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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那男子已經(jīng)抬頭。 我愣住。 那眉眼與裴潛有幾分相似,但不是他,面容比裴潛老一些。 此人我認(rèn)得,是裴潛的三兄,裴寬。 “叔容兄?!蔽乙馔獾糜行┎恢?,張張口,卻發(fā)現(xiàn)不能像從前那樣跟著裴潛喚他“三兄”,只得稱字。 裴寬看著我,臉上露出些無奈的笑。 “叔容兄怎在此處?”我看看他身后,并無別人,連忙問道,“你何時來到了雍……” “裴小史?!贝耸?,魏郯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我再吃一驚,轉(zhuǎn)頭。 魏郯正從堂側(cè)的廡廊下走來,微笑地看看我,又看向裴寬:“小史怎不去用膳?” 小史?我更加詫異。裴潛的父親是太史,我一直以為裴潛的幾個兄弟都隨著裴氏回到了揚(yáng)州,不想這位三兄卻一直在雍都? 看到魏郯,裴寬的臉色有些不定,少頃,他昂首,端正再一揖:“某冒昧,今日登門,乃為求大司馬出手,救我裴氏闔族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蠻大人上章捉蟲 今天鵝MC第一天,各種累,就寫到這里,早點(diǎn)睡了,晚安 ☆、營救 裴寬的話很讓我心驚。 “昔時,天下罹亂,家中長兄、次兄因疫病而亡,尊長傷心之余,舉家返揚(yáng)中避難。彼時吳璋愛才,數(shù)次登門來請,舍弟季淵感其誠意,亦為立足揚(yáng)州,應(yīng)允輔佐。”裴寬道,“然吳琨繼位,其人氣盛而多疑,任人唯親,季淵多受非議。而去年年末,季淵謝絕吳琨聯(lián)姻之邀,吳琨待其愈加冷淡。此番吳琨來犯,季淵曾全力勸阻,可吳琨斥季淵惑亂軍心,一怒之下奪了都督之職,放言回了揚(yáng)州再治其罪?!?/br> 聯(lián)姻?我想起吳皎嫁給梁玟的事,原來是因?yàn)榕釢摼芙^了么? 還有裴潛那些兄弟的事,他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我也全然不知道。如此說來,裴氏在江東,只有裴潛一人在支撐,他若是遭遇險境,確實(shí)脫身困難…… “小史此言差矣?!蔽痕暗?,“吳琨之?dāng)。羌緶Y言中。而季淵從梁玟手中救了揚(yáng)州,豈非大功?” 裴寬卻急道:“大司馬有所不知,吳琨為人氣量狹隘。若其得勝,舍弟不過受辱一番;如今吳琨落敗,則必忌恨舍弟。且舍弟救揚(yáng)州之時,并無兵符,而民人一呼百應(yīng),吳琨豈無忌諱?” 魏郯看著裴寬,沒接話,目光里不知情緒。 裴寬滿臉憂慮,懇求道:“某親族全在揚(yáng)州,得知此事,心焦輾轉(zhuǎn),唯有來求大司馬?!闭f罷,他便要下拜。 “小史請起?!蔽痕耙徊缴锨皩⑺鲎?,道,“某與季淵有舊日之誼,小史來請,必不袖手?!?/br> “大司馬此言當(dāng)真?”裴寬眉頭一展,露出喜色。 “然有一事?!蔽痕翱粗?,“公臺亦知曉令弟脾性,某肯出手,也須他愿意離開才是?!?/br> 裴寬了然頷首,忙道:“某可修一封,只是如今通路全斷,不知如何送信?!?/br> 魏郯微笑:“小史放心,某自有辦法?!?/br> 我一直擔(dān)心著裴潛在江東的處境,沒想到在短短不到半個時辰,魏郯已經(jīng)做了決定。 “夫君如何救季淵?”送走了裴寬,我問魏郯。 “嗯?”魏郯看著我,“自然是派兵?!?