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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覃天的鼻子大聲質(zhì)問道。 “小穗!”看到小穗這樣沒規(guī)矩,薛青瑤不悅的皺起了眉。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他,他要是真心有你怎么可能去參軍!”小穗所有的理智都快被怒火給燒光了。 “小穗,天哥也不想的?!毖η喱幪骜旖忉尩?,她不喜歡有人誤解她的天哥,她的丫鬟就更不行了。 “他不想為什么還要去?” “我說小穗姐,你真的冤枉天哥了?!毙“寺牪幌氯チ?,站了出來,哎,是他剛才沒有解釋清楚嗎:“軍隊發(fā)來的招募令是不能拒絕的,如果拒絕或者逃跑,被抓到了是要直接槍斃的,而且軍隊每年都會來招募新兵,只是沒想到今年來的這么巧。” 小八說完長長的嘆了聲氣,雖然他們這個鎮(zhèn)上的日子算太平,但是這個年代,還是有許多的地方都在打仗,各個地方軍僚崛起,戰(zhàn)火不斷,每年招募了一批又一批的新兵,可是最后真正能回來的卻少之又少。 也難怪大小姐會那么擔(dān)心難過了,天哥這次參軍在炮彈不長眼的戰(zhàn)場上沖鋒陷陣,可以說是九死一生,能不能回來誰都說不好。 聽完小八的解釋,小穗終于冷靜下來了,原本的慍色也逐漸被擔(dān)憂所替代了。 “小穗,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到身邊的人都因為自己而變得那么傷心,覃天心里有些難過,意外瞥見小穗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于是便借機轉(zhuǎn)開了話題。 經(jīng)覃天這么一提醒,小穗這才想起她進來的目的,伸手在薛青瑤的面前攤開手掌,說道:“小姐,瞧你糊涂的,你漏了藥材了。” 小穗的手心里靜靜的躺著一小段的當(dāng)歸。 看著那段當(dāng)歸,薛青瑤越看眼睛瞪大越大,最后懊惱道:“一定是剛才煎藥的時候漏了,怎么辦?藥都已經(jīng)喝完了。” 低頭看了已經(jīng)被她打碎了的藥碗,薛青瑤急了,這少了一味藥會不會有影響???天哥的傷會不會好不了??? “少一段當(dāng)歸而已,沒事的?!笨囱η喱幠歉敝钡臉幼樱彀参康?。 說完,覃天從小穗手里接過了那段當(dāng)過,把弄在手指間仔細的瞧著,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將那段小小的當(dāng)歸舉到薛青瑤的面前,望著人,鄭重道:“黃天在上,當(dāng)歸為信,我覃天定當(dāng)歸來,娶你為妻?!?/br> 這是……對她的許諾! 薛青瑤愣住了,又驚又喜的不知該如何言語,小穗和小八也在一邊感動的哭了。 薛青瑤望著覃天的眼睛,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堅定,低下頭,薛青瑤從脖間取下一根項鏈,項鏈下是一個圓形的翡翠玉環(huán)用一根紅繩綁著。 這根項鏈是薛青瑤母親的遺物,也是當(dāng)年薛青瑤父母和覃天父母訂下這樁兒女親事時送的信物。 薛青瑤將紅繩從玉墜上取了下來,將它綁到了那段當(dāng)歸上,最后將它放到覃天的手里,玉墜放在自己的手里,與覃天的手平行而對,望著他的眼睛,道:“我等你。” 薛青瑤的這番舉動深深的觸動了覃天,覃天一把握緊手掌心的當(dāng)歸,用力的握著。 小八和小穗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默契的一同離開了屋子,將眼下有限的時間留給這對即將分離的鴛鴦。 覃天最后還是離開了,薛青瑤從送覃天離開后的那天起,整天抓著那枚玉墜等著,時間,似乎突然變得漫長了起來。 另一頭,蔡管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了薛府,直奔薛豐的書房。 “老爺,老爺,老爺……” “你干什么?急成這樣?”看到蔡管家橫沖直撞的樣子,薛豐有些不悅,他近日煩心的事很多,這沒眼力的蔡管家還要這個時候出來讓他心煩。 “老爺,成了,事成了,那覃天已經(jīng)上路去部隊報道了?!辈坦芗伊⒓从懞玫母降窖ωS的跟前說道。 “真的?!”薛豐臉上露出了幾日以來第一個笑容。 太好了,他的這個眼中釘,rou中刺終于消失了。 “老爺,接下來是不是該把小姐接回來了?”蔡管家提醒道。 “這……”說到這事,薛豐又煩躁了,不知道他女兒這會兒是不是還在氣他,倘若被她知道是他收買了招募人,把覃天的名字報了上去,不知道會不會怨他。 “老爺,趕緊下決定啊,您畢竟是小姐的父親,你好好說小姐會聽的,縣長官那邊的聘禮都下了,如果再不把小姐找回來,縣長官那邊不好交代啊?!辈坦芗壹绷?,常言說貧不與富爭,富不與官斗,如果得罪了縣長官,以后他們的生意可難做了。 “說的也對……”薛豐自言自語著,腦海中稍稍一盤算,當(dāng)即下了決定:“老蔡,走,陪我去米鋪一趟。” “是。”蔡管家應(yīng)道。 蔡管家跟在薛豐后面,立即趕往了鎮(zhèn)西米鋪。 ☆、第三十二章:紅線之約(結(jié)局) 望了眼外頭的天色,萬叔轉(zhuǎn)身回頭,看著覃天說道:“明日就能到梨塬鎮(zhèn)了,把你送到鎮(zhèn)上我們就回去了?!?/br> 萬叔覺得覃天現(xiàn)在能走能動能說,完全可以自己回家,把他送到鎮(zhèn)上后,他們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可是,面對萬叔,覃天并沒有回答他。 萬叔倒也沒在意,至少他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 一行人稍作收整后便又重新上路了。 原本一直走在隊伍最后頭的覃天,今天很意外的走在了最前面,想是他思鄉(xiāng)心切有些激動吧。 不到半日時間,一行人就到梨塬鎮(zhèn)了,十年了,他離開這片土地,離開青瑤,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十年了,現(xiàn)在他重新回到梨塬鎮(zhèn),望著眼前的街道,商鋪,覃天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循著腦海中的記憶,覃天帶著萬叔他們來到了薛府,站在薛府的高門大院前,一切就好像昨日一般。 只是,望著眼前的薛府,覃天疑惑了,薛府是梨塬鎮(zhèn)的大戶,為何門庭這樣蕭條? 往前走了幾步,踏上大門口的青石階,他們發(fā)現(xiàn),這門口的地上顯然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堆滿了枯葉,石縫里也往外鉆出了幾株雜草,鐵柵欄也顯得銹跡斑斑,朝屋內(nèi)望了望,院中也是一派蕭條的景象。 “是不是搬家了?”敦仔墊著腳,朝院內(nèi)望著。心里不由感嘆,想不到這覃天家這么有錢啊,雖然現(xiàn)在屋子荒了了,但是那院子里還留著的噴泉、假山還真稀奇,就看現(xiàn)在這樣子就能猜到以前一定更好看。 覃天沒有回話,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但也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樣的心情,伸手用力一推。 鐵柵欄不情愿的發(fā)出了一聲抱怨,也似是最后的掙扎聲。 “你們是誰?”就在覃天推開了鐵柵欄,幾個人正打算進去,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轉(zhuǎn)過身,幾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