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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算了,”秦修忽然說,“我服務(wù)到家好了?!?/br>沈徹想堅持自己來,可是秦修動作太快了,一把連同他的手都給握在手里。“給我啊。”沈徹哪敢松手,誰知道你又要搞什么花樣?!“你要我隔著你的手一起來啊,也可以啊?!鼻匦迯谋澈筚N上他的背,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兩手環(huán)過腰隔著他的手握在那里,上下taonong起來。沈徹呼吸都快找不著點兒了,就聽見秦修在他肩膀上湊近耳朵呵著氣問:“沈徹,我們怎么老做這種奇奇怪怪的事?”你還問我,真好意思啊……沈徹已經(jīng)無話可說,有話也沒臉說,有臉也沒力氣說了。這天晚上秦修照例很給力,意味著沈徹還是痛苦大過快樂,一面忍著痛在心里吐槽“渣技術(shù)!渣技術(shù)!天下第一渣!嗷嗚!”,一面又忍不住去看上方情熱難當?shù)那匦?,心頭又喜歡得不得了,做這種事不但半點不yin靡還挺美似的,真是要逆天!完事后兩個人都累趴下了,秦修喜歡趴著睡,一只手環(huán)在他腰上,沈徹摸過手機看了看。本來以為已經(jīng)睡著的秦修忽然閉著眼出聲道:“你在干什么。”“哦,我看你還能睡多久,”沈徹放好手機,已經(jīng)睡不到八個小時了,“還不睡啊?!?/br>“我睡不著。”秦修眼皮動了動。沈徹察覺到不對:“怎么了?拍攝遇上什么問題了?”這不大可能啊,什么角色能難住秦修啊。秦修手在他腰上摟緊了一下,聲音有些無奈:“林稚這個人物太虛了?!?/br>沈徹有點意外:“用你的思考演繹法都不能解決?”秦修睜開眼,看著身邊人,眼神有些遼遠:“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真是個怪物?!?/br>沈徹沒想到秦修居然會遇上表演上的難題,這部漫畫他最近空閑的時候也拿來翻過,經(jīng)秦修這么一說,才發(fā)現(xiàn)約翰的確是一個很難揣摩的人物。原作中的約翰俊美不凡,有著天才的頭腦,又有著能夠輕易蠱惑人心的惡魔般的能力。然而這個被無數(shù)人崇拜著,害怕著,追蹤著,策劃了各種犯罪事件的殺人魔,在原作中出場卻極少,甚至不如許多配角??梢哉f約翰是一個完全通過其他人物的調(diào)查,敘述,揣測來“側(cè)寫”的人物,他本身臺詞很少,僅有的臺詞不是用來牽引恐怖事件,就是充滿了晦澀難懂的隱喻。秦修說得沒錯,這個人物不僅僅是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你根本無法想象他的心理世界。“導(dǎo)演沒給出什么建議嗎?”沈徹問。秦修又閉上眼,很久沒有說話。導(dǎo)演對他的表現(xiàn)沒有提出任何意見,每拍完一組鏡頭,他都會去看拍攝效果,他很難想象導(dǎo)演竟然就這么放他過了。鏡頭里的林稚太平庸了,他只看見一個符號般的林稚,這個符號看似綜合了他能想象的所有關(guān)于心理變態(tài)的殺人魔的要素,黑暗,壓抑,邪惡,可是誰來解釋什么叫黑暗,什么叫壓抑,什么是邪惡。這些形而上學(xué)的詞根本什么都不是。這樣一來他的表演便只能浮于表面。他不是沒有請教導(dǎo)演,但劉易斯導(dǎo)演只是拍著他的肩對他說:“這個角色你演繹得已經(jīng)很到位了。林稚就是一個惡魔,什么是惡魔?惡魔和神靈、天使一樣,都不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他們只是人類的一種圖騰式的崇拜物。林稚這個角色已經(jīng)通過他人的視角得到充分的塑造,你本身不需要復(fù)雜的表現(xiàn),只要做好那個投射物,就已經(jīng)達到我的要求了?!?/br>這種說法他當然無法認同。你請我來就是讓我演一個投射物?這跟當花瓶有什么兩樣?拍攝成年后的林稚和天馬醫(yī)生重逢的那一場,那是他第一次要求導(dǎo)演讓他重來一遍。而這個舉動讓搭戲的男主角文博很是不滿。飾演男主角天馬醫(yī)生的演員文博無疑是片場最大的大牌,今年三十八歲的文博已經(jīng)有過好幾次提名金枝獎最佳男主角,上一次在中的表演被外界普遍看好,可惜卻惜敗于后起之秀安嘉冕。文博本人與電影中內(nèi)斂穩(wěn)重的形象完全不同,在片場的脾氣非常不好,動不動就沖工作人員發(fā)火,飾演林稚meimei的女演員就因為演技不過硬,連累文博多次NG重來沒少被罵得狗血淋頭。那一場戲只有他們兩個人對戲,秦修提出重來后也料到對方肯定會有反應(yīng),但是他無視了,執(zhí)意要求導(dǎo)演再來一遍。導(dǎo)演同意再來一條。文博當場不爽:“嘁,為什么總得陪這些新人一遍遍重來?”當然這些話并不是對著導(dǎo)演說的,秦修當然知道是沖著自己來的。拍了第二遍,秦修總算稍微滿意了些。下來后文博走到他面前,冷笑:“聽說你是科班出身,那么應(yīng)該知道拍電影不比拍電視劇,膠片有限,沒那么多機會讓你浪費。“畢竟是前輩,秦修也沒有嗆聲回去,喝著水平靜地目視前方:“我只是覺得我拍得還不夠好?!?/br>文博雙手抄在兜里,居高臨下看著目光淡淡地越過他直視片場的俊美青年:“這就叫沒見過世面,以前只拍過電視劇,拍一個電影就讓你找不著北了。我告訴你一件事吧,”說著提了旁邊的一把折椅擺在秦修跟前,面對面坐下,強迫秦修看著他的面孔,“這部戲其實三年前就籌備要拍了,后來因為投資方忽然撤資才擱淺下來,那個時候你知道你這個角色導(dǎo)演本來屬意的是誰嗎?”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文博慢條斯理地笑道,“是安嘉冕?!?/br>秦修面無表情喝著水,只是眼睫不落痕跡地顫了顫。“但是安嘉冕拒絕了。”文博翹著二郎腿說,“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拿影帝,手上就只有一個最佳新人獎而已。你知道他為什么拒絕嗎?”秦修眸色沉下來,他似乎能猜到那個背后的原因。文博湊過來道:“安嘉冕看過劇本后就拒絕了,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物就是一只花瓶?!?/br>秦修將運動水壺旋好放在一邊,冷淡地抬起頭:“你到底想說什么?”“導(dǎo)演都對你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明白嗎?”文博靠回去,抱膝笑道,“這個人物看似很有魅力,其實根本就是一個擺設(shè),你知道漫畫作者為什么會把他刻畫成俊美的青年嗎?因為否則的話,這個人物就會沒有一絲存在感!當然,從外形上來說,你是除了安嘉冕以外飾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