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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人啊。”鄭炎道:“恕我直言,據(jù)我所知前輩眼睛已經(jīng)盲了好幾年,你坐擁一座藥谷都沒給前輩治好,足見有多不上心了?!?/br>年九瓏臉色鐵青,指著鄭炎:“你……”鄭冰道:“誰說不是,也不知道當(dāng)初是誰向我們炫耀自己疼夫人,怎么的,夫人翹家啦?!?/br>鄭炎又道:“聽說你常不在家,總是留前輩一個人?!?/br>年九瓏突然扎心,氣得頭暈?zāi)垦?,找了把椅子坐下來順了順氣?“好,你們就坑我,我告訴你們,這家委托是大人物,到時候應(yīng)付不過來可別指望我出手管閑事?!?/br>鄭冰聳了聳肩頭:“您本來也沒想趟我們的渾水吧,放心,我們自己扛著呢。”年九瓏狠狠隔空指了指他倆,起身欲走。鄭冰跟了兩步:“哪兒去?”年九瓏頭也不回:“找我夫人去?!?/br>————影十一跟影十三樂得清凈,剛吃完兩碗蔥花噴香的蝦rou餛飩,從梨園聽完了一出戲,正準(zhǔn)備去賭坊里玩兩把,身后便陰測測地傳來一聲冷笑。“三哥,玩著呢?”影十三打了個寒顫,被年九瓏一把捂住嘴,扛起來就走。影十一剛想笑,鄭炎鄭冰已經(jīng)坐在了自己兩手邊兒。“哥哥?打算什么時候回家呀?!?/br>影十一:“……”————年九瓏把影十三扛進深巷角落里,不由分說低頭含著他嘴唇惡狠狠地親吻,親得影十三喘不過氣,眼前蒙上一層水霧。年九瓏把影十三強行禁錮在自己懷里,低聲問他:“三哥,還背著我離家出走嗎?!?/br>影十三偏過頭,聲音軟了幾分:“你不在我好沒意思,出來走走,不行嗎?!?/br>年九瓏低下頭,鼻尖蹭著影十三臉頰,霸道強硬地按著他雙手腕,一手抬起影十三下頜,輕輕親吻他失明的淺灰色的左眼。“我以后多陪你,想出來的時候叫我陪你?!?/br>————鄭炎鄭冰即便找到了哥哥,也不敢強帶他走,總是試探著影十一的情緒,把哥哥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地坐在他身邊,有點局促地問:“哥哥是在家里待膩了嗎?”鄭炎輕輕搓著指尖:“哥哥若是執(zhí)意想回家的話……我們……送你回去。”鄭冰扒著影十一手臂問:“那哥哥什么時候還愿意回來住……住幾天就好,一天也行……”影十一望著自己一左一右兩個小狗崽,嘴角翹起來笑了笑,把手伸到他們家面前。他倆極乖地從影十一掌心里蹭了蹭,迫切地望著哥哥。影十一無奈笑道,“好了寶貝,不走?!?/br>第二十九章爭香(二十九)轉(zhuǎn)眼間,影十一在碧霄館里住了三個來月,起初這兩個黏人的家伙整日里纏著影十一,夜晚把影十一折騰的要命,后來卻漸漸來得少了,從天天來看望影十一,變成兩日來一次,后來成了五日,七日。影十一每日給學(xué)堂里的小湯圓們講學(xué)之余,時常趴在窗臺發(fā)呆。鄭炎鄭冰長大了,有自己的事要處理也是應(yīng)該的。他便靜靜等著他們回來看自己,一日,兩日。元夕那日,孩子們都被父母接回去過節(jié)團圓,影十一坐在寂靜的寢房里,默然擦拭著自己曾經(jīng)形影不離的一對雙刀,刀鞘紋路依舊清晰,出鞘時寒光刀刃吹發(fā)立斷。