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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新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4

分卷閱讀144

    無公羊公子相護(hù),勿說腹中胎兒,連自身性命都難保周全。”我說,“公羊公子有情有義,確是可托付之人?!?/br>
    若嬋卻是淡淡一笑。

    “他一向?qū)π值苡星橛辛x?!彼湫?,緩緩道,“仲勛蒙難之時(shí),他欲施救而不得,你是仲勛之妹,他當(dāng)然要幫你;對(duì)那些江洋兄弟也是一樣,不管如何險(xiǎn)惡,他舍命也要去救。我那般求他,他連頭都不肯回一下?!比魦鹊穆曇粲行┘?dòng),停了停,深吸口氣,“他有情有義,顧的卻不是我。”

    我啞然,沒再說話。

    這時(shí),茶爐上的水又開了,我正要去弄,若嬋道;“我來?!?/br>
    我只得罷手。

    若嬋斟了茶,又要添水。這時(shí),一名仆人匆匆走進(jìn)來,向若嬋行禮道:“主人,丞相家的大公子與公羊公子來了?!?/br>
    我們俱是一驚。

    若嬋與為我相視一眼,問仆人:“到了何處?”

    “我來稟報(bào)時(shí)才到山腳,現(xiàn)在恐怕已走在了山路上?!逼腿说馈?/br>
    若嬋神色鎮(zhèn)定,道:“即刻將案榻茶爐收入廂房中便是?!?/br>
    仆人答應(yīng),離開去院外招來另外兩人,動(dòng)手收拾。

    “真掃興。”若嬋看向我。

    我問她:“你不留下?你我本是相識(shí),在寺中拜神偶遇,亦是自然?!?/br>
    若嬋彎彎唇角,輕嘆口氣:“我的事,你不必cao心?!?/br>
    魏郯和公羊劌出現(xiàn)在院子門前的時(shí)候,我已經(jīng)由阿元攙著,如同閑庭信步般觀賞墻邊幾樹紅葉。

    “夫君?”我瞥到他,露出又驚又喜之色,“夫君怎會(huì)來此?”

    魏郯微笑,從阿元手中接過我的手:“為夫與公羊公子跑馬至此處,想到夫人正在拜佛,便來看看?!?/br>
    我了然,看向公羊劌,微笑行禮:“公羊公子?!?/br>
    “夫人。”公羊劌還禮。他的樣子比分別的時(shí)候又瘦了些,卻依舊身形筆直。我不禁朝若嬋離開的方向望了望,只見空空無人。

    “夫人在賞紅葉?”魏郯問我。

    “正是?!蔽椅⑿Α?/br>
    “只夫人一人?這寺院倒是冷清?!蔽痕暗?。

    “并非妾一人,”我微笑,“方才還有另一位夫人也來拜神,這會(huì)已經(jīng)走了?!闭f著,我似無意一般瞥瞥公羊劌。

    他看著我,唇邊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

    “大公子與夫人慢慢游寺,某先行一步?!惫騽ハ蛭覀円欢Y。

    “才來,就走了?”魏郯訝然。

    公羊劌道:“方才所言之事,某還須與友人商議?!?/br>
    魏郯莞爾:“如此,有勞仲平?!?/br>
    公羊劌抿唇,看看我,轉(zhuǎn)身走開。

    “夫君與公羊公子商議何事?”院子里剩下我們,我問魏郯,“公羊公子答應(yīng)入仕了?”

    “還不曾?!蔽痕暗溃安贿^議成了另外一事。”

    “哦?”

    魏郯看著我,目光似有意味:“夫人欠的一萬二千錢,為夫已經(jīng)還了?!?/br>
    我愣住,看著魏郯,心跳有片刻停頓。

    “怎這般神色?”魏郯揚(yáng)眉,“為夫被仲平訛了?”

    我連忙搖頭,片刻,道,“這……嗯,是公羊公子說的?”

    “不是他還有誰?”

