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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的花。 “娘,我要那個叔叔頭上的花,給我買給我買?!睆乃麄兩砼月愤^的一個小男孩瞧見了敦仔頭上頂著的花覺得新奇,立即扯著自己娘的衣角也想要一個。 小男孩的這一聲立即引起了周圍群眾的注意力,敦仔的身邊慢慢聚集起了不少人,將敦仔和筱蘭圍在中間,看熱鬧似的指著敦仔頭頂?shù)幕ǜ`竊私語。 突然被這么多人圍觀,敦仔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私語聲,驚奇聲,嘲笑聲,敦仔恨不得立即打個地洞鉆進去。 “敦哥,敦哥?!斌闾m才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敦仔已經(jīng)沖出人群快步朝著覃天的方向跑去了,筱蘭沒轍也只好立即追了上去。 腦袋上頂著朵花,這一路想要低調(diào)是不可能的,敦仔只好加快腳步,近乎跑的沖到了最近的肥料店。 一頭栽進店里,長長的松了口氣,這時,身后響起個聲音:“請問需要買點什么?” 敦仔聞聲立即轉(zhuǎn)過身去,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的,覃天的聲音先插了進來:“買肥料?!?/br> 老板一聽,立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客氣道:“客官先坐會兒,我這兒別的沒有,要肥料可齊全了,不管您是養(yǎng)花種菜,喂魚喂豬,我這兒啊,都有?!?/br> 老板說完,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堂,把放在里頭的好料都給搬了出來。 在這期間,敦仔和覃天各挑了個位子坐下,敦仔好奇的環(huán)顧著整個店,感到有些奇怪,一般賣化肥的地方要么賣花要么賣菜苗子,怎么這家店光禿禿的什么也沒就賣肥料呢? 跟在最后的筱蘭終于趕著進了店里,與此同時,店老板也剛好從內(nèi)堂出來,將手里端著的裝滿東西的盤子放到了桌上,盤子里放了許多分小袋裝好的肥料。 “幾位客官請看,這些是本店剛進的肥料,絕對營養(yǎng)豐富,不知道幾位是買來做什么用途???”老板指著盤子里的肥料向覃天和敦仔他們夸賣道。 “澆這朵花用?!瘪旎卮稹?/br> 店老板聽完,立即做了幾個深呼吸,伸手摸到了敦仔頭頂上的花,從花朵的根莖摸到了葉子,又從葉子向上摸到了花骨朵,感嘆道:“這花長得好啊,花骨朵都這么肥碩,等開花了一定很好,客官放心,用了我的肥料保準這花開花時百里飄香?!?/br> “唷,這花……”店老板原本停在花骨朵上的手又順著根莖緩緩向下,當摸到敦仔的頭發(fā)時,不由一驚,感情遇到個有錢的主了? “這位大爺,您這盆里鋪的煙絲吧,就這手感用的應(yīng)該是上好的煙絲,這煙絲底下怎么還熱乎的?”店老板心里越來越奇怪了,手也跟著在敦仔的頭上越摸越起勁。 敦仔聽不下去了,身子向后一躲避開了店老板的手,什么煙絲不煙絲的,那是他敦爺爺?shù)念^發(fā)。 “大爺,你這花盆還會動!”店老板嚇一跳,立即轉(zhuǎn)向覃天。 “啪?!?/br> “喂!老頭,你瞎了吧,摸著你敦爺爺?shù)念^發(fā)說煙絲,還說你敦爺爺?shù)哪X袋是個花盆?我看你長得才像個盆呢?!倍刈杏昧σ慌淖雷記]好氣道。 店老板被嚇得不輕,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嘿嘿笑了兩聲回答道:“你說的沒錯,老兒我就是個瞎子,就因為瞎了這一雙眼睛,所以只得做這肥料買賣,做不了花草的生意,不過……這人頭上怎么會長花呢?” “老板,我敦哥這是遭人毒手中了蠱毒,才會這樣的?!笨炊刈心歉睔夂艉舻臉幼?,筱蘭只好站出來替他向店老板解釋了一番。 店老板聽后,明了的點點頭,雖然他這種小老百姓沒太多見識,不知道蠱毒到底是怎么樣的,但是多少風聞過一些蠱的事情,知道那可是個要人命的玩意。 “你到底賣不賣?不賣我們就換別家,哪來那么多廢話?!倍刈凶蛔×耍@腦袋上長花是他樂意的嗎? “賣賣賣,當然賣?!钡昀习遐s緊附和,這送上門的生意哪有不要之理。 敦仔不太情愿的坐回位子上,伸頭隨意看起了桌上的那些肥料,拿起一包看起來比較順眼的白色顆粒道:“就這個吧?!?/br> 老板聽后走上前拿過敦仔手里的肥料一摸,笑道:“小兄弟,這是魚食,可不是花肥?!?/br> 說完,店老板拿起桌上的另一包道:“你瞧瞧這個。” “就這個吧?!倍刈锌炊紱]看,從店老板手里直接搶過肥料就裝進了兜里,一心想著早早付錢走人:“多少錢?” “10個銅板?!?/br> “拿去。”敦仔不耐煩得從腰兜里掏出10個銅板塞進店老板手里,扭頭就走。 可能,今天敦仔注定要諸事不順的,原本還晴朗的天空,就在敦仔準備離去時突然間下起了大雨。 敦仔伸著脖子朝外探了探天空,自言自語道:“真是見鬼了,這大晴天的下雨。” 只見外頭的天色依舊晴空萬里,可是雨卻噼里啪啦毫不客氣的潑落下來,街上那些人早早的就已經(jīng)散去避雨了,原本熱鬧的街道又變得冷清了起來。 “敦哥,快進來,當心別被雨水打壞了?!币姸刈胁弊釉缴煸酵?,擔心他頭頂?shù)幕〞淮笥甏驂牡捏闾m趕緊將他拽進屋里。 轉(zhuǎn)回屋,敦仔看到店老板直直的看著他,雖然知道這個店老板是個瞎子,眼睛也是無意識的剛好對著他這個方向,可是他看著就是很不爽,再一看覃天,正一派有限自若的樣子坐著,好不清閑的樣子。 外頭雨太大,他們也沒帶雨具,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敦仔只好氣呼呼的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坐了片刻,見外頭的雨勢似乎一點停的意思也沒有,坐著又沒事干,敦仔覺得悶的慌,便隨口跟店老板扯起了話匣子。 “老板,你這店里就你一個人嗎?”敦仔問。 店老板雖然瞎了,但也因為眼睛不行了,所以這聽覺跟嗅覺就變得特別靈敏,他知曉外頭正下著大雨,這幾位客人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反正店里也剛好沒事,這么大雨也不會再有客人來了,于是便坐下來小抽兩口煙跟敦仔聊了起來。 “還有個兒子,早就自立門戶了,這家店是我從父親手里接過的,如今也就剩老兒了。”許是很久沒有跟人聊天了,店老板一說起來就有些停不住了,說著說著似乎人也變得惆悵了起來。 “老板,你兒子不來看你嗎?”筱蘭想不明白,為什么店老板看上去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偶爾來?!钡昀习逭f著吐了口煙圈,然后長嘆了一聲便沒再說什么。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有外頭大雨的聲音不斷的充斥著幾個人的耳蝸,就在空氣幾乎都快冷清得凝固住時,敦仔開口了。 “老板,你們這鎮(zhèn)上的人起得都挺晚啊,我們早上路過這條街的時候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倍刈姓f著回頭朝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