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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混成老鳥時,就會發(fā)現(xiàn)有些事真是寧可永遠也不會,最好再也不要找她了! 有簽過手術(shù)知情同意書的孩子都知道那不是什么特別愉快的經(jīng)歷,對患者家屬和醫(yī)生來說都是。 這個世界上沒有百分百的事情,就是最簡單的手術(shù),也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大家都打的麻疹疫苗還有人過敏而死呢。 當醫(yī)生把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跟患者或家屬一一解釋的時候,他們就會覺得吃驚,進而恐懼,最后認為醫(yī)生在推卸責任。 黃蓓眼前這位家屬顯然已經(jīng)進入這個怪圈,聽著聽著就把筆一摔,抱起手臂,“你們醫(yī)生什么最后都推到患者身上,這就是霸王條款!逼著家屬不得不簽,做壞了就不關(guān)你們的事了!” 面對這樣的家屬黃蓓已經(jīng)淡然了,一周怎么也得遇到幾個,她都被虐習慣了。 “什么都沒有百分百的安全您說是不是,走在路上還有被板磚砸暈的呢。跟您說的這些發(fā)生的概率都很小,但是不是沒有發(fā)生過,沒發(fā)生過的咱也不知道啊您說是不是?!?/br> 黃蓓已經(jīng)學(xué)會跟患者家屬侃大山,侃來侃去把患者從怪圈里拉出來,忽忽悠悠的就把同意書簽了。她呼出口氣,把同意書整理好,歸檔。 “黃醫(yī)生,你快來,6號床的家屬又鬧上了?!彼麄兛剖业男∽o士急匆匆的來找黃蓓。 一聽是6號床,黃蓓一個頭兩大,這家人真是一天不鬧吃飯不香,兩天不鬧食不下咽。 “誰讓你們手術(shù)了,我同意了么?我爸是什么病我都不知道你們就手術(shù)了?” 你不知道難道是我們的錯么,老人家住院一個月了,都沒見到過你人。黃蓓努力把皺著的眉頭松開,盡量心情氣和的面對病人及家屬。 一見黃蓓來了,小護士趕緊把她推出來抵擋炮火。 這位一個月沒露面的家屬一看來了個醫(yī)生,立馬舍棄了之前攻擊的目標,轉(zhuǎn)火黃蓓,“就是你給我爸看病的?你們沒經(jīng)過家屬同意,就擅自手術(shù),這是草菅人命!我要告你們!” 黃蓓一個月被告10次,被舉報20次,被問候祖宗30次,早就成滾刀rou了。 黃蓓現(xiàn)在就想去辦公室拿同意書甩他一臉,如果那有用的話。 “先生,同意書是由這位女士和那位男士共同簽署的,我想他們可能沒有跟您說?!秉S蓓立馬轉(zhuǎn)移目標,讓他們窩里斗去。 老人家的女兒聽黃蓓提到自己,也抱怨道:“我說過我做不了主了,你們非要我簽?!?/br> 當時患者的情況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唯一來陪床的女兒說她做不了主,能做主的兒子們都忙的沒時間做主。 反復(fù)催了幾次,兒子們依然沒動靜,黃蓓他們就下了狠手,你們要是不簽,這個情況他們就不能繼續(xù)收治了,說白了就是要不手術(shù)、要不麻溜出院。 女兒被逼無奈簽了同意書,手術(shù)很成功,術(shù)后恢復(fù)良好,在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然后忙的不要不要的兒子們出現(xiàn)了,二兒子先來,“姑娘簽的有什么用!我同意了么!” 黃蓓他們好說歹說的哄著他簽了一份同意書,這茬算是過去了,沒想到現(xiàn)在大兒子又蹦出來了,“叫他們簽有什么用!我們家我做主!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哦,那怎么辦,把切下來的病變組織再給移植回去?