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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這么久,都沒給你買過什么東西?!?/br> 阿阮笑了,不知道想到什么,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比劃道: ——等妻主高中之后,再給我買華服可好? 魏憫喉嚨發(fā)緊,看著阿阮期許的眼神,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本想對他道:“與其許下這種承諾,不如現(xiàn)在就對你好。華服以后肯定會有,但現(xiàn)在我也想給你扯匹好布,做身新衣裳?!?/br> 阿阮對自己有多節(jié)儉,對她就有多大方,對自己有多苛責(zé),對她就有多寬容。 魏憫知道,如果她今天不出這布莊的門,阿阮最終也會妥協(xié)??苫厝ブ?,她入京趕考,他八成就會摸著新布料心疼的偷偷抹眼淚。 魏憫牽著阿阮的手,微微一笑,道:“好,等我高中之后,定給阿阮置辦一個專門放華服首飾的屋子。” 一旁的店小二斜眼睨著相攜出門的兩人,等人走遠(yuǎn)了,才跟身旁人說道:“書生就靠著那張嘴騙男人。沒錢就說沒錢,還什么等高中之后,呵,不說別的,她將來若是金榜題名,哪里還會記得她生在何處家里有誰?也就是她那男人傻,真信了她的話?!?/br> 說完不由得咋舌,“像你我這種人,干活踏實(shí)又不油嘴滑舌,怎么就娶不到這么傻的男人呢?” 至于小二發(fā)酸的話,魏憫和阿阮一個字都沒聽見。兩人出了布莊之后,魏憫帶著阿阮去了點(diǎn)心鋪?zhàn)印?/br> 像青平縣這種小縣城,店鋪分類可沒省城里的那么精細(xì)。一般點(diǎn)心鋪?zhàn)永锊恢皇琴u點(diǎn)心,同時還賣干糧水囊。 兩人這次過來,就是給魏憫買些干糧帶著,留上京的路上吃。 進(jìn)了點(diǎn)心鋪?zhàn)樱⑷钜环磩偛旁诓记f時的不配合,低頭挑的認(rèn)真。他挑選的干糧一是能放的時間長,二是味道也算合口。 若是魏憫自己來挑,她多數(shù)會選擇些便宜的粗糧餅,這種東西雖說吃下去會剌嗓子,又沒什么味道,可好在攜帶方便還很便宜,一兩個銅板能買不少。 魏憫這一去大概要走小半年,光路上至少也得三四個月,眼見著就要入冬,路上天寒地凍,若是再不吃的好點(diǎn),這得遭多大的罪。 阿阮心疼妻主,買的時候選的都是好的干糧,掏銀子掏的也不猶豫。 買干糧的事由阿阮來做,魏憫在他身旁看了一會兒,就轉(zhuǎn)身瞅了瞅旁邊的糕點(diǎn)。 中午才剛出爐的糕點(diǎn),排列在盤子內(nèi),模樣精致好看,拼命散發(fā)著自己誘人的香甜之氣,勾引著人的口腹之欲。 店員見魏憫往這邊看,就過來跟她介紹了一番這些分別是什么糕點(diǎn),是用什么食材做的,吃著有什么樣的感覺。 店員說的繪聲繪色,見魏憫有些動心,就拿過銀制的小巧刀具,切了一小塊遞給她。 魏憫接過后,扭頭喊了聲,“阿阮,過來。” 阿阮以為魏憫有事,走到她身旁,抬手在空中畫了個飽滿的疑問符號。 魏憫手背在身后,垂眸看他的嘴巴,說道:“張嘴?!?/br> 阿阮雖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是在外人面前,若不是像剛才那種事,阿阮一般都很給魏憫臉面,溫順聽話。 他嘴巴才張開,就被魏憫喂了一塊東西進(jìn)去。 那東西入嘴即化,味道清甜可口。 糕點(diǎn)甜,阿阮心也甜。他像個嘗到糖的孩子,露出了笑臉,微微紅了耳朵尖,意識到還有外人,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了眼一旁的店員。 