    心底松氣,又覺得好笑。當(dāng)然是公羊劌,他替馬奎那伙人討錢亦是天經(jīng)地義。我太緊張了,總怕搭上公羊劌,自己那生意的事也曝露出來。公羊劌當(dāng)然不會(huì)那么傻,把我的秘密告訴魏郯,對(duì)他一點(diǎn)好處也不會(huì)有……

    “為夫不大高興?!蔽痕昂鋈坏馈?/br>
    “嗯?”我望著他。

    只見他臉色深沉莫測:“為夫的命,只值一萬二。”

    我又好氣又好笑,往他手心里掐了一下:“他們?cè)鹃_價(jià)十萬,夫君不若全付了?!?/br>
    魏郯笑起來,摟著我,目光閃閃:“此言甚是,我那些相易之物,十萬都不止?!?/br>
    我不解:“相易之物?”

    魏郯正要說話,這時(shí),只聽“大公子!少夫人!”望去,卻是一名家人跑了來。

    “何事?”魏郯問。

    那家人顯然是累壞了,大冷天里冒著汗,氣喘吁吁:“大、大公子……府里不好了!郭、郭夫人將任姬……任姬拘了起來……說、說要杖斃!”

    99章 行竊

    杖斃任姬?我聽到這話,吃了一驚,再看魏郯,他亦是詫異。

    “出了何事?”他皺眉問。

    “小人不知。”家人說,“只見主母怒氣沖沖,管事見勢不妙,遣了小人來尋大公子?!?/br>
    魏郯頷首,看看我,苦笑:“今日怕是賞不成紅葉?!?/br>
    我搖頭,道:“家事要緊。”

    魏郯令家人去備車馬,自己扶了我下山?;爻痰穆飞?,我一直納悶,任姬進(jìn)門,是郭夫人一力促成的,我一向覺得她對(duì)任姬俯首貼耳的樣子甚是滿意,如今出了此事,卻是為何?

    待到入了府中走到堂上,只見人并不太多。上首,郭夫人臉色鐵青,旁邊,張氏侍立,梁蕙輕聲勸解。

    地上,任姬伏跪,頭發(fā)散亂,正輕聲抽泣。

    魏郯與我對(duì)視一眼,上前向郭夫人行禮:“拜見母親?!?/br>
    郭夫人偏著頭,似乎沒看到他,也聽到他說話。

    我看著氣氛不對(duì),想上前說話,魏郯卻拉住我。

    “不知任姬因何受責(zé)?”魏郯道。

    “因何受責(zé)?”郭夫人冷笑,“你自己的妾,全無婦道廉恥,竟做出偷竊之事!長子冢婦,失了自家綱常,堂堂魏府顏面何存?!”說罷,她盯著魏郯,“這是你的人,你來了也好,且說如何處置?”

    我望著郭夫人,聽著她語氣嚴(yán)重,卻不甚明白。

    “偷竊?”魏郯看看任姬,又看向郭夫人,道,“母親說任姬不檢,可有依據(jù)?”

    郭夫人看張氏一眼。張氏會(huì)意,將一物呈前:“大公子請(qǐng)看,家人在這婢子房中搜出此物,乃是丞相的錦袍,還有丞相的玉簪。這些物事不見已經(jīng)好幾日,若非府中大搜,幾乎不知去向?!?/br>
    我看著那些物事,忽然了悟。

    那錦袍與玉簪,雖然價(jià)值不菲,卻是魏傕在家時(shí)的用物。任姬入府前雖是舞伎,可她出身士族大家,行竊財(cái)物,怎么想都覺得牽強(qiáng)。而如果不是行竊,那么這些物事在任姬那里搜到,答案只有一個(gè)……

    我瞥向任姬,心中的思緒如同紡輪般飛快轉(zhuǎn)動(dòng)而絲絲分明。

    家人從府中出發(fā),出了城,問得魏郯的蹤跡,跑上山找到我和魏郯,又領(lǐng)我們回府。郭夫人一向治家嚴(yán)格,行竊的罪名,又這么長的時(shí)間,郭夫人若有心,完全能將任姬這樣一個(gè)小婢妾杖斃十幾次了。

    她一直不動(dòng)手,恐怕就是等著我們回來。

    這般,此事就沒那么簡單了。

    而且今日,魏傕出門去了營中,不到晚上不會(huì)回來。

    一石二鳥么?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