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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拖油瓶了! 然而就在這時(shí)候,寧疏突然聽到了外婆的聲音:“寧寧,寧寧你去哪呢?前面可去不得,快跟外婆回家?!?/br> “滾你媽的蛋!你才不是我外婆!”寧疏想用臟話把那些糾纏他們的東西罵跑。 接著一個(gè)低醇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阿寧?!?/br> 寧疏全身一顫。 “阿寧,我很難受?!标戝P沉聲說:“我全身都很痛,阿寧,你能幫我嗎?” “我?guī)筒涣四惆£戝P!”寧疏說:“你有那么厲害的媽,有錢的爸,他們給你請(qǐng)最好的先生治病,找到啥鳳凰血麒麟血,你會(huì)沒事兒的!” “阿寧,你一點(diǎn)都不在乎?” “哎!” “我生我死,你都不在乎?” “哎?!?/br> 其實(shí)寧疏心里還是有那么一丟丟在乎,雖然陸錚前世害得她不得好死,但是她也不想看著陸錚死啊,畢竟...這世界上除了外婆和舅舅他們,陸錚是唯一待她好的人。 雖然他好的方式有點(diǎn)讓她不能接受。 反正,她心里還是向著陸錚。 “阿寧,你回頭看看我,看我一眼,我就放了你?!?/br> “走上這條路我不能回頭啊,聽話小陸陸,你自求多福吧,咱們這輩子沒緣分?!?/br> “寧疏,你忘了你在我身下發(fā)抖的時(shí)候,還叫著讓我放過你,我現(xiàn)在放過你,只要你敢回頭看我一眼?!?/br> “我去。”魏小天捂臉:“太特么少兒不宜了。” 寧疏翻白眼,拿出降魔杖,大喊道:“管你是什么鬼,侵犯我隱私這就犯規(guī)了?。∧阋窃僬f,老子一棒打得你魂飛魄散,不信試試!” 終于,耳邊消停了下來,不再有奇怪的東西模仿寧疏外婆,還有陸錚的聲音。 這些都是小鬼的伎倆,引誘你,不讓你離開。 可是前面這條長(zhǎng)路啊,始終走不到頭。 “怎么回事?照理說,早該到了啊?!?/br> 這時(shí)候,魏小天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那個(gè)...剛剛我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后面啥也沒有,應(yīng)該沒啥事兒吧!” “什么?你回頭了!”寧疏大驚。 “回...回了一下下。” 寧疏停下腳步,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魏小天一眼,她真想把他扔這兒不管了!這家伙,太壞事了吧! “黃泉路上莫回頭,孟婆端茶莫接手。你這一回頭看,咱們都走不了了!” “我...”魏小天支支吾吾:“我聽到我媽叫我呢?!?/br> “你媽在家里等著你,你現(xiàn)在這一回頭,就別想走出去了?!?/br> 寧疏真是要被他氣死了,這下可怎么辦,縱使她有通天的本事,找不著回去的路,陰陽(yáng)界一旦消失,就只能永遠(yuǎn)留在陰間了?!?/br> 寧疏不再猶豫,揪著魏小天,在這條路上狂奔起來,時(shí)間已經(jīng)不夠了,無論如何,先跑起來。 “看到了!就是那棟房子!”魏小天指著前路大喊一聲。 果不其然,那棟鬼宅就在煙霧彌漫的最深處,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快走!”寧疏跟他朝著房子跑去,然而跑了不知道多久,那棟房子距離他們依舊遙遠(yuǎn),就像海市蜃樓一樣,可望不可及。 寧疏知道,這一切都是因?yàn)閯倓偽盒√鞗]忍住回頭那一看,他們很難再走出去了。 “完了!