魏憫問他,“好吃嗎?” 阿阮舌尖露出,輕輕舔過沾了糖粉的嘴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憫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也沒再說別的,就讓阿阮接著去挑干糧了。 都到回去的路上,魏憫才小心翼翼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油紙包,當(dāng)著阿阮的面一層一層的打開,露出里面幾塊模樣精致的糕點(diǎn)。 怕阿阮說自己亂花錢,魏憫趕緊捏了半塊糕點(diǎn)塞他嘴里,說道:“所有私房錢都在這兒了,還望夫郎大人有大量,別生氣?!?/br> 魏憫懷里的錢,都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省出來的,這次都給阿阮買了他覺得好吃的糕點(diǎn),也算彌補(bǔ)一下沒能買衣服的遺憾了。 阿阮心里酸酸甜甜的,手搭在魏憫的肩膀上,笑著踮腳在她嘴角親了一口。 直到此刻,阿阮在縣衙里被影響的心情,才徹底飛揚(yáng)起來。 別人如何看他不重要,只要他妻主不嫌棄就好。 魏憫低頭舔掉阿阮嘴邊的糕點(diǎn)碎屑,心情愉悅的勾起嘴角。 阿阮看著魏憫上揚(yáng)的唇角,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就掛在了那上面,跟著弧度悠悠蕩漾。 青平縣離京城不算近,魏憫作為舉人,如果想要考省試,一般這個時候也該出發(fā)離開了。 阿阮格外舍不得,自己一個人坐在灶臺前燒火時都能走神。 聽人說入京趕考很是辛苦,有不少人運(yùn)氣頗差,路遇歹人死于非命。還有舉人路中染上風(fēng)寒沒錢求醫(yī),活活病死。甚至有些路上碰到雪崩,從此常埋雪中…… 只要一想到這些,阿阮就覺得心都揪了起來。哪怕坐在燒著火的灶臺前,依舊覺得渾身發(fā)冷。 這些可能阿阮想過許多次,還曾想過別的。 若是魏憫順順利利入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目贾辛素暿?,京中誘惑那么多,她還愿意回來接自己嗎? 阿阮心里又不舍又擔(dān)憂,還有些許不安煩躁,不由得伸手搓了把臉,壓下自己的情緒。 魏憐今個過來,手里還拿著黃歷,正跟魏憫坐在外面院子里看出發(fā)的日期。 魏憐其實(shí)并不是很信這些,但耐不住別人都說這個準(zhǔn)。若是出門日子沒選好,長路漫漫,有誰愿意拿命跟老天賭這個靈不靈? 魏憫比魏憐還不信,但看jiejie一臉認(rèn)真,也沒掃她的興,權(quán)當(dāng)是給一家人求個心安了。 魏洛不懂這些東西,但還是乖巧的趴在一旁,小聲問魏憫別的問題。 “小姨又要離開呀?”魏洛圓潤的手指頭摳著面前的石桌,甕聲甕氣的說道:“阿洛好舍不得。” 小孩子不懂別的,只知道又要分離了。 “小姨什么時候回來?。俊蔽郝灏桶偷目粗簯?,聲音都帶著哭腔,“阿洛要出去接你?!?/br> 魏憫笑著摸了摸魏洛的腦袋,揉了把他的耳垂,說道:“小姨很快就會回來,你在家里幫小姨照顧小姨夫好不好?等小姨回來,給你買好吃的糕點(diǎn)?!?/br> 魏洛一聽到吃的,立馬來了精神,抬頭看魏憫,“那小姨一定要快點(diǎn)回來?!?/br> 魏憫點(diǎn)頭,笑,“當(dāng)然,你小姨夫還在家等我呢,肯定會早點(diǎn)回來?!?/br> 魏憫背對著堂屋的門坐著,自然沒看到她說這話時正巧站在她背后的阿阮。 阿阮垂眸,遮住眼里越發(fā)濃郁的不舍之情,喊她們吃飯了。 魏憐和魏洛來之前,孫氏已經(jīng)在家做了飯,兩人就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