/br> 可他在揚(yáng)州。我心里道。這話我沒有問出來,我和他再親密,裴潛都是我們不能多說的話題。而且魏郯這個人,他答應(yīng)下來的事一向都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這一點(diǎn)我毫不懷疑。 裴潛要過來了……我的心情紛亂,不知是喜是憂。 待回到堂上,管事過來告訴我,舅母來了。 “阿嫤?!本四感σ庥?/br> 我忙上前行禮,舅母拉起我的手,道:“我今晨才從洛陽回到,聞得阿嫤喜事,便匆匆過來。遲到了些,阿嫤莫怪?!?/br> 我微笑:“舅母勞累?!?/br> 舅母朝我身后看看,問:“怎不見我那甥孫女?” “她睡了?!蔽掖鸬溃A送?,問她,“怎不見阿緹?” 舅母面上滿是掩不住的笑意,道:“阿緹上月也得了孕,隨著她的姑氏回了南陽?!?/br> 我了然,莞爾道:“恭喜舅母。”這話乃是真心實(shí)意的,見不到喬緹,我真是一點(diǎn)遺憾都沒有。 二人寒暄了一會,我引著舅母去見過郭夫人,又帶她到席間坐下。 用食之后,阿元來找我,說阿謐醒了。我應(yīng)下,回房去看,舅母也跟著一道。 “阿嫤自己哺乳?”舅母看我抱著阿謐到屏風(fēng)后,訝然問道。 “正是?!蔽倚π?。 舅母一臉疑惑:“乳母呢?” “乳母也有?!蔽艺f,“不過我想自己喂?!?/br> 舅母的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從小到大,我認(rèn)識的每個出身貴族之家的人都有乳母,每個人的生母都不曾親自哺乳。阿謐的乳母是從隴西過來的,人不錯,奶水也足,但是韋郊在臨走錢曾經(jīng)舉過好幾個例子告訴過我,喂養(yǎng)幼兒,最好的方法還是母乳。我牢記此言,所以阿謐出生之后,我除了開始幾日因?yàn)椴煌ㄈ槎扇槟复鷦?,往后我都自己喂養(yǎng)阿謐。 我一向是個能省事就絕不多事的人,不過對于阿謐,我視她勝過一切。 舅母沒有繼續(xù)說哺乳的事,等我將阿謐喂飽了出來,她和藹地接過,在懷里逗弄一會,贊不絕口。 “聽說丞相仍在臥病?”過了一會,她問。 我頷首:“正是?!?/br> 舅母看著我,意味深長地低聲道:“阿嫤,大公子如今是大司馬,立嗣之事可當(dāng)抓緊?!?/br> 這話,今日已經(jīng)不止一次出現(xiàn)。 “夫君是長子?!蔽倚π?。 “話雖如此,舅母可聽說擁戴二公子的人也不少?!本四傅溃岸尤⒌目墒枪?,還有一子?!?/br> 梁蕙和魏治么?我想到方才在堂上,梁蕙對魏治仍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不禁哂然。 我正要答話,阿謐又哭了起來,一看,尿布又濕透了。我連忙把阿元和乳母叫進(jìn)來,為阿謐更換干布。 從人在旁,舅母也不好繼續(xù)說剛才的話,跟我聊了些育兒之事,等到日頭偏了,她告辭而去。 滿月宴辦得大,收到的賀禮也不少。夜里,我在榻上哄著阿謐,阿元則饒有興趣地將那些賀禮一樣一樣拆開。出乎我的意料,其中也有天子的。 “夫人,是塊玉麒麟?!卑⒃獙㈠\盒里的白玉拿起來,在阿謐的脖子上比了比,笑道,“真好看?!?/br> “何時送來的?”我問。 “聽說是夫人回房喂小女君的時候?!卑⒃溃皩m中的內(nèi)侍送來,是大公子接的?!?/br> “說我什么?”魏郯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阿元閉嘴,朝我擠擠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