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書迷正在閱讀:(綜同人)別打擾我飛升!、師父肯定在暗戀我、末世也瘋狂、春燈如雪浸蘭舟/上錯花轎嫁對郎、(陰陽師同人)阿爸,你不務(wù)正業(yè)、將軍是朕的,誰搶揍誰!、不關(guān)門、單方面蒸餾、一箭傾心、(娛樂圈)女配的弟弟
為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哭喊和憤怒,甚至他的聲音能不能被人聽到都是個問題。可怕的其實并不是短缺的食物與水,也不是山洞里寒冷無比的氣溫,而是空無一人、自己也什么都做不了的孤寂。在這里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都無比地漫長。一開始他還會用小石子在巖壁上刻下印記,記錄自己在這里待過的時間??墒呛髞硭蝗话l(fā)現(xiàn),這么做除了讓他更加在意時間、覺得每天都過得特別漫長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于是他便用大一點的石頭將這些痕跡十分耐心地一點一點涂掉了。在這之后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夜里山洞中很冷,經(jīng)歷了多次在夜里被凍死,在白天又重新活過來的情況,到后來他對“寒冷”這樣的感覺也變得遲鈍起來。偶爾山洞外面飄起大雪,他才會意識到冬天已經(jīng)來了……“尼?!鼻嗄贻p聲喚道。“嗯?”拓真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一聲。“救救我好嗎?”“……”拓真慢慢地睜開眼睛,雙目無神地看著被山洞口限制住的狹小天空,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覺得,他看到的其實是被時間困住的兩個家伙。“我救不了你。”就像救不了我自己一樣。青年不動聲色地擦掉了從眼角滑下來的一滴淚水,然后他很快收拾好心情,打起精神偏過頭對拓真說:“尼桑陪我說說話吧?”“說什么?”拓真瞥了他一眼,注意到青年有些紅的眼眶,心里感嘆了句:果然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愛哭鬼啊。“隨便什么都可以?!币娡卣嬉荒樋瞻祝耆f什么東西的意思,青年干脆跟他說得具體一點,引導(dǎo)他開口,“就比如尼桑在外面看到了什么漂亮的風(fēng)景,或者說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這樣的,能跟我講講嗎?”“嗯——”拓真沉吟了一會兒,然后有些茫然地?fù)u了搖頭,“都沒注意過。”“……”尼桑你還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話題終結(jié)者啊→_→青年略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發(fā)自己的呆呢,卻又聽到拓真說:“倒是朝廷的一些事情可以跟你講講哦。”“哎???”接下來,青年就目瞪口呆地看著拓真用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跟他講起了當(dāng)今朝廷的各種大事小事。而拓真一邊講還一邊跟青年吐槽當(dāng)今南北兩朝天皇的宮殿防守疏忽,不僅如此心還很大,睡起覺來連有人從他們頭頂上竄過去都不知道的。講著講著還時不時帶上幕府的將軍,說果然手握實權(quán)的家伙就是不一樣,宅邸防備倒是比兩名天皇還要森嚴(yán)baba……青年一開始還有些懵比,不過到后來他就不自覺地聽入神了。時不時還會問拓真一些問題,而拓真也都一一對青年的問題做了解答,雖然他的答案比較簡單粗暴→_→就比如說……在聽到拓真將某某大臣又做了些什么,某某納言又鬧了什么笑話之后,青年在話題之外有些好奇地問拓真:“尼桑這些官爵和職位都代表著什么意思呢?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呢,他們都是干什么的?”拓真伸手彈了青年腦門兒一下:“沒必要分那么清楚,你只需要知道他們就是為了各種利益而給上位者打雜的不就行了嘛?!?/br>真是直白易懂的答案呢,青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拓真講到自己去南北兩朝天皇宮殿和將軍宅邸的時候,青年又問:“南北兩朝天皇的宮殿,是什么樣子的?將軍的宅邸又是怎樣的?”拓真稍微回想了下,然后無比干脆地給出了這樣的形容:“都挺大的?!?/br>青年眨了眨眼睛,“……就沒了?”拓真奇怪地看著他,簡直就差在臉上寫著“除此之外你還要我說什么”了,十分理直氣壯地說:“沒了?!?/br>青年:……好吧。聽到將軍因為不滿南朝天皇過河拆橋的行為,自行擁立了北朝天皇的事情,好奇寶寶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不是說天皇是世上最尊貴的人嗎?為什么卻處處都要仰仗將軍呢?”“這很簡單啊,拳頭大的是老大嘛。”“……不講道理的?天皇不是正統(tǒng)嗎?”拓真憐憫無比地看著他:“傻孩子,可以用暴力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講道理?換句話說,你會站在原地不動試圖用嘴感化我的拳頭?”青年:……說的也是哦?……到最后,聽著聽著拓真講的故事,青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靠著牢門睡著了。聽著耳邊傳來緩慢又均勻的呼吸聲,拓真突然往自己的左下角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斗篷的一個小角被青年給揪住了。不過青年用的力氣并不大,拓真只需要側(cè)個身或者換個別的什么姿勢,他的斗篷就能很輕松地從青年手中滑脫出來。“……”蠢死了。拓真在山洞里陪了青年幾天。不過具體幾天青年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只要是他清醒的時候,總是能看到拓真的。“尼桑?!?/br>“嗯?醒了?”拓真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過頭去繼續(xù)看著洞xue外碧藍的天空。青年低頭看了一眼一直都被自己揪在手里的斗篷袍角,想了想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松開了手,開口道:“尼桑的話,這幾天都沒吃東西吧……”“還好?!蓖卣娌皇呛茉谝獾卣f。其實他一開始也會餓,只不過餓過了那個點之后反而就沒什么感覺了。要是在以前,他可能還會因為長時間的饑餓而發(fā)狂,不過這也只是體內(nèi)的能量不足導(dǎo)致阿爾塔納消耗過大的緣故?,F(xiàn)在他身體里的阿爾塔納已經(jīng)可以通過修煉再造了,完全能夠自給自足,給身體提供日?;顒有枰哪芰俊V灰眢w能量跟得上,那吃不吃飯其實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了。“一直餓肚子也是不行的吧,不然尼桑……”青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拓真打斷了。“你在趕我走嗎?”拓真歪頭看著他。什么啊……他巴不得你一輩子都留在這里,怎么會趕你走呢。青年覺得有些無奈的同時更多的還是心酸,“可是尼桑也不可能一直不吃東西啊,你又……”他突然收了嘴,在心里默默地補上這句沒被他說出來的話:你又不像我這個怪物一樣……拓真沒正面回答他這句話,反而是說:“我要是走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再來了?!?/br>青年情緒低落地垂著頭,臉頰兩旁的長發(fā)從耳側(cè)滑落,將他清秀的臉都遮去了大半,“我就當(dāng)尼桑是去給我收集更多有趣的故事了?!?/br>拓真看了他兩眼,然后把手伸進了木牢,托著青年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青年被他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