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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受封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3

分卷閱讀93

    他生性荒唐,和我是如何地臭味相投?"

"那流年呢,你搶他兒子。這也是做給外人瞧的戲?"

"沒有這出戲,你會信他有可能判我?"

"尚香院里,他嚴(yán)詞拒絕幫你,也是特特做給我看的一出戲?"

"沒有這出戲,你怎會留他在京城,將林落音送上門來,夾在潘克和他中間?"

"那前日莫折領(lǐng)兵領(lǐng)糧前去援軍,最后全軍覆沒,這也是出戲?"

"沒有這出戲,我糧草何來?又怎能引得那勾搭月氏的jian細(xì)蠢蠢欲動?"

韓焉再次沉默,這一次沉默了許久。

韓朗仰頭,也一口將杯酒飲盡,起來又提那酒壺,超韓焉一舉:"怎么不喝,朝里有jian細(xì),你很訝異么,想不想知道他是誰?"

"不想知道。"隔許久韓焉才回話:"這個已經(jīng)不重要。以你今日膽略智謀,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那就干了這杯。"韓朗將杯高舉:"你既然輸?shù)男姆诜?,就告訴我懷靖和楚陌下落,咱們兄弟好聚好散。"

韓焉應(yīng)聲舉杯,然而動作卻是極緩,仿佛這一杯水酒有千斤之重。

"你去找我府里書房,房里有個秘閣,里面有我特制的響箭。將這響箭放了,我的人自然就會放人。"最終他還是開口,將酒舉到唇邊,一飲而盡。

黑漆漆不見半點光線的房間,連風(fēng)也透不進來一絲。

小皇帝和楚陌促膝而坐,晨昏顛倒,已經(jīng)不知道被關(guān)了幾天幾夜。

就在絕望達(dá)到頂峰的時候門吱呀一響,秋風(fēng)裹著斜陽,豁然間就全涌進了房來。

不是送飯時候開的那個小口,這一次是門戶大開全開。

兩人連忙立起。

楚陌歡呼:"國公果然守諾,想必現(xiàn)在局勢已定,來還我自由了!"

小皇帝則是怔怔,還未開口已經(jīng)滴了淚,只是喃喃:"韓朗韓朗,你終于......終于還是沒有棄我!"

天牢,韓朗親手端來毒酒。

韓焉蹣跚著起身,走到一步開外抬頭,問:"響箭你放了?"

"放了,現(xiàn)在我在等消息,只要一有他們的消息,你立刻可以快活一死。"

"不會有消息了。"

"你說什么?"

"我說不會有消息了。"屋里韓焉突然高聲,長發(fā)后揚,一把捉住韓朗手腕,內(nèi)力浪潮般往他身體涌來。

"永遠(yuǎn)不會再有消息,那只響箭,就是滅口的信號。"他道,嗓音邪魅,然而聲線卻是越來越低。

只不過片刻功夫,他已將畢生內(nèi)力逆流,全部渡給了韓朗。

韓朗雙手失控,那一杯鴆酒落地,立刻在地面開出一朵暗紅色的花。

作者:路單利2008-5-214:59 回復(fù)此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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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回復(fù):[轉(zhuǎn)]一受封疆(天生一對yin人也)

有那么一瞬,韓朗不能理解眼下狀況。

按照他對韓焉的理解,死后尸身示眾,不能下葬韓家陵園,這絕對是個有用有力的威脅。

一向以韓家家長自居,并將自己當(dāng)神的韓焉,當(dāng)然會在意死后榮光。

而且按照韓焉為人,那句話也絕對不是玩笑。

他說人死了,那就是決計沒有活路。

死了。

懷靖死了,那這天下怎么辦。

楚陌死了,那華容怎么辦!

一瞬不解之后就是狂浪一般的怒意,他將右臂抬起,五指張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韓焉頂上了后墻,將他頸骨卡得咯咯作響,一邊咬牙切齒字字著力:"你當(dāng)我不忍還是不敢,不會把你裸身曝尸嗎?!"

剛剛輸完內(nèi)力的韓焉氣息微弱,但仍睥睨著他,語氣剛硬:"周懷靖本來該死,自始至終,我一點沒錯!"

"叛國弒君,你還敢說你沒錯!"

"韓焉韓朗,韓家哪個兒郎不比他周懷靖強上百倍!你自己想想,早十年如果是你來坐江山,不用分心來扶這攤爛泥,我大玄朝的土地,哪會輪到它月氏蠻夷來犯!"

"篡位就是篡位!我韓家?guī)状o佐君上,你難道不怕百年聲名毀在你手!"

韓焉沉默,片刻之后似笑非笑,那眉眼似極了韓朗:"聲名?我浪蕩不羈的二弟,你幾時轉(zhuǎn)了性,開始在乎別人說些什么?"

韓朗頓了頓,五指松了些。

韓焉又繼續(xù)前傾,道:"你不肯做皇帝,是因為不愿被捆綁,要繼續(xù)你的浪蕩對不?"

"做皇帝有什么意思,全天下都是你的,不能受賄不能貪污,遠(yuǎn)不如你這個散漫的太傅好玩,是不是?"之后他又加一句。

韓朗慢慢垂頭。

在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還是他這愛少恨多的大哥。

身后這時響起細(xì)碎急促的腳步聲,是流云,到他身側(cè)立刻附耳:"王爺,大事不好。"

韓朗心尖狂顫,極是緩慢地回身,深吸了口氣,這才發(fā)問:"是他們......死了么?你親眼看見了尸身?"

流云立刻跪地。

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一切,不可能再有奇跡。

韓朗又吸一口氣,沉膩的一口氣,從胸腔到喉口,漸漸升騰起一股甜腥。

而咫尺之外的韓焉靠墻,就這么慢慢看他,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沉默在斗室內(nèi)流動,象把鈍刀,割著三人神經(jīng)。

韓朗慢慢搖晃,轉(zhuǎn)身,等和韓焉面對面了,這才將一口血吐出,長長噴在韓焉身上。

"我知道你想什么。"他笑,到這時這刻,反而恢復(fù)一貫輕蔑浪蕩:"你想我做皇帝,做你沒能做完的事。"

韓焉也笑:"還記得小時候我和你爭一塊大餅么?現(xiàn)在也是一樣,這江山就好比一塊大餅,如果能夠爭到,我當(dāng)然最好自己落肚??扇绻麤]希望自己落肚了,第二選擇,我就是給你。"

"可是我沒有興趣。"韓朗將手?jǐn)傞_,步步退后:"再者說,你也看見,我又吐血了,就算你將內(nèi)力給了我,我也活不過明年,你的算盤,最終還是落空。"

韓焉繼續(xù)冷笑,將凌亂的衣角仔細(xì)撣平,這才和聲:"只可惜這世上的事未必都如人意,有的時候你也沒得選擇。"

韓朗頓步:"我說我不會做你這個皇