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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新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br>
    得瑟。我白他一眼,可是心里卻并不著惱。

    以前裴潛很少生病,相比之下,我則是常常因季節(jié)變換著涼發(fā)燒,有時還會重到臥床。每到這時,裴潛就會來看我,也會喂我喝藥喝粥。

    遇到我嫌這嫌那不肯張嘴的時候,他會眼睛一瞪,說你這不識好歹的小女子,知不知道長安里多少病得七暈八素的美人求我去看一眼我也不去,如今我親手給你喂食,你敢不吃?

    這話自然是引得我一下從病榻上跳起來捏他。時隔許多年,那些情景如今對調(diào)了過來,我還能想起自己面上雖怒,心里卻是快樂的。

    “那你就再吃一碗,”我說,“舒服個夠。”

    裴潛苦笑:“可我吃不進了?!?/br>
    我眉頭一揚:“不吃算了,正好,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病得七暈八素的美男子等著我這二婚之婦去喂?!?/br>
    裴潛愣了一下,隨即笑得意味深長:“是么,那我同你一起去。我是鰥夫,與你正好一對。”

    我的表情在臉上僵住。

    裴潛注視著我,臉上的戲謔之色收起,只余認(rèn)真。

    “阿嫤……”他伸手過來,我卻挪開。

    裴潛的手僵在半空。

    我低頭不看他的臉,輕聲道:“夜深了,我去歇息,你也睡吧。”說罷,我放下碗,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出到庭院,天上的月亮已經(jīng)落到了西邊。守在裴潛屋子外面的軍士看到我,或多或少的露出些好奇的表情。我不理他們,跟旁人借了燈籠,按著來時的原路,徑自回到自己住的宅院里。

    這般時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當(dāng)我進了院子里,卻發(fā)現(xiàn)月光下有個人,不禁嚇了一跳。

    接著燈籠的光照,我認(rèn)出來,那是魏安。他坐在院中的青石板上,靠著身后的老梅樹,見到我來才站起身。

    “四叔?”我訝異不已,“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魏安卻不回答:“長嫂去了何處?”

    我一愣,片刻,和色解釋道:“裴將軍舊疾復(fù)發(fā),我去探望?!?/br>
    “探望到凌晨么?”魏安語氣有些尖刻。

    我聽出這話里的不善,皺眉低聲道:“四叔胡說什么?”

    魏安卻不說話,“哼”一聲,沖沖地拂袖而去。

    沒多久,“砰”一聲,我聽到不遠處傳來門扇狠狠關(guān)上的聲音。

    我怔在原地,正尷尬,阿元走了出來。

    “夫人?!彼砩吓庖?,打著哈欠,“夫人回來了。”

    “嗯?!蔽艺f著,把燈籠交給她,“四叔一夜未睡?”

    “也許是?!卑⒃獡u搖頭,道,“他說要等你回來,我怎么勸他也不肯走?!?/br>
    “為何要等我?”

    “我不知呢?!卑⒃f,“是了夫人,季淵公子怎么樣了?我那時看夫人睡覺,便與四公子去用膳,回來卻聽說季淵公子暈厥,夫人也不見了。夫人這是去照料了大半夜?”

    我疲憊地苦笑,點點頭:“暫且無事了?!?/br>
    阿元嘆口氣,還想再問,我卻朝她擺擺手。我已經(jīng)很累,不想再談此事。

    夢里沉沉浮浮,時光交錯,我一會回到少年時,一會看到那些噩夢般的日子,或笑或淚,并不安寧。我夢到自己一直在找裴潛,他站得遠遠的,有時對我笑,有時卻很憂郁;我想去追他,可怎么也追不上。

    醒來以后,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樣的夢,我從前做過不少,以至于在夢里,我就知道它不是真實的。

    “夫人醒了?”阿元走過來,拿衣服給我穿上。

    “那邊如何了?”我問。

    阿元會意我指的是誰,道:“兩個時辰前戚叔曾來過,見夫人還在歇息,就走了,只同我說季淵公子還在臥榻將養(yǎng)?!?/br>
    我點點頭,他這么說,就是沒什么大事了。

    “夫人要去看看么?”阿元問。

    我想了想,道:“不去?!?/br>
    從前慣來的毛病,聽到裴潛臥病,我會本能地也坐不住??墒俏乙裁靼赚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從前,太多的事隔閡在中間,若不十分要緊,我們還是離開些比較好。

    阿元若有所思地看我,正要起身,我拉住她:“阿元,陪我說會話。”

    她一怔:“哦。”說罷,又坐下來。

    我仍然躺在榻上,一五一十地將昨日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些事實在太多,擠在我的腦子里讓我不得安寧。我急切地傾訴,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好騰出精力去想接下來該做什么。

    阿元聽我說著,眼睛越睜越大,聽到最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也不敢相信,是么?”我苦笑。

    她點點頭,片刻,又搖搖頭。

    “夫人,若是季淵公子,我倒是信??纱蠊印彼行┱Z無倫次,“天哪,那不是一直瞞著丞相……”

    我望著帳頂。這件事,魏傕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但只消看看現(xiàn)在魏傕手下有多少父親從前的門生舊人在幫他做事,就知道這樁婚事里面他們并非白白給人鋪路。

    “夫人。”阿元猶豫地看著我,“你怎么想?你回雍都還是留在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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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抽得太要緊,今天不敢放存稿箱了。。

    我知道停在這里不厚道,但是馬上要去吃飯,晚上要看電影,請大家手下留情不要PIA我!~~遁!

    ☆、守城

    阿元問我去哪里。

    我苦笑,是啊,去哪里?

    魏郯娶我本是假意,現(xiàn)在又送著我來這邊,想來是不打算再讓我回去的。

    裴潛呢?我嘆口氣。對他,我的心情一言難盡,他做出這么許多,說不感動是假的??墒沁^去種種,又豈能說忘就忘?

    我若跟了裴潛,“傅嫤”兩個字,大概從此就會變成“傅氏”被寫在魏氏祠堂的牌位上,而我從此隱姓埋名,不僅魏氏,甚至與傅氏也再沒了瓜葛。那個被我珍愛和引以為傲的姓氏,會被我親手拋棄……想到這些,我的指甲突然掐進手心。

    “我哪邊也不想去,”我幽幽地說,“我想走得遠遠的,找個偏僻的地方也好,逍遙自在,不用再管這些人。”

    阿元的臉色變了一下。過了會,她想想,道:“也并非不可,但是夫人,你若留走了,雍都的生意怎么辦?”

    我一愣,心頭如遭悶捶。

    對啊,竟忘了雍都還有生意!

    我抓狂,用指甲撓床板。

    雖然我刻意地不想跟裴潛太靠近,但他舊傷復(fù)發(fā)是為了我,探望他還是成了每日必行的功課。不過跟第一次不一樣,我只在白天去,并且每次挑的都是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