出不去了?!?/br> 魏小天很不爭(zhēng)氣開始哭:“mama,爸爸,我知道錯(cuò)了,如果我能出去,我再也不惹你們生氣了,嗚?!?/br> 他哭得寧疏腦仁疼,寧疏皺著眉頭思忖應(yīng)對(duì)之策,恍然想起,對(duì)了,天師印,她還隨身帶著天師印呢! 天師不是說,危難之際,有此印便可請(qǐng)來門下弟子四百。 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危難之際了吧,她都快死了! 寧疏不耽擱,從包里摸出天師印和黃紙,在紙上寫著:小女寧疏懇請(qǐng)黃天師門下各位師兄師姐,在附近的請(qǐng)速速現(xiàn)身相救!” 也不知道這些師兄師姐能不能看得懂簡(jiǎn)體字,不管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她將天師印重重蓋在紙上。 那天師印一蓋上去,黃紙發(fā)出一圈金色的光芒。那張紙消失無蹤,周遭一片寂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魏小天顫栗地問:“你在干啥???” 寧疏緊盯著濃霧深處的小徑,不耐煩地說:“別吵?!?/br> 正在這時(shí),不遠(yuǎn)處的濃霧中,影影綽綽,出現(xiàn)了一個(gè)黑色身影的輪廓,還有兩盞紅燈籠。 來了? 不知道來的是哪路神仙,該叫師兄還是師姐??? “小師妹終于來了!哎呀呀,還是個(gè)這么小的女娃娃呀!” 人未到,聲先至。 聽起到竟是個(gè)渾厚的男音。 于是寧疏乖巧地喊了聲:“師兄好?!?/br> 那人從濃霧中走出來,寧疏打量他,穿著一身藏青色長(zhǎng)袍,頭頂帶著一頂烏紗帽,胡子長(zhǎng)而濃密垂至胸前,臉色黝黑,手里拿著一本翻開的書,另一只手握著毛筆。 那人出來之后,便自我介紹道:“我乃地府首席判官,崔府君?!?/br> ☆、劫后余生 “崔府君師兄好, 我叫寧疏?!?/br> “我知道你,胡英的外孫女嘛,早就聽聞你接了你外婆的衣缽,正想著尋個(gè)空,瞅瞅你去呢,沒想到你竟來尋到我?!?/br> “崔師兄, 我困在陰界走不出去了, 想請(qǐng)師兄幫忙, 指條明路。” “好說?!?/br> 崔府君將隨從手里的大紅燈籠接過來, 遞給寧疏:“有這引路燈籠,便可驅(qū)散迷霧,尋到回陽(yáng)間的路?!?/br> 寧疏接過紙糊的紅燈籠:“多謝師兄!” “也罷, 我就再領(lǐng)你走上一段,盡盡我這當(dāng)師兄的心?!?/br> 崔府君命兩位隨從開路, 走在前面, 寧疏和魏小天跟在后面。 不多時(shí), 那棟鬼宅便近在咫尺。 “我就送你到這兒, 快些回去吧!” “多謝崔府君師兄!” “哈,不用這般客氣,日后得空, 下來找我玩兒,帶兩瓶人間甘露給我嘗嘗,五糧液味道挺不錯(cuò)?!?/br> 果然忙不是白幫的,這位崔師兄向?qū)幨栌懢坪饶亍?/br> 口味還挺刁鉆, 他還要喝五糧液。 “好說,等我得空了,帶五糧液下來陪師兄喝酒!” 判官崔府君打道回府,寧疏朝著那棟鬼宅狂奔而去。 抬頭,新月已經(jīng)出了云端,高懸于天際。 “沒時(shí)間了!” 鬼宅周圍的霧氣退散,陰陽(yáng)界的縫隙即將合攏。 狗娃端著蠟燭站在鏡子前面,看著手表,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還有最后一分鐘,姐啊!你快回來啊!” 就在狗娃絮絮叨叨的時(shí)候,鏡子里出現(xiàn)了寧疏和魏小天狂奔的身影。 “姐!姐!在這兒!” 寧疏拽著魏小天,看清了不遠(yuǎ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