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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掉,寧疏將繩子的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另一端系在他的手腕上,這樣只要一有動靜,她就會立馬察覺到。 寧疏熄了燈,躺在床上。 “晚安?!?/br> 床的另一邊,是陸錚,他緊貼著窗檐邊,乖乖睡覺。 就這樣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黑夜里,寧疏突然呢感覺到有人從背后貼了過來,他身體冰涼,一貼近便讓她清醒,抖了個激靈。 陸錚的身體再度變得僵而直,他抱住了她,然后鼻子不住地在她頸項(xiàng)的位置嗅著。 隔著薄薄的皮膚,他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他因此而變得狂亂又迷情。 寧疏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牙齒蹭刮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 他又餓了。 寧疏閉上眼睛,并沒有管他。 陸錚的呼吸聲更加粗重,緊緊抱著她,力量大得驚人,幾乎要把她的骨頭都揉碎在自己懷里。 他沒有理智,只能憑借饑餓的本能行事,可是卻又不知道為什么,有一股力量阻撓著他,絕對,絕對不可以傷害懷里的女人。 “陸錚,你抱得我很痛?!彼K于忍不住出聲。 陸錚稍微松了松,寧疏翻過身來,隔著濃郁的夜色,與他對視。 他的眼珠在黑夜中顯出一抹晶瑩的藍(lán)。 寧疏的手撫上他的臉,他的身體本能地縮了縮,下一秒,她輕輕吻住了他的唇。 陸錚徹底懵了,我是誰,我在哪,這只生物在做什么… 他的腦子亂成一灘漿糊,窒息了。 寧疏輕而易舉便頂開了他的齒關(guān),觸碰到他的舌尖,她忘情地親吻著他,就纏著他,舌尖碰了碰他尖銳的牙齒,立刻被割裂,鮮血漫了出來。 陸錚在親吻中嘗到了鮮血的味道,他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整個人躁動起來,反壓住她,坐在她的身上,開始用力地吮吸她舌尖的傷口。 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和欲望,他簡直想把這個女人吃進(jìn)肚子里,大快朵頤。 咸甜的血腥味在兩個人的親吻中彌漫開來。 陸錚不知疲倦地糾纏著她的舌心,吮吸,舔舐…味道那樣甘甜醇美。 寧疏輕輕推開了他,問道:“夠了么?” 陸錚望了她半晌,然后再度咬住了她的下唇。 這一次不再是吮吸,而是親吻,是無師自通的親吻,不知道在做什么,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是想這樣做,甚至,甚至還有更想做的事情。 那一整晚,陸錚是抱著她入眠。 次日清晨,寧疏再度醒過來,發(fā)現(xiàn)陸錚躺在她身邊,近距離地打量著她,見她醒過來,他立刻將自己的臉埋進(jìn)枕頭里,手猛地一推,把寧疏推到了床下。 “哎喲?!?/br> 寧疏骨頭都要摔散架。 這家伙居然還嬌羞地賴在床上,埋著臉不敢看她。 寧疏又好氣又好笑,站起身掀開被單,把陸錚從床上拉起來,這家伙臉居然紅了,不好意思地往后縮了縮,羞答答跟大姑娘似的。 這次陸錚顯然要聽話很多,不再亂跑,乖乖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給他穿上了衣服。 - “真的不再多住一段時間?” 臨走的時候,孫進(jìn)挽留寧疏,稍稍靠近了些,陸錚便一把將寧疏拉到身后,露出威脅的神情,嚇得孫進(jìn)連忙后退幾步。 “孫進(jìn)哥,這幾天謝謝你了,實(shí)在不敢久留,他在壺山村已經(jīng)很招眼了,我擔(dān)心會將趕尸人引過來?!?/br> “那行,我村口給你們找輛車,帶你們回去?!睂O進(jìn)爽快地說。 進(jìn)了縣城,寧疏給他買了個口罩戴上,遮住了鋒利的獠牙。人多的時候,他便東張西望,這里嗅嗅,那里探探,引人側(cè)目。 寧疏只好全程拉著他的手,他倒是很聽寧疏的話,沒有反抗,因?yàn)殛戝P沒帶身份證,所以寧疏買了兩張客車票,經(jīng)過大半日的車程,終于帶他回了江城。 陸錚失蹤,江城早已經(jīng)炸開了鍋,他的母親姜如辛不惜重金尋子,現(xiàn)在滿城都貼滿了陸錚的尋人啟示,只要誰有陸錚的消息和線索,賞金千萬。 寧疏并沒有立刻聯(lián)系陸錚,她帶著陸錚,找到了之前在火車站買花的盲眼老太。 當(dāng)初僅僅憑借寧疏手晚上的紅豆判斷出陸錚有難,寧疏總感覺,她不像是一般的人。 果不其然,即便只是寧疏一靠近她,她便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身上的異樣味道。 “僵尸!” 寧疏將手腕上的紅豆遞給那位買花老嫗,對她說道:“婆婆,我們遇到一點(diǎn)麻煩,想向您請教?!?/br> 老嫗一把抓住寧疏的手:“他在哪里?” 寧疏看了看不遠(yuǎn)處樹下站著的陸錚,對他招了招手,陸錚乖乖地走過來。 他身形僵硬,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就像機(jī)器人似的。 他一靠近,老嫗便立刻往后退,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他不屬于這里,死人怎么能跟活人共處,快讓他走!” 寧疏連忙拉住老嫗:“婆婆,我只是想請教你,有沒有辦法能讓僵尸重新變成人?” “人死不能復(fù)生,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奉勸你,找個地方把他埋起來,百年之后灰飛煙滅,他也好往生,重新做人?!?/br> “婆婆,我既然把他帶回來了,便不會輕易放棄,如果您沒有辦法,我找別人就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肯定能找到讓他回魂的辦法?!睂幨枵率种械募t豆鏈子,還給了買花老嫗。 她帶著陸錚轉(zhuǎn)身離開,身后老嫗長嘆一聲:“你可知道,我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寧疏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額間,竟然有一絲并不分明的紅痣! 難道這位老嫗也曾開過天眼? 寧疏跟著老嫗回到了家中,她一個人住在一戶百來平的房子里,孤家寡人一個,家里沒有別的親人,不過房間倒是整整齊齊,干干凈凈。 房間的正中間掛著一個相框,照片里是一位看上去不過十來歲的小女孩。 “那是我的女兒,二十年前,死于一場車禍?!崩蠇灳従徶v述著:“當(dāng)時我跟你一樣,不信邪,覺得自己本事不小,如若連自己女兒的性命都救不回來,要這天眼何用。” “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