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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啊?!辩婋x行蹲下身來,戲精附體,抱著郁琊軒看著譚穆晨滿臉都是「就算你始亂終棄,我也會對你不離不棄」的表情。譚穆晨剛想解釋一點,一回頭看到鐘離行就愣住了。不知何時,他的頭發(fā)突然變成了長發(fā),就連白饅頭都出來了(雖然是個一對尖)。配上那副艷麗的面容,白襯衫牛仔,看上去就是一個清爽干練的女人。他目光投向董朗詢問什么時候的事,得到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呆滯表情。“晨哥哥…她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有一個這么大的孩子!你不是說…不是說…等你這次回來,我們就訂婚嗎?”喬箐一瞬間淚流滿面,也沒有什么沖動的情緒,只是一臉的質(zhì)問證明著她的內(nèi)心絲毫不平靜。“喬箐,你所謂的婚約是你哥和于則定下來的,敢問你,我何時何地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譚穆晨暫時收起自己的吃驚,面目嚴(yán)肅的看著少女,雖然錯不在她,可他譚穆晨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對喬箐根本沒有感情也不會同意。然而她拒絕接受消息,并且一提就哭哭啼啼。說完,譚穆晨拉起蹲在地上的人,大步穿過人群,在路過怒氣沖沖的于則身邊時,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成功的讓后者火焰破體,又引出一番不小的混亂。未來基地用來住宿的地方是末世之前的一個高檔公寓小區(qū),在單方面認(rèn)定譚穆晨死掉之后,于則曾經(jīng)帶著人來過他的房子,卻被巨大的時間異能法陣隔在門外,多次試探無果,無論如何進(jìn)不去后,終于是不了了之。以至于他們一家人進(jìn)來的時候,房間還保持著最初的樣子,在時間異能的作用下,纖塵不染。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譚穆晨明顯的感受到,身旁的人的氣場從哀傷蹭蹭蹭的黑化。“譚穆晨譚先生,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解釋解釋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鐘離行看也沒看他,轉(zhuǎn)身奔向沙發(fā),大刀闊斧的坐下,撇過一個眼神。后者一貫的面無表情,甚至肢體都有一些僵硬的走到對面的沙發(fā)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下,腰背倍兒直,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兩年前我們基地外出搜索物資的時候在一個大商場里救下了她和他哥醒過來以后她非要以身相許我說不行她非要怎么說都不聽為了不讓meimei傷心的他哥就找到于則說要說服我跟他meimei結(jié)婚于則就同意了…唔…”譚穆晨一臉震驚的看著剛才還在質(zhì)問他的人,現(xiàn)如今正吻著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的。不過是一個淺淺的吻,簡單的唇瓣相貼。沒多久鐘離行就松開了他。這呆子,竟然是真的看不出來他根本沒在生氣啊。“我給你接一口氣,你可以接著說。”“辣眼睛!”“小屁孩看什么看!”譚穆晨突然發(fā)現(xiàn)在場還有第三雙眼睛,整個臉都紅的要炸了。“別以為我叫你一句爸爸,你就真跟我爸爸一樣敢管我了!你當(dāng)你是誰!”郁琊軒本就看他老子跟這個人親近把自己放一邊不爽,譚穆晨一吼他,他就更不爽了。“你老子跟他在一起了,他當(dāng)然是你爸爸?!辩婋x行拄臉笑著看這對兩看兩相厭的父子倆,不過明顯的是譚穆晨瞬間敗下陣來,羞憤的表情立馬換成「歐喲~我寶貝兒子好乖好可愛啊…」的傻爸爸表情。嘖,更蠢了。父子倆如出一轍的咂了咂嘴,瞪了譚穆晨一眼。“我不要跟你做交易了!”郁琊軒扁了扁嘴,噠噠噠沖到鐘離行懷里,說話竟然還帶了哭音。“爸爸,我們不要跟他在一塊好不好,我們走吧,我不喜歡他了!”郁琊軒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他老子的懷里,隨后又被溫柔的捧出來。“乖兒子,爸爸問你個問題?!?/br>“問完了我們就能走了嗎?”“你今天的字寫完了嗎?”“…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怎么可能這么對我!”郁琊軒假哭著沖進(jìn)衛(wèi)生間。“阿揚,你不生氣了嗎?”譚穆晨臉上還是帶著難以置信的小心翼翼,就像是…眼前的這一切全都存在在冰花里,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回粉碎一樣。鐘離行心底里的愧疚又絲絲縷縷的冒出來,隨后毫不猶豫的給他一腳。“我跟小不點先洗個澡,你過去做飯…算了,一會出來我自己做,你去收拾房間吧。”鐘離行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腦袋突然一下抽痛,他不動聲色的揉揉額頭,一抹疑惑冒出來。這副身體擁有最強大的治愈系異能,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身體突然有毛病的狀況?不對,剛才的感覺不像是身體,更像是…他的靈體。難道那個屁用沒有的言靈術(shù)士,真的對他造成了什么影響?明明沒有傷到…剛好關(guān)上門的鐘離行一愣,下一刻迅速脫掉襯衫,低頭看向自己的胳膊。果然,本體上原本是一個不過寸長的淺口,身體上看不見,但鐘離行還是感受得到,那傷口突然化為一個奇怪的圖案,紅色的圖形像是紋身一樣附著在手臂上。分外突兀。鐘離行皺緊眉頭,隨后便笑了出來。還是太輕敵了嗎?處于世界之外的人,不知來路,不知能力,甚至不知目的,就這樣草率的貿(mào)然接觸,雖說只不過留下了一個紋身樣的圖案,可鐘離行依舊不敢小覷。倘若世界之外想要抓他的人都是言靈術(shù)士,那么他真的有點危險了。不知怎的,鐘離行有些后悔就這么答應(yīng)譚穆晨的告白了,要是這個世界,他沒有滯留時間突然顯示的話…那個男人多半會瘋掉吧。在郁琊軒一臉憋氣的表情中,鐘離行揚起一個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但愿事情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吧。殊不知,無形之中一語成讖。傍晚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才將從空間里取出的東西連帶自己全部收拾好。鐘離行打開從原來別墅帶回來的冰箱,找了點東西,準(zhǔn)備做飯。對于譚穆晨即將同鐘離行同床共枕的事,郁琊軒表示強烈的反對,并且總在也不寫字來威脅。“關(guān)于寫字這件事,只有我能用來威脅你,你還想威脅我?”鐘離行滿不在乎的告訴他兒子,今天再多寫兩頁。郁琊軒垂著頭,拿著本子慘兮兮的走回房間。譚穆晨抱著手臂,靠在廚房的門上,看著這父子倆,臉上的笑容一直消不下去。偶爾一回頭看到他這恨不得臉上寫滿了幸福的表情,鐘離行想要告訴他下午的猜測的心瞬間被打散。實在不忍心,讓這個人的臉上,再被痛苦悔恨和無能為力占據(jù)。“吃飯了。”并不豐盛的晚餐讓一家人吃了個肚圓,雖然各有各的心事,不過無論是死乞白賴非要跟大人一起睡的孩子,還是第一次同床的大人,都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