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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聲音從井底傳來。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吃東西的聲音,敦仔不禁感到一陣惡心,要知道,那井底除了那尸體好像什么也沒有吧,難道說那死人活了自己在吃自己? 各種猜想挨個從敦仔的腦海里閃過,讓敦仔越想越覺得惡心。 萬叔此刻的表情也崩的緊緊的,井底傳來的那一陣陣聲響不斷的挑動著他的神經,看來只能再點一張火符瞧瞧了。 于是,萬叔立即又取出一張火符,燒著后再次投入井里,隨著火符照出的光亮,萬叔和敦仔終于瞧清了井底的情況。 原來,并不是什么死人活了自己吃自己,而是井底的尸體上蹲著一個四五歲孩子般大小的影子,通體晶白渾身沒有一丁點的毛發(fā),看著就像是奶白色的透明人一樣,連五臟六腑都能從那透明的表皮上看得一清二楚。 影子正低著頭津津有味的吃著井底的尸體,察覺頭頂的光亮后,放下了手中泡爛的尸塊,轉頭看向井口。 隨著影子的轉身,敦仔和萬叔終于瞧清了影子的面目,就像一顆剝白的水煮蛋放大了幾十倍,光滑的面上嵌著一顆像是眼睛的紅色球體,紅色球體的下方咧著一張嘴,嘴里并沒有牙齒,倒有一條長長的紅色舌頭,舌頭上滿是白色的小球,那一個個小球仿佛一個個小爪子一樣,不停收張著。 “這是個什么玩意。”敦仔從沒有見過井底的這東西,說著伸長了脖子打算更仔細的瞧瞧。 剛探出的脖子猛的被萬叔拽了回來,敦仔疑惑的轉頭,發(fā)現自個兒師父此刻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趕緊帶上東西上路,此地不宜久留?!比f叔的下巴崩的緊緊的,丟下這話后趕緊朝著前院走去。 敦仔雖然還不清楚狀況,但是看師父這么緊張的樣子,那一定是大事了。 趕緊跟上萬叔的步子,也沒來得及跟筱蘭解釋,一行人帶上東西重新整備了尸隊便匆匆上路了,臨走前,萬叔覺得還是勸那黑衣男人也趕緊離去較好。 剛跨出去的腳重新收了回來,萬叔掉轉方向朝著黑衣男人的房間走去。 “叩叩叩?!?/br> “叩叩叩?!?/br> 連續(xù)敲了幾次房門,都不見回應,萬叔一時間有些猶豫要不要闖進去呢? “先生在嗎?”萬叔扯著嗓子朝屋子喊了一聲。 還是不見任何回應。 許是已經走了吧。 見屋里沒人回應,萬叔便猜測那人已經離去了吧,若是真的離去了也好。于是,萬叔也不再多做耽擱,立即帶著尸隊離開了客店。 直到萬叔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淹沒在夜色中后,黑衣男人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黑衣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朝著萬叔他們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隨即轉身朝著后院走去。 ☆、第十一章:燙手山芋 薛豐愁的頭發(fā)都白了好幾根了,這覃天在他現在看來就跟他的眼中釘rou中刺一樣,而他又不能很明目張膽的把他掃地出門。 “老爺,喝茶?!辈坦芗覍偲愫玫牟璺诺窖ωS手邊的桌上。 “恩?!毖ωS心不在焉的應了聲,伸手去拿茶杯,卻非但沒有拿到杯子,還將杯子碰翻了,溫燙的茶水倒了出來,順著桌子滴到了薛豐身上。 薛豐立即起身,一甩衣袖,看著沾濕的袖子,心里的怒氣更勝了。 “老爺可是在為那覃天煩心?”蔡管家察言觀色,發(fā)現自從那覃天來了府上后,老爺似乎整天都愁眉不展的樣子。 本就心煩的薛豐,聽到蔡管家在這個時候提到覃天,心里更煩了,白了蔡管家一眼沒好氣道:“你有什么主意?” “小人有一計,老爺不妨一試?!辈坦芗艺f完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下人在,這才貓著腰湊到薛豐的耳側小聲咬著耳朵。 原本一臉愁悶的薛豐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起來露出了笑容,當薛豐聽完蔡管家獻上的計策后當即一拍大腿興奮道“好,就照你說的這么辦。” 主仆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他們的計謀已經成功了一般。 當天下午,薛豐便命蔡管家把覃天叫來了自己的書房。 “世伯?!瘪爝M門后,首先向薛豐行了個禮,禮畢才開口詢問道:“不知世伯命人差我前來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世侄不必如此客氣,來這邊坐,我有事想跟你談下?!毖ωS嘴上說著免禮的話,可是卻沒有一點親自去扶一把覃天的意思,自顧自的說著朝書房窗前的桌邊走去。 走到桌邊,薛豐徑自一甩卦擺,坐下后才示意覃天過來坐。 覃天有些惶恐,不知薛豐今天要跟他談的是什么事,但薛豐畢竟是長輩,覃天點點頭,按薛豐的意思在他面前的位子坐定后認真的等待著薛豐接下來要跟他說的話。 “世侄,我今日找你前來是想跟你說下你和小女的婚事。”薛豐說著用茶蓋輕撇了下茶沫,淺呷一口茶湯,期間一直用余光關注著覃天的神情變化。 覃天聞言,心里有些激動,后背下意識挺了挺,等待著薛豐接下來要講的內容。 覃天的一舉一動,薛豐盡數收進眼底,放下茶杯隨意整了整衣褂,眼睛并沒有看向覃天道:“世侄,這有些話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呢跟你父親是世交,你和我小女的婚約又是自小就定下的,但如今你家里的情況你也清楚,為人父母自然是想自己的孩子能過好日子的,所以我這有個法子你看可行不可行。” 薛豐說著停頓了下,瞧了瞧覃天,想看看他有什么反應,可是身旁的覃天并無太大反應,微垂著頭似乎在思考薛豐剛才說的話,薛豐見此接著說道:“我鎮(zhèn)西有間米鋪,由于手上的生意多的忙不過來,那米鋪一直都擱著,如今我想那米鋪不如就交由你來負責,等你做出點成績后便讓你和小女成親?!?/br> 薛豐的話說得讓覃天沒有絲毫拒絕的余地,前后一思量,覃天只能道:“全聽世伯安排?!?/br> 聽到這個回答,薛豐滿意的笑了,在覃天沒有察覺之際,兩眼一轉,笑意更深了。 鎮(zhèn)西的米鋪根本就是個虧本生意,要不是薛家業(yè)大一直死撐了老早就關門大吉了,如今薛豐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覃天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只要覃天一經手,他便斷了給米鋪的資金,這樣一來要不了多久米鋪非關門不可,等米鋪關門后他也可以順理成章的以覃天沒有能力為由借機取消這門親事。 外人說出去也是他薛老爺好心栽培未來女婿,可惜這未來女婿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薛老爺因此對這個未來女婿感到失望,更不同意把自己女兒的下半輩子交到一個無用之人的手里。 薛豐的如意算盤打得噼啪響,可他唯獨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薛青瑤是個有手有腳有主見的大活人。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