我的學(xué)生。”鐘垣回了一句。

“誰跟著你切人腦袋啊?!蔽邑嗨谎?,自己先出去了,“我就是跟肖雁平也不跟你。”

進(jìn)了手術(shù)室,病患是個小姑娘,失去知覺以前緊張得要死,上完麻醉就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我沒辦法只好俯身耐心哄著,等了一會兒她才入睡。我放了手就見旁邊的巡回護(hù)士沖著我一個勁兒樂呵,我不自在,說你們笑什么呢,我這是給她減壓。

洗手護(hù)士笑得更八卦:“我說你們麻醉科的護(hù)士好福氣呢,青年醫(yī)師里頭長得像樣點兒的全當(dāng)麻醉師去了。你一個白醫(yī)生一個,李主任天天對著你們倆也不嫌眼花?!?/br>
我被她們說得挺不好意思,憋了半天冒一句:“普外不是還有肖雁平么。”

巡回護(hù)士一語驚人:“肖醫(yī)生那是開敗了的花兒,哪兒能跟你們比?!?/br>
“工作工作!”鐘垣一聽挺不耐煩地吼了一句,“你們這些碎嘴子,要是被肖雁平聽到還不劈了你們。小電鉆呢?難道一會兒要我用手搖?”

于是大家紛紛閉了嘴認(rèn)真手術(shù),一做就是小半天。病人各項指征正常,我監(jiān)控著監(jiān)控著就開始走神,整個腦海里面全是張源,揮之不去。從早上上完急診到現(xiàn)在只有短短幾個小時,可我卻覺得我的生活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巨變。對于張源的出現(xiàn)我不是沒有心理準(zhǔn)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