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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舞刀弄槍的,”拓真單手掰了掰指關(guān)節(jié),聲音“咔咔”作響,“直接用手撕碎皮膚的感覺最棒了?!?/br>司機師傅渾身一震,訕笑著高聲道:“我我我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似乎又沒什么事情啊哈哈哈哈……”拓真又躺了回去,朝著后視鏡揮了揮手,“開個玩笑而已啦師傅,我們都是正經(jīng)公民啊,怎么會做這種暴力的事情呢?”他可是正經(jīng)的宇宙海盜,沒有交易合同是輕易不動手的哦!“是、是嗎啊哈哈……”你這話怎么讓我聽著一點都不相信呢……看著拓真皮完之后,安定也不再管冷汗“刷刷”直流的司機師傅,而是偏過頭瞪了拓真一眼,“尼醬你個頭,到底誰才是小屁孩兒??!”想占便宜?我呸!拓真撓了撓頭發(fā),“都是說說而已,誰還當(dāng)真呢。”“你也別太在意啊,師傅,”拓真撥了撥蹭到額錢的頭發(fā),“我們不會把無關(guān)人員拖進來的,不過我們的確急著去天空競技場,也不想等下一輛車,因為說不定就會出些什么別的狀況……所以就辛苦你一下啦。”司機師傅一臉誠惶誠恐,連忙擺頭:“不辛苦不辛苦!”見導(dǎo)航上顯示還有好一段距離才能到達天空競技場,拓真就跟旁邊的安定交代了一聲:“我睡一下?!?/br>安定有些無奈,“不是剛在飛艇上睡了不少時間嗎?”“因為不確定之后還會不會有時間睡覺啊,”拓真理直氣壯地說,“你最好也睡一下?!?/br>安定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實在是不想睡了。見狀,拓真也不再多說,把兜帽的帽檐往下拽了拽,身子往下滑了滑,想找個舒服的姿勢,結(jié)果因為腿太長,不太施展得開,又往上坐了坐。安定見他憋屈的模樣,便起身往前一鉆,十分靈活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后把裝著浴衣羽織的背包扔給他當(dāng)枕頭,“你躺下睡吧,到了我叫你?!?/br>拓真點了點頭,盡管躺下之后也不得不曲起腿,但好歹比縮著坐在座位上好多了。拓真很快就睡著了。這家伙真的是無論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什么狀況,只要一說睡,立馬就能睡著。大概是長期睡天橋練出來的本事吧。安定最后瞥了一眼后視鏡,然后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車窗外。他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有街上一個字也不認(rèn)識的廣告牌和店鋪,一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間。不過他們并不屬于這個世界,會有這樣的感覺也并不意外。“雖然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但我還是奉勸你別做多余的事情比較好哦。”安定頭也不回地開口。悄咪咪準(zhǔn)備編輯短信報警的司機師傅心頭一驚,手里的手機頓時就掉了下來,砸在腳邊還發(fā)出了無比響亮的聲音。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安定就先一步把手機撿了起來。“我、我……”司機師傅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給,好好拿著,”結(jié)果安定連看都不看就把手機還給了司機師傅,還順帶臉不紅氣不喘地黑了一把拓真,“小聲一點,后面那家伙的起床氣可大著呢?!?/br>司機師傅趕緊把手機拿了過來,點點頭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安定回過身,繼續(xù)用手托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街景。其實說起來他也并不屬于拓真所在的世界。安定一直都把自己定位在沖田總司的刀上。無論是被時之政府喚醒,還是被各個本丸的審神者召喚,這一點都沒有變過。大和守安定是一把不太容易上手的刀,鑄造他的刀匠很普通,刀本身也沒有別的什么逸聞。讓他變得廣為人知從而凝聚了信仰,擁有了靈,甚至最后成為付喪神的原因,都是因為他是沖田總司的愛刀之一。沖田總司的烙印從始至終都深深地印刻在大和守安定這把刀身上。而身為付喪神的大和守安定憧憬著沖田總司,并且心甘情愿地在自己身上打上他的標(biāo)簽。時之政府付喪神安定不止一個,能夠擁有大和守安定的審神者也不止一個,甚至因為人類壽命的緣故,就連同一個本丸的大和守安定也有可能會擁有多個主人。盡管每個安定在降臨到每個本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獨立的個體了,但是偶爾在萬屋或者審神者聚會時,看到眾多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家伙,披著淺蔥色的羽織,侍奉在各自本丸的審神者身邊,稱呼著“主人”……每當(dāng)這種時候,他的心里總會有種微妙的感覺。特別地不真實。他其實也想過,自己擅自決定留在沖田君身邊不回去的行為其實已經(jīng)算是背叛了,背叛了現(xiàn)在的主人,背叛了他的伙伴們,背叛了整個本丸。可是那有什么辦法?安定有些疲憊地合上了眼睛。三日月說得對,果然還是因為自己太年輕,經(jīng)歷過的事情太少,懷念的東西卻太多的緣故。【沉浸在過去是得不到什么的,反而會失去更多現(xiàn)在擁有的東西?!?/br>那振經(jīng)歷了千年風(fēng)雨的平安京老刀,端著茶坐在本丸回廊上說出這句話時的情景,安定到現(xiàn)在還記得很清楚。只可惜這句話所包含的勸解和警告,在他被過去的自己和清光合力碎刀之后,安定才真正明白。可是就算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依舊甘愿被禁錮在過去,就像一個咒一樣。當(dāng)初沖田君在得到他的時候呼喊了他的名字,“大和守安定”這個名形成的咒就已經(jīng)牢牢地套在了他的身上。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這個“咒”形成的牢籠桎梏一輩子時,卻萬萬沒想到他會在某天主動呼喊一個人的名字,與他之間建立起了聯(lián)系,而且還不止一次。只要不是阿爾塔納出了問題,這個家伙就絕不會像沖田君那樣無奈早逝,甚至還能比通常意義上的長壽者還要活得久。可是那又怎樣呢?這是一個并不需要刀的武士。而他是一振拔不出本體的刀。他對于沖田拓真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甚至還有可能是個累贅。安定突然想起了之前拓真與飛坦一戰(zhàn)時,飛坦放了個可以說是夜兔克星的大招,而拓真在經(jīng)歷高溫灼燒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地剖開肚子,把手里已經(jīng)被燒燙了的脅差清光放了進去……刀是玉剛鍛造的,當(dāng)然會怕高溫,而拓真這家伙為了避免刀被燒傷甚至燒化,仗著自己不死不滅的體質(zhì),直接就把刀埋進了身體里,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想著想著,安定便嘆了口氣。這家伙,說他在意刀吧,可是他又不常用刀,說他不在意刀吧,可是他又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真是搞不懂啊……第41章刀與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