影十一輕輕拭去鞘上灰塵,偶爾望一眼窗外幽庭,等到深夜他們也沒出現(xiàn)。影十一很少承認(rèn)自己想念和愛慕,但的確有些孤獨了。習(xí)慣了有他們倆陪著寵著的日子,影十一有些心慌,又想起了當(dāng)時他們倆負(fù)氣離開,留下一對黑玉鐲便不辭而別那日。影十一本已睡下了,忽然爬起來,光著腳跑到門外,低頭找了找,看周圍沒什么東西,才松了一口氣。他很怕他們再留下什么東西,悄悄離開。影十一嘆了口氣,在門口蹲下、身,在瑟瑟冷風(fēng)里埋頭在臂彎里。“哥哥?”一聲低沉輕喚從發(fā)頂響起,鄭炎無措地低頭看著在門口抱成一團的哥哥,影十一聽見聲音時身子一顫,緩緩抬頭看他,眼角微紅。鄭炎從未見過這樣眼神濕漉漉的哥哥,心疼不已,蹲下、身把影十一摟進懷里,拿外袍把哥哥裹起來,抱進屋里。鄭炎皺眉問他:“這么冷的天,哥哥在外邊做什么。”影十一安靜地任他抱著,雙手輕輕挎在鄭炎脖頸上,在鄭炎唇邊尋覓,惹得鄭炎呼吸急促,低頭回應(yīng),唇舌相觸纏繞,濕漉漉地吻在一起。影十一松了口,嘴唇紅潤,抬眼輕聲埋怨:“去哪了。”夾著半絲委屈的埋怨讓鄭炎心跳更快,捧起影十一的頭吻他,把哥哥壓到床上,難耐地扯開他衣裳。鄭炎在他耳邊微微呼氣:“哥哥保養(yǎng)得很好……總是又緊又軟又熱……”影十一喘著氣扶著鄭炎褪到脊背的玄白教袍,斷斷續(xù)續(xù)問他:“鄭冰……鄭冰沒回來嗎……”鄭炎俯身吻他濕潤的睫毛,安慰道:“他在外地忙著,我來陪哥哥?!?/br>影十一有些失望:“他什么時候回來……”鄭炎皺了皺眉,下、身用力頂上哥哥體內(nèi)那一點,在哥哥細白腰間按出發(fā)紅的指印。影十一被頂?shù)米ゾo了鄭炎的肩膀,摟緊了些。鄭炎問:“哥哥想我們嗎?!?/br>影十一呻吟著回答:“……想你們……鄭冰他不懂事,你要照顧他……”“嗯?!编嵮追鲋绺绲难昧_撞,不知在發(fā)泄著什么,直到自己眼前被水霧模糊。兩人交纏半夜,終于緩緩平息下來,影十一也習(xí)慣了與他們二人交合纏綿,每夜都舒爽不已。鄭炎低頭貼著哥哥臉頰道:“這些日子有些事,可能沒法常來看哥哥了?!?/br>影十一疲憊地睜開眼看他,鄭炎的臉色有些蒼白,沒什么血色。“你不舒服嗎?!庇笆幻髦虢o鄭炎診脈,被鄭炎抽回手躲開,環(huán)抱住影十一,安慰道:“沒有?!?/br>“出什么事了?”影十一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伏在鄭炎肩頭道:“讓鄭冰回來,我要看看他?!?/br>鄭炎略沉默,道:“嗯,過幾日?!?/br>影十一方才放了心,爬到床柜前翻了翻,把兩只擦得晶亮的黑玉項圈找出來,遞給鄭炎。項圈上串的陳舊紅繩已經(jīng)被拆掉了,換了一條嶄新的。鄭炎驚訝地望著他。“我……給你們重新?lián)Q了條紅繩。”影十一道,“就當(dāng)護身的東西……拿回去吧?!?/br>鄭炎虔誠接過,眼神變得溫柔如水。半宿過去,軟綿綿窩在鄭炎懷里睡著,只有他們陪著的時候才睡得安穩(wěn)些。待到影十一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