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里,怕是醒不來了。 魏憫本就懷疑知州于驛丞一伙,如今聽她這話倒是可以確認(rèn)了。 “謝大人美意,救命之恩下官想親自道謝?!蔽簯懣聪蛑鞑?,微微一笑,“下官對竹城是不熟悉,可主簿熟啊,下官相信,她會(huì)像輔助楊大人一樣好好輔佐下官的。” 楊大人,正是墜馬摔死的前任竹城縣令。 主簿夾在知州和魏憫之間,額頭已經(jīng)冒出細(xì)汗,只能低頭連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br> 見知州不想放人,魏憫怕她拿比自己高的官位壓人,提前說道:“若不是有驛丞拼死相護(hù),下官恐怕活不過昨晚。 皇上命下官查清楊大人之死,下官覺得殺我之人,許是跟此案有關(guān),驛丞即是救命之人,又是跟目擊昨晚之事的證人,還是留在下官身邊的好。” 瞧著魏憫就要把人帶走,主簿著急的看向知州。 崖知州朝身邊人使眼色,讓她去把驛丞攔下來,跟魏憫說道:“本官是竹城知州,是這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也與楊大人共事多年,她走后,僅剩的一個(gè)兒子此時(shí)正住在本官府里由我夫郎照顧,她的案子,本官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說話間,崖知州的人已經(jīng)伸手去拽昏迷不醒的驛丞了。 十八不急不慢,從懷里掏出蔣梧闕的令牌,對著崖知州的臉,好讓她看得清楚。 崖知州頓時(shí)臉色又是一變,更加難看起來,邊擺手讓人退下,邊扯著嘴角笑的僵硬,“本官說魏大人哪來的官威,竟是京中有人啊。” 魏憫拱手,“不敢。偶爾入了八殿下的眼,得她賞識,她聽說陛下派了案子給下官,也想替皇上分憂,這才派人一路相護(hù),祝下官查案?!?/br> 崖知州這下沒了任何理由,只能任由魏憫離開。 她回頭瞧見主簿六神無主的模樣,頓時(shí)眉頭一皺,斥道:“你怕個(gè)什么?生怕她看不出來你有問題?” 說著崖知州瞥向魏憫離開的方向,斜眼冷笑,“查吧,讓她可勁的查,楊成在這兒六年到死都沒能查出一點(diǎn)證據(jù),我就看她能查出個(gè)什么來!” 魏憫坐著馬車進(jìn)城后,撩開窗簾往外面看。正是快晌午之際,城內(nèi)人多熱鬧,雖說不是繁榮之地,卻也不像竹城每年呈的奏折上寫的那般災(zāi)情不斷百姓外流。 魏憫心里若有所思,放下簾子,側(cè)頭見阿阮也在往外面望,就問他,“餓了吧?” 從昨晚到現(xiàn)在,阿阮幾乎就吃了些干糧,都沒怎么好好吃頓飯。 魏憫握住阿阮的手,說道:“等到了之后,你先別忙著收拾,我讓人去酒樓訂飯菜,咱們先吃頓飯。” 阿阮搖頭拒絕魏憫的提議,不是他不餓,而是: ——不用這么麻煩,我到時(shí)候親自下廚做些吃的就好。咱們初來乍到,錢還是省著用的好。 魏憫聽阿阮原來是怕錢花沒了,頓時(shí)眉眼含笑將他攬進(jìn)懷里,手掌摩挲著他的胳膊,下巴抵在他頭頂,說道:“得夫如此,足矣。” “不過阿阮,我如今大小也是個(gè)知縣了,你以后也別那么省,”魏憫低頭親了下阿阮的額頭,說道:“妻主賺錢就是養(yǎng)你的,你花就行?!?/br> 阿阮心里算了算像妻主這樣的小知縣一年能有多少俸祿,算完之后覺得日子肯定不會(huì)像以前過得那樣艱苦樸素了,但還是要緊吧著過。 可阿阮聽妻主這么說,心里還是甜的,眼里眉梢都染上笑意,溫順的倚在她懷里,沒“說”任何掃她興的話。 