等你想開了,同意了,再給你老子切了? 這話黃蓓也就敢心里想想,真說出來,那離吃炒魷魚也不遠了。 黃蓓對他家誰做主一點興趣都沒有,難道還有皇位要繼承么,“您看手術(shù)已經(jīng)做了,并且很成功,老爺子恢復(fù)的也很好。不然您再簽一份同意書,過幾天就可以接老爺子回家了?!?/br> 黃蓓祭出法寶,企圖像搞定二兒子一樣,搞定老大。遺憾的是老大不吃這套,那黃蓓也沒轍了,手一揮,叫保安吧。她忙的要死,沒空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大兒子一聽要叫保安,激動的就往前撲。 黃蓓一見人動了,立馬機警的后退,順道把周圍的小護士也拉開。大兒子一撲沒成,想要二撲,黃蓓立馬對圍觀的二兒子、女兒呵道:“我告訴你們襲擊軍人可是重罪,我可是個中校!” 是的,黃蓓又升了,考下中級職稱之后,文職干部的等級自然又升了,現(xiàn)在黃蓓是文職干部5級,專業(yè)技術(shù)八級。沒錯,文職干部升的就是這么快。 黃蓓喊的大家一愣,手忙腳亂的攔住了大兒子,大兒子象征性的掙了掙,然后一抖衣服,“哼,放開我?!?/br> 等著一切都平息了,保安才姍姍來遲。黃蓓擺了擺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黃蓓今年突破30大關(guān),馬上就要往31上數(shù),再加上何冰家小公主的降生,老媽終于淡定不能了。 逼著黃蓓今年必須給她帶個女婿回來,這她上哪找去。 “媽,你這是逼我給你租一個男朋友回去啊?!秉S蓓哀嚎。 “你能租到你就去租?!崩蠇屚耆粦炙?。 “……媽,你也知道我工作很忙的,這才剛工作一年,老師、主任都盯著呢,我哪有時間找男朋友啊。” “你不是說部隊給解決個人問題么?”老媽早就懷疑黃蓓說謊。 “……”自己說的慌流著淚也得扛住,“嗯?!?/br> “那就讓部隊給你解決了,媽不介意你當軍嫂?!崩蠇屘私恻S蓓了,知道她是死鴨子嘴硬,特意懟她。 “……”自此黃蓓無話可說,“媽,我們醫(yī)院打電話了,我先掛了哈。” 黃蓓不管那邊什么反應(yīng),趕緊把電話掛了。老媽現(xiàn)在段數(shù)越來越高,她有點頂不住了。 這兩天黃蓓正煩著呢,路過護士站的時候,聽到小護士們八卦,什么?“組織相親”?本已經(jīng)走過去的黃蓓又倒了回來,敲了敲護士站的桌子。 小護士抬頭一瞧是黃蓓,馬上手忙腳亂的收拾,“對不起,黃醫(yī)生,我們馬上去查房?!?/br> 黃蓓沒想到自己能把人小姑娘嚇成這樣,摸了摸臉,她有這么兇嗎? “不是,我是想問問你們說什么相親?” 另一個小護士馬上接道:“醫(yī)院組織跟地方駐軍的軍官相親?!?/br> 嘿,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不正是為她這種單身人士準備的么! “什么時候?”黃蓓積極主動的問道。 小護士一臉詭異的看著黃蓓,“這周六?!?/br> “幾點?哪集合?”這孩子說話怎么不說全,光說個周六有什么用。 “上午九點,門診大樓前?!毙∽o士還是不敢相信,又問了句,“黃醫(yī)生你真要來???” 黃蓓已經(jīng)摸著下巴,合計著跟哪個同事?lián)Q下班了。兩個小護士面面相覷的收拾了東西查房去了。 周六一大早黃蓓就爬了起來,兩輩子加起來的第一次相親,她還是很重視的,一定要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 洗漱完,整理了下頭發(fā),太短了也沒什么可整理的。黃蓓哼著小曲打開了衣柜,手指在衣服上點來點去,最后停在了軍裝禮服上。 嗯,這個好,夠莊重,又漂亮,還能拉近跟兵哥哥的距離。 黃蓓換好衣服,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