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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見了。“……”玉仁心緩緩抬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他自然知道陰無休讓他到自己那里是為了做些什么,可他現(xiàn)在卻根本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反抗才好……玉仁心坐在床沿上垂眸思忖,半晌,卻突聽江夜明的聲音自一旁傳來:“陰無休似乎對你很好……?”玉仁心轉(zhuǎn)頭看向他,道:“這很奇怪嗎?”江夜明笑著搖了搖頭道:“當(dāng)然不奇怪,我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信任你,不僅將我交由你處置,而且似乎還對你很是寵溺的樣子……”玉仁心忍不住咧了咧嘴,摸了摸自己胳膊上不自覺豎起來的汗毛,雖然很想說他倒寧可對方不要“寵溺”他,不過還是冷下語氣沖著對方道:“與你無關(guān),你沒聽到教主方才的吩咐嗎?他可是讓我拔掉你的舌頭的……”對方現(xiàn)在也就只能耍這張嘴皮子了,若是連舌頭都沒了,玉仁心很難想象對方還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氣。江夜明聞言也不由頓了頓,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道:“所以,我現(xiàn)在才要多說些話才行,省的一會兒連舌頭都沒了,我豈不是想說什么都說不出來?”玉仁心盯著他看了片刻,道:“你難道不求我嗎?說不定我一心軟就會放過你呢……?”江夜明笑了笑,將頭轉(zhuǎn)向他挑了挑眉道:“你會嗎?”玉仁心又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道:“當(dāng)然不會……”不是他不肯心軟,而是劇情要求他不能心軟。不過好在陰無休只是要求他在今天之內(nèi)動手而已,并未讓他立刻就執(zhí)行,所以在動手之前,玉仁心還有時間給江夜明做一下心理建設(shè)。叫人搬了一張輪椅過來,玉仁心將江夜明小心抱起來安置在上面。江夜明盡管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臉上依舊是一派淡定的模樣,任由玉仁心推著自己離開房間,來到了刑堂前面的那片花園之中。外面天氣晴朗,鳥語花香,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玉仁心推著坐著輪椅的江夜明來到園中最好的一塊石板地上曬太陽,自己也坐到一旁的石桌邊,冷哼道:“你只怕也沒有多少日子了,趁著現(xiàn)在還能享受盡情享受吧……”“……”江夜明明明只被人在這里關(guān)了一日而已,然而他卻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見到過陽光了。暖融融的陽光讓他原本已然冰冷的身體仿佛都在頃刻間重新找回了溫度。江夜明微微偏頭對著正坐在石桌旁看著他的玉仁心道:“有酒嗎?”玉仁心蹙了蹙眉:“你都這樣了還想喝酒?”對方的身上至少有上百處傷口,此刻喝酒無疑是在玩命。江夜明嘆了口氣,道:“就像你說的,反正我也已經(jīng)沒有多少日子了,此刻不喝,以后只怕就更沒有機會了……”玉仁心沉默,雖然知道這人有在裝可憐的嫌疑,畢竟他作為劇透黨是知道這人鐵定死不了的,不過看著對方那副凄凄慘慘,連頭發(fā)都像嗆毛雞一般亂成一團的模樣,終于還是撇了撇嘴開口道:“你等著……”然后便面色不怎么好看地起身去外面找酒了。“……”江夜明自然看不到對方此刻是什么表情,但從言語上也能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爽,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帶著些許奇異的笑容來。呵,如此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銀面無常,居然也會有心軟的時候……第5章所謂武林(五)玉仁心很快便找了一壇桃花酒來,因為這種酒是所有種類的酒中性子最溫,最不容易上頭傷身的。鑒于自己一會兒就要狠下心來辣手摧花,玉仁心只得在這些稀奇古怪的地方盡量彌補一下自己心頭的愧疚。系統(tǒng)君猶豫著道:“其實你不用對他這么好的,反正他命硬的很,你就算死十次他也未必能死得了一次……”這倒是大實話,身為一個反派炮灰,他只有被對方盡情去虐的份兒,就算他們此刻的狀況反了過來,到最后也一定會是他死在對方的手里。玉仁心道:“并非是我想要對他好……”他只是單純的良心過意不去而已,若他本來就是那個狠毒BT的銀面無常的話,那他倒反而不會有這么多心理負擔(dān)了。系統(tǒng)君想了想道:“其實,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想想一會兒要如何逃過陰無休的魔爪比較好……”“床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他覺得若是讓玉仁心真的全無準(zhǔn)備的話,過一會兒說不定會直接崩潰掉……玉仁心:“……”玉仁心原本正在跟江夜明安靜的喝著酒,猛然又想起這件事情來,手不自覺的就抖了一下,然后就聽“咔嚓”一聲輕響,酒杯在他手里碎裂成兩半,滿滿的一杯酒立刻就隨著那些碎片全部獻給了土地公。江夜明輕嘆了一聲道:“你若是不舍得給我喝就算了,何必如此浪費?”玉仁心看了他一眼,取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又倒了一杯酒舉到對方的唇邊道:“什么武林盟主,到這種時候居然還只想著喝酒,我看你也不過就是個酒鬼罷了……”江夜明將酒咽下肚子里,頓時覺得全身上下都舒服了許多,居然有閑情跟著玉仁心插科打諢起來:“誰說酒鬼就不能做武林盟主了?若是連酒都不會喝,還如何能夠統(tǒng)帥的了武林?”玉仁心此刻正在心煩意亂之中,聞言也不由跟對方杠上道:“你少胡說八道,喝酒跟統(tǒng)帥武林有什么關(guān)系,前幾任武林盟主中也不見有哪個是酒鬼的,不是照樣將武林統(tǒng)治的很好?”江夜明不以為意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們將武林統(tǒng)治的好了?”玉仁心道:“我哪知眼睛都看得見,若是沒有那些前輩們搭橋鋪路,你以為你做的上這個太平盛世中的武林盟主的寶座嗎?”江夜明面色淡淡道:“我能成為武林盟主是我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跟其他人無關(guān),而且太平盛世什么的,不過是些局外人說的場面話罷了,你以為還真有人當(dāng)真嗎?”玉仁心皺眉道:“那你倒說說他們哪里不算是中興之主?”玉仁心明明記得原著中的主角是個十分懂得知恩圖報,當(dāng)然,有仇也一定會報的人,可他怎么看都覺得眼前這人有一種很黑暗的氣質(zhì),莫非是受到的刑罰太重,讓對方連本性都直接扭曲了?“中興之主……”江夜明慢慢咂摸了一下這句話,然后面不改色地對著玉仁心道:“他們滅魔教了嗎?”“……”玉仁心蹙眉猶豫了一下:“那、那當(dāng)然是沒滅的?!?/br>否則他又怎么還能好好地呆在這里跟你們演戲?江夜明是以笑了笑道:“所以他們算不上中興之主,充其量不過是個知道守業(yè)艱難的土財主罷了,這種人風(fēng)平浪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