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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他就被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演練場內(nèi)到處都是歪七扭八的躺尸,不過看樣子還有口氣在。而站在演武臺中心的少年一身浴血,半闔著眼面無表情地舔了舔虎口,周身氣勢凜冽得讓弗雷以為自己之前看到的都是個假拓真。既危險又迷人。果然這才是神威團長的外甥啊……弗雷在看到這樣的拓真之后,腦中第一時間浮現(xiàn)出來的就是這句話。很顯然不止他一個人這么想。“真不愧是團長的外甥?!?/br>“當年團長在這個年紀也是打遍團內(nèi)無敵手啊?!鄙磉呉幻蠄F員十分自豪地感嘆道,神威能夠年紀輕輕地就當上了春雨第七師團的團長,并不是因為他是前團長鳳仙的徒弟,而是因為他有能讓一群不羈的夜兔們心服口服的實力啊。盡管是外甥,但是既然能被神威帶在身邊,那就說明這個拓真肯定不簡單嘛!經(jīng)此一事后,大家對于拓真這個天降系也不再排斥了。“還有人嗎?”拓真掃了一眼臺子下面為數(shù)不多的圍觀群眾,摸了摸肚子,覺得有點餓了。“我!”弗雷把外套一脫,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演武臺。拓真一腳把旁邊躺尸的夜兔踹下臺,擺開架勢就準備開打。“等等!”弗雷突然叫停。“???”拓真鬧不懂他要干什么,歪了歪腦袋看著他。“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拓真看了他兩眼,“請?”弗雷深吸一口氣,神情認真地高聲道:“我叫弗雷!沖田拓真你給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從神威團長身邊踹下去的!”拓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確定地說了一句:“那……祝你們百年好合?”“噗——!”在監(jiān)控器面前站著的阿伏兔忍不住把嘴巴里的水都噴了出來,然后他忍不住斜眼去瞅一邊的神威,他們團長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八風不動。——嘖嘖嘖,看起來以后的日子有的熱鬧了。被拓真一句話氣得肺都要炸了的弗雷還沒把剩下的話說完,直接就攥著拳頭朝拓真那張臉上揍了過去。……在演練場泡了一天,他舅的目的也差不多達成了。拓真走下演武臺的時候還有幾個年輕一點的夜兔沖他豎了個大拇指,稱贊道:“很厲害嘛拓真!”渾身散發(fā)著濃重血腥味的拓真撿起被他撕成兩半的衣服,隨意搭在肩上,隨口就說:“還好啦?!?/br>離他比較近的夜兔小伙正準備把手搭到拓真的肩上,卻被拓真斜了一眼,藍色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正常人該有的感情。這一刻,站在拓真對面的人突然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就像看到一只被關(guān)在鐵籠里的猛獸突然站起了身,盡管心里清楚那只野獸暫時不會沖破桎梏,但是那種無聲的威懾依然令人膽寒。“別碰我比較好哦?!?/br>“……啊、啊!哦……”拓真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演武場。*“咔嚓。”洗完澡的拓真打開浴室門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房間椅子上的弗雷。弗雷見他出來,還特別大聲地“哼”了一聲。“……”拓真自顧自地打開衣柜找衣服穿。“咳咳,喂!”“?”“師父說下個單子我們倆一起去。”拓真穿上褲子,面無表情地抱怨,“啊,明明才剛剛回來,果然上司這種東西就是無理取鬧得過分啊?!边@一刻總算理解了阿爸每次在面對加班電話時的心情了呢,難怪阿爸老是想干掉土方先生呢。所以……不然他也想個法子干掉阿舅自己上位?嘶——這么一想,真的有點蠢蠢欲動呢。畢竟這一天天的不是被他阿舅玩就是被他阿舅玩,很憋屈很無聊的好嘛。“你在想什么?”“干掉阿舅?!?/br>“?。?!”弗雷大驚,“你要造反?!”拓真越想越覺得有意思,扣好扣子穿上鞋,拿上雨傘就往外走。“你等等!”弗雷撲過去拽住他拿傘的手,“你休想!”拓真抓了抓頭發(fā),“你很奇怪啊……”“你才奇怪吧!成天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拓真睨了他一眼,“我把阿舅踹下去,你把暗戀的人換成我不就行了嗎?”弗雷一愣,隨即一臉“你有病簡直病得不清”的樣子看著他,“噫!暗戀你個大頭鬼!都說了是崇拜啦崇拜!你的腦袋里都裝著些什么東西??!真惡心!”拓真猛地用腦門砸了弗雷的腦門一下,把他撞得暈乎乎的松開了抓著自己的手,“那就把你崇拜的人換成我不就行啦?!?/br>“你做夢吧你!”弗雷捂著腦門,拓真濕漉漉的頭發(fā)還蹭了他一臉水,“你過來!就這么去見神威團長成何體統(tǒng)!”“好煩啊你……”弗雷不由分說地把拓真推到椅子上,“你別動。”然后輕車熟路地從拓真衣櫥的柜子里翻出了吹風機,插上電后就轟隆隆地給拓真吹了起來。“對了,你怎么進我房間的?”“啊?你說什么呢!大聲一點!”“……”第25章宇宙之途(四)“我警告你!”弗雷拉著拓真的手厲聲道,“絕對不準對神威團長不敬!”拓真嘆了口氣,掰著指頭算了算,“第三十四遍……”弗雷一頭軟軟的黑發(fā)都要炸起來了,臉色不善地在拓真耳邊咆哮:“你要是能讓人省心點誰樂意啰嗦啊!”拓真和弗雷來到視野寬廣的前艙時,神威和阿伏兔已經(jīng)等在那兒了。還未走近,弗雷就高聲道歉:“團長!師父!讓你們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來了,真是好慢啊?!鄙裢D(zhuǎn)過頭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倆。“是!實在是抱歉!”黑發(fā)的少年一臉愧疚,讓人懷疑若是神威給他塊磚頭他都能直接撞上去撞死——雖然更有可能是磚頭先被他撞碎。拓真倒是摸著肚子抱怨,“像舅舅這樣一把年紀依然饑渴得根本填不滿胃口的人是很少的哎,像我們這樣再年輕也是需要休息的啊……”弗雷惡狠狠地盯著拓真的后腦勺,心里盤算著自己跳起來一頭撞死他的概率有多大。“啊咧?拓真平時不都一副挺耐/cao的樣子嗎?”他舅一臉無辜,“呀,我都忘了,拓真還是處【嗶——】嘛!”拓真很奇怪,“處【嗶——】怎么了?舅舅這把年紀不都還是童貞嗎?”話剛說完,拓真一個后翻躲過他舅的掏心爪,還順帶踹了一腳試圖給他下絆子的弗雷——就專門照著臉踩→_→“瞧你這話說的。不過你不知道也是當然的,”他舅笑瞇瞇地收回了突然襲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