妻主想掙錢給自己花那是好事,總比一些女人能賺錢了就起了歪心思好。 魏憫不知道崖知州的府邸如何,但就楊縣令的衙門來看,她生前的確是個(gè)兩袖清風(fēng)的官。 縣衙后面有個(gè)寬敞的一進(jìn)庭院,是留給縣令及其家屬住的,三正四耳,屋子不多,但比起普通的農(nóng)家院子要好的多。 至少阿阮進(jìn)了門看見瓦房蓋的庭院時(shí),眼睛都是彎的。 魏憫家的老宅是泥巴糊墻,茅草覆頂。魏憫不在家時(shí),一旦風(fēng)雨交加,阿阮就總會(huì)擔(dān)憂的滿屋子昂頭仔細(xì)瞅一圈,生怕哪里漏了水。 這庭院比起老宅是好上許多,但魏憫說楊大人兩袖清風(fēng),是因?yàn)樵簝?nèi)屋中實(shí)在太過于寒酸。 屋里空蕩蕩的只有幾件日常要用的物什擺件,連見多余的東西都沒有,院子里陶冶情cao的花草更是極少。 楊縣令死了,縣衙派來新縣令,衙門庭院易主,里面的東西恐怕早就被人翻過清掃無數(shù)次,莫說值錢東西,恐怕就連一絲往昔生活痕跡都沒了。 進(jìn)了正房,魏憫把行禮放下,攔住想要先隨便收拾收拾屋子的阿阮,說道:“估計(jì)楊大人死后下人也散了,咱們先吃飯,回頭再招一兩個(gè)下人過來。” 魏憫讓十八將驛丞藏好之后,便叫她去找兩個(gè)衙役過來,把屋子收拾干凈。 魏憫和阿阮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就這么上街了。 阿阮擔(dān)心魏憫身上的傷,吃飯前拉著她去醫(yī)館又包扎了一下,自己坐在一旁聽大夫叮囑她有什么要注意的。 兩人沒進(jìn)酒樓,就在外面的小攤上隨意吃了點(diǎn),期間魏憫和周圍食客攀談幾句。 問了幾個(gè)人之后,魏憫才知道竹城百姓每年還是要交賦稅的,她們也不知道朝廷其實(shí)免了她們的稅。 那竹城每年收的錢,都進(jìn)了誰的肚子里是顯而易見了。 飯后魏憫回去,正巧碰到站在門口等她的主簿。 梅主簿從早上忙活到現(xiàn)在,一口水都沒喝,如今瞧見魏憫吃飽喝足的回來,頓時(shí)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語氣也有些沖,陰陽怪氣的,“大人好生清閑?!?/br> 魏憫微微皺眉,沒跟她計(jì)較,“查的如何?仵作怎么說?” “下官只是個(gè)主簿,仵作怎么說您去問仵作,”主簿低頭看自己袖口,嘟囔道:“我怎么知道?!?/br> 魏憫不打算忍她了,語氣冷漠的說道:“這事我是交給你辦的,既然你不樂意做,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干脆連主簿也別做了吧?!?/br> 魏憫這就算是不用她了,牽著阿阮進(jìn)去,連看她都不看,“縣衙小,容不下你?!?/br> 梅主簿沒想到魏憫會(huì)這么說,懵了一瞬后梗著脖子咬牙道:“沒有下官,大人恐怕什么都做不了!” 魏憫了然,聽了她的話也不氣,“你是說那些衙役?她們聽話我就接著用,不聽話我就一個(gè)都不要?!?/br> 十八從院子里走出來,接話道:“沒錯(cuò),大人有我一人足夠抵過,”她站在臺(tái)階上,俯視梅主簿,抬手虛點(diǎn)她額頭,“抵過你手下那群膽小眼疾之人?!?/br> 這是嘲笑她早上的事。 魏憫笑著把給十八帶回來的飯遞給她,問道:“收拾的怎么樣了?” 十八捧著食盒,狗腿的跟著魏憫往院子里走,諂媚道:“我做事您放心,我就知道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