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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和你算清楚呢!雖說看架勢,墨夫蘭特取的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上策。除了他那兩個有些凄慘的護(hù)法,魔族軍隊幾乎兵不血刃。但是你——竟然敢坐本大爺?shù)膼垡?,反了天了?/br>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在墨夫蘭特的王座上滾來滾去過多少次的封逸如此氣憤地想道。林澤正要找辦法讓這只近在眼前的獵物乖乖回到自己的身邊,忽然聽到兩串腳步聲。“小雜種,原來你在這里!敢欺負(fù)你爺爺?shù)男〉?,?zhǔn)備好領(lǐng)死了嗎!”兩個虎背熊腰的少年走過來,摩拳擦掌,滿是橫rou的臉上表情猙獰。林澤覷了他們一眼,便將注意力重新匯集到他的狐貍身上。完全不把來人當(dāng)回事。兩少年當(dāng)中,較為高大的一人怒火中燒,大罵一聲,握緊拳頭便沖了上來。林澤正欲反擊,余光瞥見從樹葉底下探出腦袋來的白狐貍,心神一動,將衣袖下的手收回來,臉上硬生生挨下這一拳,登時血腥四濺。另一個少年將他打倒在地,大笑著擼起袖管,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這個心高氣傲的小子。見林澤負(fù)傷,封逸不假思索,趕緊從樹枝上跳下來,咬住高個少年的額頭,將他逼退開去,落到地上朝他們嗷嗷低喝。敢欺負(fù)他的人,不想活了?!只是小狐貍發(fā)起兇來的叫聲短促清脆,有點像小奶狗的吠鳴,實在沒什么兇狠的味道。真是沒有自知之明。林澤莞爾。他旁若無人的淺笑勾起兩個男孩的怒火,暫時也管不得那只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畜生,揮起拳頭便要往他臉上揍。林澤一個發(fā)力,反身而起,化手為刃,三下五除二便解決這兩條雜魚。手法利落干脆,不似一個小孩子所能擁有。兇悍而漂亮的反殺,不費吹灰之力。踩著動彈不得的男孩們的身軀,林澤走到愣住的小白狐面前,把沾上鮮血的手往褲腿上拍了拍,捏住它的后頸將它提起來。他毫不留情地輕蔑一笑,用兒童特有的稚嫩聲音無情說道:“真單純。隨便一騙就從樹上跑下來了?!?/br>“???”被這用貓mama拎奶貓的姿勢抓起來的封逸立刻回想起前世七歲以前被母上大人支配的恐懼,渾身一個哆嗦。不管是哪段時期的封逸都沒少干過上房揭瓦的勾當(dāng),貓爸貓媽也算是親生父母,教訓(xùn)起來沒少下狠手。林澤將臉頰貼近他,輕輕地問:“剛才擔(dān)心我?嗯?”封逸也十分友好,揮手就是一爪子。林澤將手臂伸直,使得封逸的前腳只能在空中揮舞,虛假的笑容仿佛在暗諷他手短似的。狐貍逸要抓狂了。惡啊啊啊?。。?/br>這態(tài)度惡劣的小屁孩?。?/br>林澤提著狐貍團(tuán)子在空中稍稍晃了兩下,好像無良商家正估計著貨物的重量,略帶嫌棄地說道:“真小,做條圍巾都不夠。”陷入暴走狀態(tài)的封逸瘋狂地?fù)]出狐狐爪。敲里嗎!竟敢嫌棄本大爺!之前的真心就算被狗吃了吧!約瑟夫,看來我們之間注定是你死我活?。?!林澤輕笑出聲,覺得這只小白狐實在有趣。況且這狐貍還是幼崽,現(xiàn)在就殺掉實在不值幾個錢。養(yǎng)個一年再剝皮好了。第20章小狐貍和不良兒童斗智斗勇林澤一向是獨來獨往的性格。當(dāng)年福利院為孤兒們分配房間之際,他并不屑于與旁人爭搶著擠在設(shè)施相對完善的小房間里,而是指名要下了閣樓的獨居權(quán)。院長和其余工作人員對這個體貌不祥的男孩素有忌憚,也隨他而去。林澤上樓后,將封逸擱在一個半舊的瓦楞箱里。箱子足有狐貍幼崽的兩身高。封逸努力地拉長身體,尾巴因肌rou緊繃而卷翹起來,爪子也才堪堪夠到箱子的邊緣。寂靜無聲的閣樓,因為小動物爪子摩擦踩踏的聲音多了一分可愛的生機(jī)。林澤蹲在旁邊,看著這困獸猶斗的小把戲,托頤而笑。眼見封逸一個重心不穩(wěn)將箱子翻過了九十度,他順勢將翻到高處的瓦楞紙邊緣倒扣下來,將小狐貍罩在箱子底下。封逸的世界被黑暗籠罩,頓時炸起了渾身的毛,在箱子里橫沖直撞,發(fā)出嗚嗚的鳴叫。幸而沒過多久,一抹熟悉的亮光重新泄入了小狐貍的眼簾。——不知怎的,一聽到小狐貍受驚嚇的叫喚,林澤就心生煩躁,便將瓦楞箱抬開,漆亮的眼眸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只不安分的小東西。他淡然道:“再這么喜歡亂動,現(xiàn)在就把你的皮扒了。”堂堂封大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然而!誰叫狐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混蛋看他的眼神,連一點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封逸將四肢蜷起來,瑟縮成一團(tuán)瞪著他。虛情假意的禽獸!不對!禽獸不如!調(diào).教完了新捕獲的獵物,林澤打開柜子,拿出酒精和棉花給自己臉上消腫。兩個少年是隔壁街區(qū)的不良。之前他們的跟班來他的地盤鬧事被他教訓(xùn)了一把,沒往死里下手,本以為會乖覺一點,不料還去找老大過來撐場子了。不過渣滓的首領(lǐng)仍舊是渣滓。林澤用蘸了碘酒的棉簽擦拭鮮血淋漓的額顴,眼睛都不眨一下。處理傷口的技法嫻熟老道,對于這種能要了小孩子命的鉆心痛楚也習(xí)以為常。這傻狍子,從前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封逸跳到林澤的膝蓋上,用濕熱柔軟的小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林澤瞄他一眼,沒理他。……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封逸暗哼一聲,溜到林澤的床上去,咬住枕頭的一角,將其拖到窗檐上,踩著枕頭把自己團(tuán)成團(tuán),在陽光下愜意地瞇起了眼睛。這座福利院里都是他所不熟悉的人,即使是休憩,他也不得不保持著最警戒的姿勢。封逸動了動尖尖長長的耳朵,往充滿陽光氣息的枕頭上蹭蹭,將尾巴收在身前。天哪,他太想念那種待在墨夫蘭特的家里睡覺時,敞成大字讓微風(fēng)吹過自己肚皮的滋味了!封逸享受著溫暖明媚的陽光浴,不知不覺睡到晚上,不遠(yuǎn)處枯樹叢間的鴉鳴將他從夢中喚醒。他隙開眼皮,看到窗外月色下,有一個身影正往福利院外走去。大蠢豬這時候出門做什么?他向林澤叫了一聲,見男孩回過頭來,縱身一躍,落到二層樓的陽臺上,又扎進(jìn)閣樓旁的歪脖子樹里,從烏云般的樹葉底下竄出來,在林澤的頭頂安全著陸。林澤表面雖是一片淡漠,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見這只小小的生靈卷著大大的尾巴從那么高的地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